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贺署长准备大展拳脚了。”对警方来说是好事,对柏皓霖来说,他以后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
“是啊,可惜我这个老头子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开路。”李警司惋惜不已,不过能够看到警署的革新,他也非常高兴,“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云昭,皓霖,云昭那孩子聪明好学,只是……”李警司说着指了指脑子,“我经常在想他究竟是不是适合做警察。”
“云昭内心的阴影不是一两天就能抹去的,我对他有信心。”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刘家杰从法医处匆匆走出,手里拿着一份新鲜出炉的验尸报告。
“刘医师,是罗于烈的报告?”柏皓霖问。
“嗯,第五和第六根肋骨断裂,刺穿了肺部,导致胸部中积血。”刘家杰简短又快速地回答。
“能确定凶手吗?”李警司也很关注这起案子。
“已经确定了凶犯的鞋底图案。”即是说,只要与三名疑犯的鞋子进行比对就可以确定凶手了。
刘家杰说完直奔五楼。
“唉,这基金会闹得……”李警司叹了口气,“虽然警方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怎么说也不应该……,唉,这事儿迟早要乱套。”
虽然不同意李警司的前半句,但他的结论却与柏皓霖不谋而合:“是啊,金钱是腐蚀任何事物最快的方法。”
回到心理支援处,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后,柏皓霖一边给陆菀钰倒茶,一边探着她的口风:
“陆大小姐,你那天来找过我吗?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天人家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谁想却与你错过了,打电话你也不接。”陆菀钰坐在办公桌上,风情万种地轻晃着修长、雪白的大腿,语气像撒娇的孩子。
“那天正好是署里的元旦晚会,可能没听到。”柏皓霖说着将茶递给陆菀钰。
“是吗?”陆菀钰没有接,她双手撑着桌面,斜着头看着他,“我的记性一向很好,那天车上只有你一个人吧!!”
柏皓霖如五雷轰顶,他没想到陆菀钰居然看到了!
“呵。”柏皓霖笑了,可是脸上的肌肉僵硬得有些不受控制。
“女人可是很敏感的哦!”陆菀菀拉住柏皓霖的领带,与他对视着,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是你干的吧?”
陆菀钰温暖、香醇的气息如春风般在柏皓霖的脸上轻抚,声音却如一头母兽的低吼。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若已经凝固了一般,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安静得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就在这时,柏皓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陆菀钰的脸上移开视线,拿出电话,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名是陆亚茗时,他却犹豫了。
陆菀钰突然一把夺过柏皓霖的手机,接起电话:
“喂?是你呀,他现在不方便,”陆菀钰看着柏皓霖,眼中带着笑,“讨厌,你好坏啊,皓霖!”
柏皓霖“啪”地一声合上手机盖: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的眼里已经透着隐隐的杀气。
“你做过什么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要你从今天开始做我的奴隶。”陆菀钰知道自己赢了,嘴角划过一道得意的弧线。
柏皓霖冷笑一声:“你们姐妹的恩怨我也没兴趣,如果你觉得可以利用我,就大错特错了。”
“是吗?那小贱人现在在哭吧!”陆菀钰“噗”地一声笑了,“在她出生后,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就是看着她痛苦!你就是那把可以狠狠插进她胸膛的利刃,所以你不能拒绝!!”她说着摸着柏皓霖的脸颊,“别忘了,你的自由、性命都在我的手中。”
柏皓霖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握了起来。
“好了,我不扰你了,今天晚上你来寒舍找我,六点半,记得要有笑容哦。”陆菀钰轻轻拍了拍柏皓霖的脸,就像摸着小狗的头。
陆菀钰一离开,柏皓霖“咚”地一记重拳狠狠地捶在桌上,他瞪着办公桌上的食盒,几乎快把牙咬碎了。
杀了她?!可怕的念头从柏皓霖的脑中一闪而过,不,她罪不致死,如果我为了保护自己对她痛下杀手,那我与范国懋有什么区别?甚至连他都不如!!
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菀钰应该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12月31日那天柏皓霖只身一人驾着龚史的车离开——从她和张警官的话来看,当时她是无意撞见,并没有跟踪自己,更不可能在那种情况拍下照片——当时那么做是毫无意义的。
不管怎么说,这场赌局的天平正在向陆菀钰倾斜。不过陆菀钰现在还不会对柏皓霖怎么样——她想利用他对付陆亚茗。
想到陆亚茗,柏皓霖有些内疚。陆亚茗性格柔弱、腼腆,想必是因为陆家的环境造就了她的微言慎行。自己救她,只是出于本能,但在陆亚茗的心中已经把自己当成能够摆脱陆家束缚的最后的稻草,所以她才会多次主动示好,希望可以借助他的力量逃离压抑的生活,可是因为自己的过错,却反而伤害了无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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