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事警察这个职业多久了?”柏皓霖微笑着问他,好似朋友间聊天。
“一年半。”
“这期间有没有遇到令你印象深刻的案子?”
“我只办了一件案子,为时一年半。”易云昭自嘲地笑笑,好像在告诉柏皓霖自己根本不是当警察的料。
“你介意告诉我关于这桩案子的细节吗?”柏皓霖望向他,掩饰不住眼里的惊讶。
“介意,”易云昭本能地拒绝,可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毕竟对方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随即说,“你不会相信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
“看来是国家机密了?”柏皓霖转移了话题,“你做警察,你的家人一定很担心你吧?”
“还好。”易云昭敷衍地回答。
接着柏皓霖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易云昭都一一作答,但他的回答都摸棱两可,柏皓霖并没有实际性的进展。
易云昭离开后,柏皓霖通过警署配给他的电脑查到了易云昭的资料。
正如易云昭本人所说,他是一年半前从警校毕业进入青龙警署,这期间他三次被停职,至于他唯一调查的那桩案子,因半月前资料库意外着失火,与该案有关的资料被负之一炬,没有留下半点资料,即是说,只有易云昭本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有意思。”柏皓霖低喃着。
被停职三次依然彻查此案,说明这名刚入行不足两年的警察必定有着超凡的韧劲;资料库失火说明他已经破了这桩案子,只可惜此案牵扯太多,政府不能让世人知晓,以“意外失火”为由,将全部证据尽数毁去,也由此可以想像一名刚从警校毕业的新人在侦破期间曾遇到多大的阻力。
所以易云昭才会对人如此有戒心,所以他才会三缄其口,所以他才会将自己隐藏起来,所以他行事才会处处小心。
柏皓霖迅速给出了易云昭的心理评估报告:
谨慎,不怕得罪权威,极富正义感和责任感,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他刚将报告写好,就接到李警司的电话:
“皓霖,新来的易云昭来找你了吗?”
“是的,我刚写好他的评估报告,马上拿给您。”柏皓霖顿时明白了李警司的用意。
“我在办公室等你。”李警司挂了电话。
柏皓霖合上电话后,嘴角微微带笑,自言自语:
“李警司想得和我一样吗?”
李警司办公室
看完柏皓霖的报告后,李警司露出满意的微笑: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啊!”这话不假,柏皓霖给其他警员的评估报告大都比较负面,一方面他知道那些警员大都已被彭涛收买,另一方面他们也的确被彭涛之流腐蚀,早已忘记了当初他们进入警署时立下的誓言。
“应该说,只要稍加引导,他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警察。”柏皓霖客观地说。
“可是他在青龙警署的风评却不太好。”李警司有些犹豫。
“如果李警司不相信的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李警司不明其意。
“给他一件棘手的案子,看他会怎么处理?”柏皓霖提议道。
“但现在警署的案子大都已经破了,另外还有一些是抢劫、偷盗这样的小案子。”李警司沉吟道。
“我之前是一件案子的目击证人——差不多两个月前,一名私家侦探被杀死在小巷里,这起案子至今未破,不如就将这桩案子交给易云昭如何?”
“嗯,也好,”李警司饶有兴趣地接受了,“如果你输了可得请我喝酒。”
“那是当然。”见李警司答应,柏皓霖这才笑了。
柏皓霖离开李警司的办公室,路过彭涛的办公桌时朝他瞥了一眼,正好与彭涛带有敌意的眼神相撞,柏皓霖干脆停了下来,走向他:
“彭警长,不知何时赏脸到我那里喝杯茶呢?”他的头往左侧,用眼角看着彭涛,同时手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双脚平行而立,看似很有礼貌,可是他的肢体语言却极具挑战和攻击意识。
“有时间一定去。”彭涛一边说一边假意开始整理文件。
“恭候大驾。”
在柏皓霖离开刑侦五处时,注意到易云昭已被李警司叫去了办公室,他望向还混然不知自己即将走向末路的彭涛,冷冷一笑。
下午,柏皓霖刚送走一名前来做心理辅导的警员,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好,心理咨询处。”
“小柏,云昭已经破案了,你来问询室吧。”是李警司。
“这么快!!”柏皓霖惊诧不已,从易云昭接到这起案子到现在仅仅只有半天时间,他甚至都没有来询问过他这个目击证人,虽说只要认真查探,应该很快会将侦探的死和彭涛联系起来,可这速度实在堪比光速!
易云昭,果然值得期待!柏皓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看来我的计划很快就能实施了!
三楼,审询室
柏皓霖到达时,李警司、彭涛、易云昭和超市的店员都已经到了,易云昭见人来齐了,走到房间中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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