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被数名手下架着走,身上的鲜血不停滴落下地,迷迷茫茫之中,还喃喃念着:
「我知道错了……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我知道错了……」
别墅里头的管家听了电铃声,见是主人手下,便开了门。
十数名神情凶烈的钱庄手下,纷纷掏出身上的刀械,推开了管家,进屋。
管家还没来得及呼喊出声,已经动弹不得,几个怨灵自钱庄手下身上跳下,攀爬上管家的身子。
管家的眼睛登时冒出了黑色血丝,身子不自然地动了起来。
楼上的小宴厅,主人仍和几个好朋友通宵豪饮,他们一面欢畅痛饮,一面讨论着他们合资的钱庄,
这几个月的收入有些迟缓,正想些高明的催债点子,当作闲聊的话头。
他们都喝得多了,拍着鼓涨的肚子,露出倦意。底下飘上了烟味,
热气蒸腾,顶上的灯光闪了几下,透出几丝奇异色泽的光芒。
主人和几个好友都觉得怪异,走至楼梯间查探,见到底下一片恐怖景象。
那些钱庄手下们,正以自己的血,在墙上、家具上写下怵目惊心的字──「欠命还命」「血债血偿」「时辰已到」
「你们造反啦!」主人既惊且怒地暴喝着,大步奔跑下楼,
还见到几个手下,脸上挂着怪异地笑,正在名贵家具旁点火烧着桌椅。
主人一把揪起其中一个放火的手下,见了那手下脸色狰狞得不像是人,吓得旋即放手,
想要奔逃,已然迟了,几个手下扑向他,抓住了他的手和脚,将他抬上了楼。
主人楼上那些酒肉朋友,狐群狗党,见了那情形,还以为是仇家杀上门来了,一个个想要跳窗子逃。
但一奔到那些窗边,却见到窗子上同样布满了讨债的血字,他们尽管骇然,却仍不顾一切地向窗边逃,试图开窗。
一个人的手给折得弯了,他大叫一声,身子腾空,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给吊了起来。
跟着,所有的家伙都是如此地给吊了起来。
他们瞪大了眼睛,见到各个窗户,爬入了陌生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主人被抬了上来,和一群酒肉朋友们同样地给吊了起来。
成衣商夫妇漠然地也夹杂于怨灵其中,
抱着皮球的小孩奔到别墅主人与朋友喝酒那桌前探看玩耍,见到桌上摊放着几张涂写着字的纸。
张张都画了丑陋歪曲的图样,还有些文字解说,竟是这些家伙,畅饮无聊之际,想出的逼债法子。
他们之中有些读过书,又或者是心理变态,研究过古时的逼供酷刑,
几张图上画着的丑图,一张一张都包含着可怖的心思。
小孩取了一张,有趣看着,奔到其中一个家伙前,指指他,指指图。意思是问这图是否是他画的。
那家伙吓得尿湿了裤子,直到小孩露出了满嘴墨黑利牙,这才点点头。
小孩尖叫着拍手,四周的怨灵骚动起来,底下的火光更盛,几个被鬼迷了心窍的钱庄手下上来,
自小孩手上接过图,端看半晌,搔搔头,都将目光看向那承认是自己画的那家伙。
他们将那家伙手脚拉开,摆出了和图上一样的姿势。
其余的主人朋友,见这情形,自然是魂飞魄散,他们知道,方才哄闹嘻笑之余想出的鬼点子,竟要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所有的家伙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见到一个一个的酒肉朋友,在他们自己的创意之下,
将嗓子叫哑,大小便失禁,晕了又醒、醒了又晕,跟着轮到自己。
尚未受刑的两个家伙,见到酒肉朋友们一个个惨烈样子,都吓得晕了,但随即便给摇醒。没有一个逃得了。
这别墅的地理位置静僻,风景宜人,四周的邻居都相隔得甚远,没有人知道那豪华别墅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早上起床时,远远地自窗户见到那别墅燃烧炙烈,在消防车抵达之前,
里头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罪恶,包括那些还没催讨成功的字据,全都化成了焦灰。
没有人亲眼见到报应,但它确实发生了。
《鬼怨火》五、出发 .24 (END)
「早呀!严伯,你曾孙最近调皮吗?」茂辉大声和严伯打着招呼。
「调皮得很吶,气死俺了。」严伯口里这么说,却笑得合不拢嘴。他不辞了。
大楼里大大小小数十家公司,自掏腰包,凑足经费,办了盛大法事。
只有茂辉知道,这法事白办了,娜娜以及整层五楼的怨灵,已经回到了他们应当去的地方。
茂辉登上六楼,先是去阿水师的相命铺里,大大地调侃了阿水师一番,原来那阿水师在临行之际,
搭乘电梯,却碰上了和茂辉同样的家伙,那个橘色套装的女人。也不知当年哪家公司的员工。
任凭阿水师如何念咒诵经、招神请将、跪地求饶,那电梯门不开就是不开,女鬼不走就是不走,
他俩在密闭的电梯之中里头大眼瞪小眼,足足煎熬了二十分钟,直到阿水师吓得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让严伯拖出,捱了两个耳光,幽幽醒转。
阿水师这么一吓,便住了一个多礼拜的医院,好不容易出院,赶紧将自家招牌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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