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的钱脏!”
说罢,一脚将王眀志踹到河里。
当唐敬山嘴巴里的石头被取出来后,急忙说道:“我还有老婆孩子,还有父母双亲,他们全靠我一个人养啊,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你有老婆孩子父母双亲,那些死难的人们难道就没老没小了吗?”
“可是,可是,”唐敬山连说几个“可是”,“那桥不是我修的啊!我也没签过字啊!”
“我知道,”陌生人说道,“但是,你没有给那些死难者家属期待的正义,是你和王眀志四处串通,牵线搭桥,让那些黑心的专家学者做出了这种鉴定结果。他们都在下面等你了,你也去吧!”
杜宇清看着唐敬山被陌生人扔到了河里,他万分紧张地看着陌生人向他走来。
就剩他一个人了。
周围安静得出奇。
陌生人将他嘴巴里的石头拿出来,问道:“桥为什么会塌,你最清楚吧?”
杜宇清说道:“我是偷工减料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啊。我心里也很难受啊,我……我……我给每个死难者的家属都送了三千元慰问金了……”
“三千元?三千元一条人命?”陌生人问道,“你给这些专家多少钱?每人十万?”
“是……是他们要的,我没办法啊。”
“他们都死了,你就全赖在他们身上了。”
“真的,真的,你不要杀我,我有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那些冤魂在河里等着你呢,你跟他们解释去吧!”
说罢,陌生人拎起杜宇清往桥头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汽车急速地驶来,雪亮的车灯直射过来。
陌生人一把将杜宇清拉到身前,马上掏出手枪,抵住了杜宇清的太阳穴。
汽车停了下来,一男一女从车里走了出来。
正是白正天和沈蓉。
白正天也握着一把手枪,喝道:“陆亮,放了他!”
沈蓉拖着哭腔叫道:“师兄,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经过韩雪的分析,在地铁车站推着胡德财上车的正是陆亮。
陆亮见身份败露并不吃惊,依然沉稳地说道:“我只是杀一个该死之人。”
沈蓉说道:“师兄,坏人自有法律去惩罚他们。”
“法律?这种人,法律耐何得了他吗?”陆亮枪指着杜宇清说道,“以前是官官相卫,现在是钱权相卫,这种渣滓,总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逃避法律的惩罚。如果有法律,如果有公义,二十年前,我父亲也不会因为没办暂住证而被活活打死。”
沈蓉怔住了,陆亮从来没有说起过此事。她曾经问陆亮父母是做什么的,但是陆亮总是笑笑,用其他的话叉开。
这时候七八辆警车呼啸着开来了,停在旁边,几十名警察全副武装包围了陆亮。
杜宇清着急地说道:“我没有杀害你父亲啊,你放了我吧。”
陆亮没有理他,他又大声呼喊:“救命啊,救救我啊!”
白正天说道:“陆亮,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不公平,很多不公正,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通过正当途径的努力,我们的世界总会越来越好的,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以暴易暴,只会导致更大的混乱。”
“现在的世界难道还不够混乱吗?项忠诚只是为了迅速结案以顺利升迁,就把一个老实人错判了十几年;范文兵披着一身警察的衣服就开始作威作福,把一个老实人屈打成招;还有贺春风,苏清华,还有今天这七个败类,难道不该死吗?”
“他们都是你杀的?”
陆亮笑了笑:“可惜啊,可惜,范文兵那狗才,我没有亲手要了他的狗命。”
“你没有杀他?那他口袋里为什么会有睚眦刀鞘?”
“我偷偷把刀鞘给他的,等我要去杀他的时候,他已经畏罪自杀了,可惜啊,可惜。”
沈蓉说道:“师兄,你们墨家组织说是要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可是孔非儒教授做过什么坏事?你们要那样对待他。”
“哼哼,因为他知道我们墨家的秘密,所以我们没有杀他。”
白正天问道:“射杀李三清教授也是你干的吧?”
陆亮沉默了。
沈蓉说道:“师兄,真的是你吗?李老师平时对你怎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陆亮的眼睛湿润了,他倔强地控制着自己的感情。
这时,颜志宏匆匆地走到白正天身边,说道:“注意,一定要留活口。”
陆亮凄然地一笑:“我是绝不会被你们抓住的,我绝不会像我父亲一样,被你们活活打死。”
话音一落,他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杜宇清的脑门被穿透了,鲜血溅满了陆亮的脸。
紧接着,陆亮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迅速地扣动了扳机。
54
白正天垂头丧气地走进公安局的小会议室时,颜志宏局长正阴沉着脸训话:“众目睽睽之下,还是让凶手得逞了,这是警界的耻辱,是凤凰的耻辱。我做警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颜志宏说着,眼眶有点湿润了,“警察是做什么的?是除暴安良,维持社会正义的,而我们呢?昨天,应该成为我们每个人的耻辱日,以此来警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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