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五楼,刘警督的办公室
听到刘警督应了一声后,柏皓霖方才推开门,见刑侦一处的郑警司和二处的段警司都已经站在刘警督的办公桌前,两人背着手,像是准备听训的学生,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沉重。柏皓霖心里有些犯嘀咕,把刑侦部的两个精英部门的头头召集在一起,看来TMX市又有大案发生。
刘警督见人来齐了,直了直身子,神情凝重:
“我请三位来,是有一件案子需要三位鼎力相助。”
“刘警督尽管吩咐!”郑警司一副以刘警督马首是瞻的诌媚模样——刘警督在白虎警署工作已有二十余年,警员盛传他被提升为新任署长的可能性极大,如此一来,刑侦部警督的职位就空下来了,郑警司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自己可能会坐上警督位置的机会。
“玄武区的抢尸案上面已经分配给我们署了。”刘警督一字一句地说。
“怎么会?这不是玄武区的案子吗?”段警司皱着眉,有些愤慨。
TMX市的四大警署一向自扫门前雪,从来没有这区的案子交给另一区办的道理,想必是玄武警署的崔署长见抢尸案闹得沸沸扬扬,玄武警署之前的办案方式已经失了民心,趁着白虎警署群龙无首,将自己手上的烫手山芋丢给了他们。
“是的,因为死者住在白虎区,就划给了我们。”刘警督也有些无奈,但同时他也觉得这是一样难得的机会,若是能够将这起大案办好,署长的宝座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郑警司,你把一处手上的案子全都交给二处,全力以赴地处理抢尸案;段警司,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和二处的兄弟们了,你们要做一处坚强的后盾!”
“是。”两位警司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应承下来。
“这起案件难就难在有民间力量介入,听说对方是FBI退休的探员,也是搞心理学啥的,叫贺——”刘警督一边说一边用食指敲打着脑袋,却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贺广钟吗?”柏皓霖问。
“对对,”刘警督直点头,“柏医师,我听说他来头很大啊!”
“他曾是FBI调查支援科的犯罪侧写师,在十几年前他就提议建立我们自己的犯罪心理学研究,只可惜这项提议并没有被当时的国民议会接受,最终没有通过他的提案,也是因为他向TMX学府建议,犯罪心理学才会开堂授课,我才有机会接触到这门学科,他算是国内犯罪心理学的鼻祖级人物,前不久才退休回国。”听到贺广钟将介入此案,柏皓霖的心里五味杂陈,即兴奋又紧张。
“你们都是搞心理学的,虽然我不相信什么侧写啊、行为分析,但你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他就由你接待了。这是他的电话,我也把你的联系方式给他了。”刘警督说着将贺广钟的名片递给柏皓霖,他向来不喜欢变化,对犯罪心理学这样的新鲜玩意自然是排斥得很,以前因为赵署长看重柏皓霖,他不好说什么,现在是他说了算,哪里还会把这些放在眼里?
“是。”柏皓霖接过名片,发现上面只印了贺广钟的名字、电话和邮箱地址,非常干净简洁,不像很多官员的名片,光是头衔就有两行。
“这事非同小可,你们都要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给我出什么妖娥子!”最后,刘警督拉下脸,严厉地叮嘱。
“请刘警督放心,只要FBI的那个专家不找碴,我们不会让您失望的。”郑警司有意无意地开始要推卸责任了。
刘警督交待完后,柏皓霖回到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到有一名陌生的访客,他站在书柜旁拿着本书翻看着,柏皓霖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问他的身份,对方回过头:
“你就是柏皓霖吧?”
“是的,你是贺先生吗?”此人正是之前柏皓霖在警署门前注意到的那位老人。
“叫我老贺就行。”贺广钟大踏步走到柏皓霖面前,主动伸出手,没有一点大师的架子,也没有前辈的傲慢。
“你好,久仰大名!”柏皓霖和他握手。
“我听欧阳提起过你,”贺广钟口中的欧阳是柏皓霖的研究生导师欧阳瑾,“他说你曾向他请教过‘七宗罪’的案子。”
“是的,那起案子已经破了。”柏皓霖用微笑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就是说你没有看出问题了?”贺广钟紧盯着柏皓霖的脸,他那似乎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神令柏皓霖觉得极不舒服。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起案件的凶手不可能自杀。”贺广钟简短地说。
“我看过结案报告,凶手留下了自白书,上面只有他的指纹。”这起案子柏皓霖再清楚不过,他不紧不慢地说。
“自白书是伪装,” “自白书是伪装,”贺广钟虽没有看过自白书的原文,不过从新闻、报纸中也猜到了七、八分,“新闻上说警方已经锁定了该名凶手,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吧?”他不等柏皓霖回答,继续道,“他只是警方的犯罪嫌疑人之一,所以他没有理由自杀,而是应该像第五起案件那样,继续杀人,直到转移警方的视线。”他见柏皓霖露出惊讶之情,有些失望,“看来你的犯罪心理学应该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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