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不应该就这么便宜了他。”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过了一会儿,五名警察持枪闯入,当他们看到屋里无比阴森恐怖的布局时,都怔住了。
“我是刑侦五处的何文泽,”何文泽主动亮出证件,“犯人已经制服了。”
“辛苦你了,你可立了大功啊!”为首的警官拍拍何文泽的肩,“你们先去作笔录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好,辛苦你们了。”何文泽如负重释。
简单地录了口供,并把小昱交给警署的同事后,已是凌晨五点,前来支援的警官让何文泽和柏皓霖回去休息。两人各自回家,按下不表。
三小时后,TMX市南星街西二段16号
在一座豪华府邸里,一名中年男子正在灯火通明的欧式大厅来回踱着步,他的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粗大的脖子、凸出的腹部都表明此人体重不轻,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还算斯文,但此时他的嘴里却低声咒骂着,看起来愤恨不已。
一名四十开外的妇人则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她正用手撑着额头,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不时地叹着气。
这时,一辆车驶进了府中,听到声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向门的方向望去。
不多一会儿,李望龙有些洋洋得意地走了过来:
“妈。”他冲正迎向他的母亲伸出手,却不肯叫助他逃过牢狱之灾的父亲。
“我们没你这种儿子!!”看到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鹰怒火中烧,咆哮道,“你从小到大给我惹了多少祸?我费尽心思才把你送到英国念书,你就这么回报我??”
“哼,你送我出国无非是眼不见为净,你真的是为我好?还不是为了你头上的那顶乌纱帽!”李望龙不客气地反驳,语气冰冷地全然不像是在对生养他的父亲说话。
“孩子他爸,儿子还小,不懂事!”李母急忙护着唯一的宝贝儿子。
“他已经二十岁了!!还小个屁!!”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李鹰指着李望龙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别指望这次我又给你收拾烂摊子!!”
李望龙面露不屑之色:
“那你干嘛叫人把我弄出来?”
“你!!”李鹰仰起手,想落下,却被李母拦住了:
“他爸,孩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被关事小,这可关系到你的前途啊,李大市长!”李望龙冷笑着一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地说,“在你眼里,权利远比我这个儿子重要吧?就当是在帮你自己了!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你也驾轻路熟了吧?”
“你一回来就说要搬出去,我就知道没有好事!!”李鹰怒不可恕,“我以为你只是跟你以前那些狐朋狗友胡闹一番,没想到你居然去杀人!!你还有没有良心?杀了那么多孩子,你简直不是人!!”
李鹰的话无疑激怒了李望龙,他猛然起身,用恶狠的眼神直视着李鹰,从牙缝里砰出几个字:“知道我为什么信奉撒旦大魔王吗?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地狱!”
“望龙,你怎么能这么对你爸讲话?”李母急忙拉住了李望龙,然后向李鹰苦苦哀求,“他爸,现在木已成舟,我们李家就望龙一个孩子,还指望他替李家开枝散叶呢,你说什么也要帮他这一次啊!况且,况且竞选日也近了,若是,若是这事让公众知道,对你也不利!他爸,算是我替李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了,你一定要保住李家的香火啊!!”她说着竟跪在李鹰面前,泣不成声。
李鹰神情漠然地瞥了她一眼,任由她跪在地上,并重新开始在屋中踱着步。李鹰蹙着眉,用政客的思维权衡着利弊,过了许久,才向已将李母扶在沙发上的李望龙吐出一句话:
“把当时的情形告诉我。”此时他的语气已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李望龙露出胜利的笑容。
次日,何文泽如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警署,他到的时候柏皓霖已经在那儿了:
“皓霖,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会休息一天呢!”柏皓霖与何文泽不一样,不受警署的考勤限制。
“看了那样的东西怎么睡得着?”柏皓霖摇摇头。但他心里清楚,他是想尽快查明当年的真相,这两天忙着小昱的事,没时间调查彭涛。
“现在好了,李望龙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何文泽露出疲惫但很欣慰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警署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和平常一样,没有特别的反应。当天的报纸也没有与李望龙有关的消息,何文泽隐隐有些不安,便和柏皓霖商量:
“皓霖,我总觉得不对,依赵署长的作风,破了这么大的案子,应该早就召开新闻会,召集记者采访,闹得满城风雨了,但你看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会……”
“应该不会,昨天那么多警察,想瞒也瞒不住,你应该对司法制度有信心。”柏皓霖倒很乐观,“李鹰位高权重,他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消息外滞,相信我,纸是包不住火的,”他说完犹豫了一下,才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听了柏皓霖的话,何文泽刚宽下的心,又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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