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们逃脱?怎么可能,她们手上毕竟已有三条命案,就算罪不致死,也应该判个终身监禁,或许是因为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柏皓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不是救世主,改变不了过去,他只能尽力扭转未来可能出现的最坏的结局!
总算从不见头不见尾的车队里脱身了,柏皓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文府时,已是晚上六点五十,文府里亮着灯,柏皓霖微微舒了口气:总算赶上了。
开门的是文夫人,她刚露出惊讶之色,柏皓霖就极不礼貌地推门而入,他见屋里只有她一人,问道:
“只有你?廖雯雪呢?”
“雯雪她,今天晚上有应酬。”文夫人吞吞吐吐地回答。
“她今天晚上要对于志强动手了吧!”依照之前的模式,廖雯雪只会在深夜动手,阻止她应该还来得及。
“你、你在说什么?”文夫人面露惊恐之色,身子微微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角,想竭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柏皓霖说着脱下外套,“我的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窃听装置,也没有武器,这次谈话仅存于个人。”
文夫人见他说得极为恳切,想相信他,又不敢相信他,正在犹豫的时候,柏皓霖先说话了:
“文夫人,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请指证。”他不等她拒绝,继续道,“你和廖雯雪都是在圣心孤儿院一起长大的朋友,对吧?”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们对谁也没有说过。”文夫人又惊又怕。
“请不要紧张,我也只是推测,之前你曾说你没有家人,廖雯雪总是对你表现出极强的保护欲,有点像母亲,又有点像丈夫,虽然当时我没有察觉,但查到杨进坤和钱文鸿都参与了孤儿院的拆迁计划后,我做出了如上推断。”柏皓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文夫人的面色。
文夫人咬着下唇,双手交叉,拇指不停地摩挲手侧。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姿态,表明她现在处于极为不安的状态,即是说她默认了柏皓霖的说法。
“这个点子是廖雯雪想出来的吧?你嫁给文警司也是整件事的开端,或许从一开始你们就知道他也参与了那个邪恶的计划,才盯上他的?”柏皓霖故意这么说是因为他感觉到文夫人对文警司并非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抵毁他是为了让文夫人自己说出真相。
果然,文夫人见柏皓霖误会了,急忙更正:
“不是的,他由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我,是我们在孤儿院的一个朋友,她工作的培训中心负责政府的拓展训练,她知道文田和杨进坤关系很好,所以,所以……”
“所以你才接近他,然后以他为跳板,认识杨进坤和钱文鸿等人?”这个办法确实很高明,不直接对目标人物下手,而是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不会让目标人物起疑,更不会被人察觉到真正的动机!
“是的。他们都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我们就趁机把雯雪介绍给了他们——雯雪开始这个计划之前,把以前的工作辞了,重新找了一个销售保健品的工作。”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推销员接近自己除了推销商品外,还有其他目的。
“廖雯雪以销售保健品为由,与他们建立了性关系,对吧?”推销员变相卖淫已经是老生常谈的事,想必杨进坤和钱文鸿这样的老色鬼对于秀色可餐且别有一番风味的廖雯雪早就垂涎三尺,对她的业绩当然要多多帮忙了。
文夫人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看之前廖雯雪的举动,她应该对男人没有兴趣才对。”这也是本案最大的一个疑点。
听了柏皓霖的话,文夫人急忙避开他那双敏锐、深邃的双瞳,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被人看穿心事的恐惧。
“你那么听她的话,以前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朋友吧?”柏皓霖继续追问。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老式的座钟正借着“嘀嗒、嘀嗒”一板一眼的声音遗失宝贵的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文夫人才轻声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每次都是雯雪帮我,我们一起念小学、念中学、读大学,一直一直都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很自然地在一起了。”她回想着当时的时光,脸上流露出怀念之情,“那时候,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她,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我,我们就像连体婴,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后来我们工作了,也住在一起,本来过得很幸福。直到去年五月我们回孤儿院帮忙的时候,院长告诉我们孤儿院要被强制拆除,雯雪从小就很有正义感,当时就想去找那些官员理论,院长却告诉我们这件事是有内幕的,谁也挽救不了。我们都很绝望,却想不到办法帮助那些和我们有着同样经历的孩子们。幸好天无绝人之路,有一天,在培训中心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们审批拆迁事宜的国土资源局的杨局长正好要进行拓展训练,我们准备去找他理论,去无意间遇到了亡夫。”
“文警司对你一见钟情?”
“是的,他见到我后就一直找朋友要我的电话,雯雪觉得与其直接找杨进坤下手,倒不如借用他的力量,先以朋友的身份认识,也许还容易说话。我们原本是打算在亡夫介绍我们认识杨进坤以后就跟他分手的,可是直到他向我求婚,我们都没能见到杨进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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