荒墟玫瑰园_蔡落如【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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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何俑说完后问。

  叶婉抱歉地回答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椅子上的人没有要求松绑,大概觉得她不会替他松绑。他真是善解人意,她的确没有替他松绑的意思,在不知道是谁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绑他的情况下,随意地替他松绑,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她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尴尬间,叶婉听到第二间房有开门的声音,很快,这间房的门口出现两个身影,看到她与何俑,其中一个人气恼地问叶婉,为什么把医生弄到地下来。对沈华起的恼怒,叶婉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你把他捆在这里吗?”

  “什么?!”

  一问一答让沈华起也明白事情的蹊跷,他看向身边的张伯,怀疑的目光让张伯有点生气,他向他发誓,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他也没有将秘道的入口透露,连他的老婆都没有说。昨晚他们两个人在客厅里喝酒,最后都睡在客厅了。早上还是沈华起把他叫醒,叫醒后,他在厨房做早餐吃,沈华起去住宅上面看情况,就是说,从昨晚开始,地下的第一间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去过。

  张伯的申辩让沈华起沉默,因为张伯说的内容是真实的。不是他们两个人干的,把何俑捆绑到地下的是另有其人,于是,又冒出一个神秘的身影,在住宅里还有其他人知道地下的秘密,这个人深藏不露,究竟是谁?

  “这是哪里?”

  大家正疑惑着,客厅里突然有人问,听声音像是高平膺。三个站着的人马上走到客厅,看着出现在地下客厅的人,脸色更加疑惑了。问话的人果然是高平膺,他看着他们,神色有点不解和迷茫,好像还没有弄清自己身处何地。

  “你怎么会进入地下空间?”沈华起冷冷地问。

  “地下空间?”

  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后,高平膺迷茫的目光闪出一丝惊喜的光芒。他向客厅里的人解释了自己的出现,昨晚深夜他原本是想守护叶婉的,可没想到却莫名其妙地睡着了。等他醒过来时,并不在客厅的沙发上,而是躺在一条昏暗的小通道里。他左右寻找了一下,又发现通道的一头左边有一条走道,右边有一个螺旋形楼梯,他沿着楼梯走下来,就看到这个陌生的空间。

  高平膺说的昏暗小通道,应该是通向狗窝的那条岔道。可惜他的话没能得到沈华起和张伯的相信,两个人走到高平膺身边开始对他进行搜身检查。高平膺没有反抗,他也反抗不了,虽然他很年轻,可缺食导致体力不支,昨晚那点饼干也增强不了多少体力,加上他的单臂,对付一个强壮的张伯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两个人。

  沈华起从高平膺的身上搜出一些物品,这些物品有高平膺个人的东西,如钱包、家用钥匙,还有就是住宅里出现的东西,像旧照片、耶稣诗、恐吓信等事物。叶婉紧张那把天主教的钥匙,会不会因此落入沈华起的手中。奇怪的是,沈华起并没有找出那把钥匙,他在那些物品里只注意了三张纸,把其他东西扔在沙发,将手里的三张纸拿到高平膺面前,让他好好地解释解释。

  “这不是我的东西。”高平膺瞟了一眼沈华起右手上的纸,矢口否认。

  “不管你承不承认,说不说,反正都是要死的。”沈华起无所谓地将三张纸扔到沙发上,“凡是进入地下的外人,都必须死。”

  “我明白了。”高平膺冷笑一声,“那个人的目的,就是想借你们的手杀了我。”

  沈华起和张伯对视了一下,神情微显疑虑,高平膺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让他们也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背后还有双手在操纵着一切。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把你绑起来,等事情都结束后,再杀了你。”沈华起用阴沉的目光看着高平膺,有点懊悔地说,“也许,我真不该叫你来这里。”

  高平膺提出被绑前的要求,让他先去趟卫生间。沈华起默许了,他知道高平膺是反抗不了的。两个人把高平膺捆绑在第二间房的椅子上,在没查清谁是背后那双手,他们暂时不会要何俑和高平膺的命,但也警告叶婉,不可以给两个人松绑,否则连她也杀了。

  看着他们急匆匆离开地下,叶婉拿起沈华起扔在沙发上的三张纸,这是三张A4打印稿,打印的是住宅四个楼层以及地下空间的平面图,图中还有数据说明。打印纸有些发黄,而且还有很明显的折叠痕迹,应该是陈年旧物。图纸一是一楼与二楼的平面图,图纸二是三楼与四楼的平面图,图纸三是地下空间的图纸。通过图纸三,很清楚地知道第二间房那扇门后面有一段楼梯,走下去还有一个空间,只是图上没有画出那个空间里的具体结构。图纸三的页码上面,有个日期,是“1996年12月”,好像是设计稿完成的日期。

  细致的图稿,说明画平面图的人不仅是个装潢内行,而且还是深知住宅结构的人。图纸在高平膺身上发现,虽然他矢口否认,可谁会相信呢。一个普通的警察,是不可能画出这样专业性的装潢平面图的,真是他的话,那说明他的身份远不只警察这么简单,如果是别人栽赃的,就说明操作的幕后人物还一直存在,余健或许只是枚棋子。

  “叶小姐。”

  第二间房里传来叫声,叶婉走进房间,看着高平膺,他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她很直白地告诉他,她不会替他松绑,在这里,她做不了主,也不敢擅自做主。她的直白惹来高平膺几声冷笑,表示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她为他弄些热烫的食物,因为在阴冷的地下岔道上睡觉,他身子有点受寒的感觉,想吃点热烫的食物驱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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