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束亮光照向易云昭,就像科幻小说中的场景一样,神秘的白光将他笼罩其中。现在不仅是易云昭,连柏皓霖也震惊了。
“我果然,还是逃不过。”易云昭沮丧地垂下头,闭上眼,等待外星人的飞碟将他吸上去。
就在此时,一个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易云昭头上,一个犹如天神般的粗犷的声音大声喝道:
“妈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抬头一看,原来照在易云昭身上的白光是二楼一户人家的家用探照灯,砸在他头上的则是一个塑料可乐瓶。
柏皓霖连声道歉,拉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易云昭往自己住的公寓楼冲去。
连哄带骗的,总算让易云昭的情绪稳定了不少。趁他洗澡的时候,柏皓霖给李警司打了电话,替云昭向他报平安。
当晚,易云昭便暂时安顿在柏皓霖家。
耍了两天脾气的老天爷总算露出了笑脸,温暖的阳光懒懒地洒在大地上,融化了每个人心中的寒冷,照着每一个洋溢着笑容的脸蛋上,阴霆了数日的城市总算迎来了一个小阳春。
一大早,柏皓霖载着易云昭回警署消假,而后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要关门,一根拐杖挡住了正在合拢的门,范国懋站在门前,不等柏皓霖说话,便径自走入,将门掩上。
在柏皓霖的记忆中,范国懋如此主动地在警署与他接触还是第一次,他猜到他是为赵朝德那件案子而来,冷笑道:
“范医师,你想寻求帮助?”
范国懋没有说话,将一个影印件递给柏皓霖,他瞥了一眼,便认出是赵朝德他们留在斗狗场的那份日记。
“你和刘家杰一起去的,你肯定也知道。”范国懋已从柏皓霖的脸上读到了答案。
“这次你想钓大鱼?”
“李鹰向来都在我的名单中,只是以我个人之力无从下手。”范国懋盯着柏皓霖,缓缓道,“我想和你联手。”
“哼!”柏皓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你应该清楚,只要李鹰在一天,这个东西就永远也不可能公之于众!”范国懋扬了扬手中的影印本,“我身体也大不如前,医生说最多只有两个月的寿命,若是能将本市第一大贪官拉下马,我死也瞑目了!大不了我答应你,他由你处置!”
柏皓霖挑了挑眉,略微有些心动。
——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李鹰位高权重,要对他下手谈何容易?而且他与其子李望龙不一样,生活极没有规律,且每时每刻都有人陪同。别说根本无法预知他的行程,就算知道了,以一己之力想要躲开众多的眼线将他掳走也是不可能的!正如范国懋所说,他们必须联手!!
“你不在乎你的法则了?”
“我说过,那套准则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我不是杀人狂,更不是变态,不存在强迫症行为。更何况一个将死之人,早死一天、晚死一天又有什么分别?”范国懋淡然道。
“你有什么计划?”柏皓霖虽没有答应他,但也愿意听听他的建议。
“这是我之前收集的资料。”范国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将它摊在办公桌上。这竟是一张李鹰家详细的地形图,包括保镖的人数、保镖在遇到火警、窃贼等突发情况时反应的速度。除此之外,还有李鹰经常光临的几家餐厅和会所的地图,包括停车场的地图、李鹰喜欢坐的位置、最佳逃跑路线等等,详细得令人瞠目结舌。
“你怎么拿到这些的?”柏皓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过,他一直在我的名单上,这是我花了一年多才弄到的,可能与现在的数据略有偏差,但差别不会很大。”范国懋意味深长地看了柏皓霖一眼,“杀手准则第十条:耐性是成为一名好猎手的关键成功因素。”
资料上的数据显示,李鹰家中的保安措施极为严密,他不仅安装了最先进的防盗系统、请了五名好手为他看家护院,还养了三只凶狠之极的猎犬,想在他家下手是不可能的。另外,李鹰几乎每周都会光顾的地方有两家娱乐会所、三家洗浴中心、四家餐厅,虽然他的保镖不会在李鹰休闲的时候伴其左右,但都在离其不远的地方,若有情况,他们会在一分钟之内赶到。
范国懋见柏皓霖眉头越皱越紧,道:
“我在李鹰常去的这几个地方查过,其中有四家的监控设备较少。”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它们的名字。
由于它们都是高级场所,能在那些消费的大都不是自掏腰包,不少客人不希望被别人发现。这四家的老板深谙顾客的心理,只在大门和停车场安装了监控器,而车辆在进出前都用报纸将车牌包住,可以说监控器纯粹形同虚设。
柏皓霖注意到其中有寒舍的名字,道:
“寒舍我倒去过几次,对其内部结构较熟。不过单是我们两人行动太冒险。”
“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范国懋正色道。
柏皓霖淡淡一笑,已是成竹在胸。
两日后,TMX市南星街西二段16号,李鹰府邸
晚上七点多,李鹰乘坐一辆普通的公务车回到家中,刚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便有佣人替他除下外套,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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