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警长,我是来帮你的,你这么说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柏皓霖不理会他,继续道,“况且——,你也应该清楚你的罪孽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你什么意思?”彭涛隐约觉得他在暗示着什么。
“彭警长是聪明人,”柏皓霖悠然自得地说,“否则文泽和小昱——那个原本被救出的孩子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他说着目光犀利地看着他,眼神如一把把尖刀,好似要刺穿彭涛的身体。
“!!”彭涛一怔,他没想到柏皓霖竟会如此直白,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如何为自己开脱,他不自然地将椅子向后移了移,身子也不由地往后靠,“你,你有什么证据?”
“你将椅子向后移说明我说的话令你不安,你想与我保持距离以保护你那可怜的小秘密。”柏皓霖冷笑道,这屋里没有监视器、没有旁人、更没有镀膜玻璃,他也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亦是他选择让彭涛被朱雀警署逮捕的原因。
彭涛不知道柏皓霖知道多少,更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只能三缄其口,可是细汗却从他额间浸出,后背的寒毛危然耸立,如临大敌。
柏皓霖继续道:“我知道你只是执行者,很多事都与你无关,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我绝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我知道的事。”
“哈哈,柏皓霖,你以为唬得了我?”彭涛仰天笑道。
“是,如果李鹰还是你的靠山,我当然奈何不了你,可是如果被他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其实是被你杀的,会怎么样?”柏皓霖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将存放在手机上的照片给他看。
“你!!!”彭涛大喝着,“原来是你!!!这一切全是你的计划!!!!!”他说着就想扑上去夺过他的手机,可是他的手被反锁在椅背后方,任由他如何挣扎,也碰不到柏皓霖分毫。
“是的,所以我是唯一可以帮你的人,”柏皓霖不紧不慢地将手机放回衣包,“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到白虎警署给警员做心理评估,现在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吗?我可以以你精神状态不佳为由替你开罪,也可以马上将与你性命攸关的证据交给你,这笔交易很划算哦,你不防考虑考虑。”
“你想知道什么?”彭涛从喉咙里挤出怪异的腔调,如落入猎人陷井的野兽的嘶吼。
“一切!”柏皓霖一字一句地说。
“哈哈哈!”彭涛突然大笑起来,“柏皓霖,你好天真,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说出一切?”
柏皓霖斜着头看着他,等着他提出条件。
“我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学到,只学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我只能信自己!”彭涛伸长脖子想靠近柏皓霖,脸却因太激动、太愤怒、太震惊而涨得通红,“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何文泽的死不是我一个人干的,那孩子也不是我杀的,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至于其他的,等我离开后,我再告诉你!当然了,你必须想到一个好的理由帮我离开,我可不要我的档案上有任何污点!”
“呵。”柏皓霖浅笑一声,根据他对彭涛的心理评估,这已是他的全部底限,等他救他出去后,他不会履行诺言告诉自己真相,而是会想尽办法掩盖证据,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正如他所说:这世上他只相信他自己。
虽然明知如此,但柏皓霖也没有反驳,更没有强迫他,而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成交。”
柏皓霖依照约定,以精神状况不佳为由替彭涛说情,加上彭涛所犯之罪本就轻微,朱雀警署方面于当日下午一时许释放了彭涛。
彭涛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黑包和装在里面的百万现金走出朱雀警署,他原以为柏皓霖会等着自己,可是却没有见到他的人影,他现在没有心情回白虎警署,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得先回家。
TMX市南柳街,上品一城高级公寓,彭涛家
彭涛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将装钱的黑包丢在地上,然后瘫坐在沙发上。
屋内的宫婷听到了动静,走到客厅,见彭涛回来了,轻吁了口气:
“你去哪了?”
“你别管。”彭涛蹙着眉,不想搭理她。
宫婷默默不语,她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彭涛:
“外面天气热,你多喝点水消消暑。”
彭涛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但他被关了这么久一口水都没喝到,也着实渴了,便接了过来,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往嘴里灌下大半瓶。
见彭涛喝了水,宫婷暗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TMX市白虎警署,刑侦五处,李警司办公室
李警司仔细审视了易云昭的报告觉得并无不妥,方才道:
“让彭涛回来协助调查吧!”
易云昭以铅同位素先定位了枪支,又通过柏皓霖的证词、彭涛丢失子弹等将嫌疑犯锁定在他身上后,这才向李警司提交了报告,而这次,他没有让李警司失望。
“是。”
易云昭试图拔打彭涛的电话,但他关机了,他只得开车前往彭涛的住处,想从他的家人那里了解情况。
二十分钟后,易云昭与另一个警员来到南柳街,根据彭涛在警署的资料找到了他居住的小区,他们乘坐电梯来到上品一城公寓楼的二十七楼,向2709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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