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医师,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个漂亮的妹妹找你。”秦思烨说着把陆亚茗拉进来,补充道,“她在门外徘徊好久了。”
陆亚茗穿着TMX学府的校服,她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不敢直视柏皓霖。
“陆小姐,你找我有事吗?”柏皓霖最近没有去过寒舍品茗,对于她的到访有些吃惊。
“抱歉,我……”陆亚茗欲言又止,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柏皓霖注意到秦思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等她说下去,只得提醒她:
“秦医师,你在这边没有关系吗?刘医师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
“噢。”秦思烨听出了柏皓霖的玄外之音,只得不情愿地离开。
待门关上后,柏皓霖知道她找自己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道:
“陆小姐,请坐,你想要茶还是咖啡?”
“茶。”陆亚茗小声地应道,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茶自然没有你泡的那样好喝,见笑了。”柏皓霖在办公桌后方的置物柜中拿出一包绿茶,同时很自然地看了看腕上的表,现在还不到上午十点。
“不,我……”陆亚茗想说不用麻烦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住了嘴,极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直到柏皓霖将茶端到她面前:
“今天没有上学吗?”
“嗯,其实我……”陆亚茗放在膝上的双手不安地把捏着。
柏皓霖没有催她,安静地等她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陆亚茗张了张嘴,话不没出口,一阵电话铃声刺破了房间里的宁静,柏皓霖只得起身接电话:
“您好,心理支援处。”
“你到审讯室来一趟。”赵署长极为不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放下电话后,柏皓霖向陆亚茗道:
“陆小姐,你先坐,我一会儿就回来。”
陆亚茗轻轻点了点头,在柏皓霖出门后,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自己的反应懊恼不已:
“讨厌,我要怎么开口才好。”
在三楼的二号审讯室外,赵署长站在单透镜前,冷冷地看着里面的情景。
“赵署长。”柏皓霖向他打招呼,同时注意到郑警司竟在亲自审问,被审问的是一名打扮极为古怪的少年,他的样子应该不到二十岁,头发是被染成了五颜六色的寸头,明明是名男性,却抹了一脸日本艺妓般的白粉,涂着鲜红的口红和浓黑的眼影,除了耳朵,鼻子和嘴唇上也都被打上了环,这样的打扮,估计连他的父母都不容易辨认他的身份。
“他就是总警监的儿子,打架那个。”赵署长噜了噜嘴,“如果我生个儿子是这副鬼样子,我就一枪蹦了他!”
柏皓霖可不认为赵署长叫他下来是让他看小丑的,但他也没问,等赵署长自己开口,因为审讯室里还有一位意外的客人——总警监!
与以往的监护人不同的是,总警监没有坐在自己的儿子身边维护他的权益,而是双手抱胸地站在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儿子。
扬声器里传来郑警司念认罪口供的声音。
“他认罪了。”赵署长恨恨地说。
“的确应该让他受点教训。”柏皓霖感觉到赵署长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满意。
“哼,受害者虽然还在昏迷,但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总警监亲自带他到警署认罪,算是自首,手里又有受害者家属的谅解书,你说,能关多久?”赵署长冷哼道。
“最多半年,更何况他的父亲是总警监,关押的监狱肯定不差,几乎吃不了什么苦。”柏皓霖明白了赵署长为什么不高兴,不是惩罚太轻,而是因为总警监的大义灭亲将他的全盘计划打乱了。
对赵署长来说,最理想的情况是总警监利用职务之便将自己儿子打人致伤的事隐瞒下来,而他不畏强权,铁面无私地将这件事禀公办理,虽然其间受到了来自总警监的极大压力,甚至是威胁、迫害,但他秉着一颗忠君爱国的赤子之心,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将伤人凶手及他滥用职权的父亲送进了监狱,而他则受到了陈市长的嘉奖,以后升官发财自不在话下。
这才是赵署长心中的HAPPY ENDING。
“皓霖,你快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动作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比如收受贿赂之类的?”赵署长看来把柏皓霖当成神仙了。
“赵署长,心理学没有那么神奇,况且就这样也很难看出其他信息。”柏皓霖为难地说,“若是赵署长想知道,倒是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赵署长迫不及待地问。
“直接问他有没有行贿受贿,我观察他的肢体动作,就能知道他是否说谎。”柏皓霖给赵署长下了个套,他知道若是自己直接拒绝,赵署长肯定不悦,说不定还会找他的茬,所以柏皓霖给他提供了一个假设的条件,只是这个条件需要赵署长才能完成。
“我只是怀疑,这事只限于你我二人知道。”赵署长当然不会现在就和总警监翻脸,因为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咸鱼翻身,陈市长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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