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的语气越来越强硬了。杜诺里丝扶着罗宾的双肩,以很坚决的语气说:
“请您不论怎样都不要再问了……因为,我宁死也不会说出这个秘密的。无论
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说出他的身世来。在这个世上,没有谁知道他的身世。因为那
是一个极可怕的秘密。”
杜诺里丝一言不发地合上了眼。罗宾仔细看着她的脸很长时间,最后好像无可
奈何似地,离开了院子,然后就像发疯一样来回走动,好像是在费力想些什么。
“哦,对了……也许是……就这么定了!”
罗宾自己不断地点头。翌日清晨,他就造访了区公所的户籍科,在那呆了整整
半天,不知干了些什么,当天傍晚回到古城后,就直奔杜诺里丝的房间。
杜诺里丝像染了大病一样躺在床上。她面无血色,手在不停地抖着。见罗宾进
屋,就支撑着坐了起来,但却直勾勾地看着罗宾。
“夫人,今天我去户籍科调查了一下。”
杜诺里丝的脸色越加得难看。
“结果我发现一件不寻常的事。”
杜诺里丝好像连坐也坐不住了,用力握着两只手,勉强支撑着。
“您很伤心吧?请不用客气,躺下吧!经我调查后发现马勒非最后这一代,一
共有三个人,长子罗素·马勒非,就是假扮阿甸里男爵的那个大混蛋。这个人已经
死了。”
杜诺里丝听后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次子,就是那个杀人恶魔路依·马勒非,已被判死刑,现被关押在沙铁监狱。”
“还有个幼女是雅洁露黛。但有点让人琢磨不透的是那个次子路依……”
杜诺里丝到此已无法再承受了,便倒在床上双手紧紧抱着枕头,双眼就像看到
什么奇异的东西一样闪亮发光。
“又经我仔细检查,发现在户籍本上的‘路依·马勒非’的下面,原来是有另
外一个名字的,但被人用药水涂改了,在上面又写了个‘路依’。”
“啊……”杜诺里丝好像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发出绝望的叫声。
“但我有一种专门的药水和特殊的镜片,使被涂改的文字恢复过来。”
“噢,您还能……”
“对,当我用了这个方法后,发现不是“路依·马勒非’……”
“哦,求您不要再说了,请您……”
杜诺里丝蜷缩在床上。
罗宾很同情地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正准备就此止住,但却受了想要知道涂
改户籍的原因的驱动,使他不愿就此打住。
“那个改掉的名字,正好和您的名字杜诺里丝完全相同,杜诺里丝·马勒非。”
杜诺里丝几乎晕过去。但她看上去纤弱,实际上却很坚强。她狠狠地握了握拳
头,一直忍着,突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大吼:
“那当然是了!那改掉的名字就是我的。我就是杜诺里丝·马勒非。”
她发疯似地吼完后,抬起了已满是泪水的苍白的脸。
罗宾被眼前这情形吓得惊慌失措。他还以为杜诺里丝要疯了呢!
“乍么,怎么会……这样……”
“没错,我就是雅洁露黛的姐姐,阿甸里的妹妹”
说完这些,她似乎神情镇定了些,然后她平静地细细说起来:
“唉,没什么比这让人更羞愧的了!但事已如此,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我的
确是那个不正常家庭的孩子。因为哥哥是个恶棍而妹妹又疯,我不知为此伤了多少
心。
后来,我和凯兹布哈相爱,成了他的未婚妻,而有这样的两个兄妹,无疑在社
会上是一种不光彩的事,所以我用巨款贿赂户籍科的官员,把我的名字杜诺里丝涂
掉,在其上写上路依,将女性改成男性。
这样我的名字就成了杜诺里丝·艾美琪,并在荷兰结婚。”
罗宾不由地暗自惋惜这样一个温柔端庄的杜诺里丝,竟然也是马勒非家的一员……
这简直太难以让人相信了。但杜诺里丝是绝不会骗人的!
“这么一来,户籍上的路依·马勒非,只不过是个假名罢了,实际上没这个人。
当然,更不会有这个名字的杀人恶魔了。
甚至已判死刑的路依·马勒非,也不是什么路依·马勒非,而是他自己一直说
的里蒙·莫榭!因此,法官判决有误,将一个无关联的人判了死刑。这会造成很坏
的后果!
不,等一等!里蒙·莫榭的代字也是L·M。这么一来里蒙·莫榭就是杀人恶魔
了!对,事实一定如此。因此他去绑架杜诺里丝。而古城的秘密文件也是在他家里
被发现的。”
“但这还有点不对,那带有L·M的小镜子仍无法解释。”
罗宾想前想后,还是不明白。这时罗宾犹如进了迷宫,已辨不清方向了。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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