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请您把秘书叫来吧!”总理随即按了电铃。秘书奥尤斯特很快赶来。
“处长,你想要秘书干什么?”
“他什么都不用做。”处长用平静的语气说。
“那犯人呢?”总理显得有些不高兴了。
“就是他!”路诺曼用手指着秘书说。总理开怀大笑道:“处长,可不要开玩
笑啊!”
“不敢。他就是犯人的同党,罗宾的手下!”
“什,什么?你有什么凭证?要是你凭空污赖人……就算是处长,也不会得到
宽恕!”谁遇到这种事也会气愤不已的。怎么能这样随便说总理的秘书是罗宾的手
下呢?总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行了,行了,奥尤斯特不必发火,处长是在
说笑的。处长,停止你的闹剧吧!”
“不。阁下,他就是真正的犯人。奥尤斯特,赶快承认吧!是你和马克一起去
的里约银行吧?”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原本就不认识什么叫马克的人。”秘书脸色变得
有些苍白。
“住口,奥尤斯特。看!这东西你该认识吧?”路诺曼说着取出一副金丝眼镜
来,“你用它乔装成凯兹布哈去里约银行。这是从你在克立塞街5号公寓的房间里找
到的。你在那里用的是詹罗姆的化名。”
“你不要乱说。我住在总理的官邸”
“这一切都是你假装的,你暗地里常悄悄回公寓和罗宾联络。”路诺曼的声音
掷地有声,秘书头上不免冒了冷汗。他强装冷静,以免露了马脚,“这简直是诬蔑,
我,我怎么可能……。”秘书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可是,路诺曼仍然穷追不舍,追问道:“少啰嗦。你看看这个,你想装到什么
时候?”路诺曼打开一个印有内政部专用笺的纸团,上面签满了凯兹布哈的签名。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这是你用来练签名的废纸吧?是在你公寓的垃圾箱里捡到的……”
秘书奥尤斯特气得青筋暴起,突然挥拳向路诺曼打来。老态龙钟的老处长顿时
向后倒了下去。秘书急忙纵身跳出窗外。
“快抓住他!”路诺曼虽倒在地上但仍大声命令着,两个刑警跟着追上去。不
一会儿,带着手铐的秘书便被拖了回来。
总理、总检察长和警察总监,他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不知说什么好。唉,
这是怎么搞的?总理的秘书竟是罗宾的手下……
“总理,现在您懂了吧?我原不想抓他,就可以通过他发现罗宾的巢穴。”路
诺曼摸着挨了一拳的下巴不免惋惜地说。
第二天早晨,所有的巴黎报纸都用大版幅刊登了罗宾的公开信,在整个巴黎引
起了轰动。
《敬致刑警处路诺曼处长的一封公开信》:
敬爱的路诺曼先生:
您以独具的眼光看出总理秘书就是在下的属下,并很快逮捕了他,对于如此果
决而英明的行动,我表示非常钦佩。
还有,对于您断定本人并非是杀害凯兹布哈的真凶一事,在此深表谢意。本人
也确非凶手。但是我会在今后协助缉拿真凶。此人是个极其凶残的恶魔,是人类的
公敌,是社会的败类。
本人绝不许这种冷酷的杀人恶魔留在世间。尽管他穿上黑斗篷,踪迹难寻,隐
藏在黑暗之中,但本人还是决心将他找出,揭下他的伪装,将之逮捕,移送先生。
本人恭祝您办案顺利。最后,还需要强调的一点是,本人绝不忍让奥尤斯特在
狱中呆得太久。
从今天算起,五星期之后,即5月31日星期五,我会接他出狱的。5月31日星期
五,勿忘,勿忘!
亚森·罗宾
流浪的王子
在巴黎的一所豪宅大院中,住着一个叫波尔·色尔丁的俄国贵族。他是个有40
来岁的高雅的绅士,在巴黎社交界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每天过着繁忙又奢华的
生活,除了名流的访问,就是晚宴、舞会和赛马等。上流社会不论绅士们,还是贵
妇们,即使几分钟也好,都以能和公爵见面为荣。每天从清晨客厅便挤满川流不息
的客人,由此可以看出公爵名望之高了。但是他在生活方式上有些让人猜不透。因
此,他显得非常神秘。
此时,他正把一个不太体面的人叫到卧室里来,悄悄地说:“布洛尼,先后的
顺序对吗?”
“是的,公爵阁下,傍晚6点钟动手!”
“那凯兹布哈夫人是不是已从旅馆搬到别墅里去了?”
“是的,我替她在哥鲁休镇找了一幢别墅。她看上去还比较满意。”
“在那里只有一个佣人吗?”
“不,有哥特鲁和她妹妹路珊。男仆艾德华由于受到此次事件的严重刺激,神
经有些错乱,听说已经被送回德国老家了。”
“凯兹布哈夫人还是那么悲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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