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莲,别怕,事情已经过去了,”然后转头向柏皓霖道,“你们其实不是来上香的吧?”她的语气生硬且带有敌意,就像保护孩子不受侵害的母亲一样。
“请原谅,我们也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柏皓霖说着望向易云昭,让他说话。
“是啊,青龙警署的同事说文警司的死有蹊跷。”易云昭按照柏皓霖告诉他的说道,“我们曾受文警司的照顾,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
“有这个必要吗?人都已经死了。”短发女子的极不客气地说,话语中带着无法掩饰的轻蔑。
“请问你是……”柏皓霖问。
“我是怡莲的好友,廖雯雪。”廖雯雪出于礼貌做自我介绍。
“廖小姐,听你这么说,文警司的死难道另有内情?”柏皓霖趁机将问题抛给她们。
“你是警察,你都不知道?”廖雯雪也不笨,反问柏皓霖。
“我们只知道文警司在酒店身亡,死因是心脏病,但总觉得不太对劲,文警司正值盛年,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死于心脏病?”柏皓霖道。
“难道是意念杀人!”易云昭听了柏皓霖的话,大胆推断。
文夫人和廖雯雪面面相觑,不知他在说什么。柏皓霖趁着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将她们的思路引回来:
“后来我们又听到一些风声,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相信你也一定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文夫人能不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柏皓霖诚恳地看着文夫人。
文夫人握紧衣角,轻咬下唇,似乎在犹豫,廖雯雪见状,劝她:
“怡莲,告诉他们吧,反正见不得人的又不是你。”
听了她的话,文夫人像是吃了定心丸,方才道:
“上周五,他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出差,周末不回家了,我也没想太多,可是周日上午,就接到了警署的电话,说他被人杀死在酒店房间里,我当时就傻了。后来警署派人来接我去问话,后来他们给我看了一些照片。”可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文夫人说话显得没有条理。
“什么照片?”易云昭问。
“他死的样子的照片,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说他是在与情人幽会时被杀的。”
“即是说你之前并不知道文警司有情人?”柏皓霖盯着文夫人。
“嗯。”文夫人说话的时候又不自觉地耸拉了一下眼皮。
柏皓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提问。易云昭却不相信文夫人所说:
“丈夫有外遇,妻子一点也察觉不到吗?”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本来就是警察,反侦察的手段自然是高明得很,况且怡莲很单纯,根本不会把人往坏处想。”廖雯雪为文夫人辩解。
“的确。”柏皓霖同意她的看法,“我们先回警署查一查,有什么消息再联系你。”他说着站起身。
易云昭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柏皓霖用眼神示意他离开,易云昭才悻悻地起身,道别。
一离开文府,易云昭就忍不住了:
“柏医师,你没觉得她们有问题?”
柏皓霖当然知道有问题,但他却不说,反问道:
“有什么问题?”
“家里没有牌位,而且文夫人和她的朋友在说到文警司的时候,都用‘他’来特指,显得极不亲近。”
“观察得不错。”柏皓霖夸赞道,只是这些还并不能证明她们有问题,所以他又说,“不过没有牌位可能是因为文夫人信仰基督教或是天主教,这两个教的教义是信上帝,不拜死者;或是因为文警司有外遇,文夫人性格虽然看起来软弱,但心里一定很恨他,所以家中不设牌位是可以理解的。还有一点,文夫人知道文警司有外遇!”
“你怎么知道?”易云昭有些纳闷,他可什么也没看出来。
“在我问到‘文警司是否死于心脏病’和‘是否知道文警司有情人’的问题时,文夫人的眼皮耸拉了一下,而在提到其他问题时,她却没有这个动作。说明她在回答这两个问题时,说了谎。”
“为什么我提出质疑的时候,你反倒站在她那边?”易云昭不明白了。
“文夫人的性格比较软弱且没有主见,而廖雯雪刚好相反,性格极为强势,且有很浓的保护欲。若是我们继续询问文夫人,她一定会挺身而出,我们反会陷入被动,只有下次再找机会了。”柏皓霖解释道。
“原来如此,”易云昭点点头,又问:“柏医师,这起案件真的不是意念杀人吗?”
“我用我十年的薪水跟你保证,绝对不是!”柏皓霖就知道易云昭没那么容易走出他的幻想,“云昭,不如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查这起案子,你查花牌坊的案子,如何?”柏皓霖不敢奢望在短时间内让易云昭恢复正常人的思维,只能慢慢引导他。
“行!”就算柏皓霖不说,易云昭也要查下去。
“时间不早了,”柏皓霖注意到现在临近七点,“云昭,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再去找刘警督谈花牌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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