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蓉斩钉截铁地说完之后,白正天问道:“墨子使用了十种计策,可这上面只有九个‘攻’字啊?”
“圆心这个‘攻’字比其他的都要大一号,会不会是当两个使用呢?”
“可是如何同时按下这九个‘攻’字呢?”白正天说着,伸出双手,看了看十根指头,又在睚眦图案上比划一下,说道:“这九个‘攻’字正好每个指头一个啊!”
他将双手贴到睚眦图案上,每个手指头都对应着一个“攻”字,其中右手拇指按住了圆心处的“攻”,左手拇指转了半天,却无处放。
沈蓉骂了声“笨蛋”,将白正天左手拇指也按在同心圆处的“攻”字上:“不是说了吗?这个字可以当两个使用的!”
此时,白正天的十个手指同时放在九个“攻”字上。
两个人的心跳都特别快,虽然沈蓉的猜测合情合理,但是生命攸关,谁都无法保证这就是正确的方法。
事已至此,他们已经没有选择。
白正天说道:“小蓉,你到后面站着去。”
“不,”沈蓉坚定地说道,“要死一起死!”说完便从后面抱住了白正天。
白正天心潮澎湃,禁不住说道:“我爱你!”
“我爱你!”
此时,两个人的心情都特别复杂,有甜蜜,有悲伤,有希望,也有绝望。
白正天说完之后,双手十指一起用力,九个“攻”字被按了下去。只听暗门内部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之后就归于沉寂,沈蓉紧张地看着两旁的睚眦雕像,毫无动静,没有射箭,也没有毒烟。再过得片刻,只听又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暗门开始旋转了。
白正天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沈蓉,在她唇间狠狠地亲了一口:“我们成功了!”
两个人拿着《清明上河图》走出门,白正天忙拿起手机给父亲打电话,他要通知父亲有人要杀他。可是父亲的手机打不通,话筒里传来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他又急忙给母亲打电话,可是母亲说不知道父亲去哪儿吃饭了。白正天急得团团转,不知道父亲在哪儿了,又该到哪儿去救他呢?
沈蓉说道:“我猜答案就在《清明上河图》里,李……老师说,要把白市长画在杏花楼下,他们肯定准备在虹桥附近动手。”
最后的舞蹈
凤凰城浸没在夜色中,凤凰河两岸依旧灯火通明,这里林立着上百家餐馆酒肆、茶楼酒吧,是凤凰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这其中,尤以彩虹桥一带最为热闹,桥面两侧的人行道上,人们三五成群地边聊边走,河面上吹来清凉的风,可以拂去一天的倦意。彩虹桥南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特别引人注目,这建筑斗拱梭柱,飞檐起翘,门首斜斜地伸出一竹竿,挑着三个大字:“醉杏楼”。看这名字,定是一间酒肆,其实不然,这是凤凰城最大的一间茶馆,醉杏楼主人说,茶好水好,更易让人沉醉。
但这毕竟不是一座真正的古典建筑。中国传统建筑都有屋脊,坡面上铺着青瓦。而醉杏楼只是在楼下才能看出飞檐斗拱的气势,走到最顶层,一切就都露了馅。这里没什么屋脊,没什么青瓦,有的只是一个平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中西合璧”。站在平台上,可以看到凤凰河横亘在面前,彩虹桥横跨其上。桥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闵捷吃完晚饭便拎着一个长匣子来到醉杏楼喝茶,趁人不注意便溜到了天台上。他把长匣子打开,取出一个个零件,然后迅速地组装成一部狙击步枪,然后将步枪架在天台边缘,正对着彩虹桥的方向。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执行暗杀任务。陆亮牺牲之后,他成为李三清手里的又一把利器。
他匍匐在天台上,眼睛盯着瞄准器,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冷的呵斥:“不许动!”
闵捷心中一凛,心里盘算着如何解决突如其来的难题。但是一双脚已经踩到自己背上,接着冰冷的枪管抵住了后脑勺。
“把手伸到后面!”
闵捷嘿嘿笑了几声:“白警官,你怎么出来了?”
白正天不言语,掏出一把手铐将闵捷铐了,然后一把将他揪起来:“说,李三清去哪儿了?”
“嘿嘿,不是跟你老爷子一起吃饭去了吗?”
“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啊?”
就在这时候,闵捷的手机响了起来,白正天接了。
话筒里传出李三清的声音:“目标十分钟后到达,做好准备。”
白正天冷冷地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李三清怔了一下,立即挂断了电话。
白正天重新拨打父亲手机,电话通了,可一直没人接听。他把闵捷铐在栏杆上,拎着那把狙击步枪飞奔下楼,沈蓉紧紧地跟在了白正天后面。茶馆里喝茶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白正天气喘吁吁地跑到彩虹桥上,张望着从凤凰河对岸开来的车。他的心情异常焦躁,生怕父亲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警铃声大作,八辆警车闪着警灯呼啸着开上了彩虹桥。警车一停,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荷枪实弹地冲下车,各自找掩体半蹲下来,有的枪指着来车的方向,有的用瞄准镜扫视着周围的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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