娣小姐头脑灵活!”
艾利德笑容可掬地说。
他们一行人来到大岩石根。只见那封神秘的遗书被揉作一团丢在岩石空隙里。
菲戈弯下腰捡起来,小心地把它铺平。每个人的脑袋都凑了过来,争相探看,
并不约而同地大叫:
“啊!?”
只见羊皮纸上血渍斑斑。那是艾特勒的鲜血。可是,令众人大惊失色的并不是
这一点,而是羊皮纸上有一个大圆洞。那是因为羊皮纸靠近中心的地方被子弹穿透
了。简格开的那一枪,在穿透艾特勒的胸膛之前,先穿过了放在衣袋中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斑斑的血渍已经转为了暗红色,遗书的字迹几乎都辨认不出了,只能
隐约看出贴近枪眼一边的一个字母“R”,其他的都模糊得很。
没有沾上血液的字迹十分清晰,但那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事。
大家都大失所望,心里思忖,好不容易跑到这儿,却眼见得最后一线希望也幻
灭了。所有的人看上去都是沮丧万分。三名男子也坐在那里呆呆地出神,睁着无神
的双眼,茫然地看着那张一无是处的羊皮纸。
只有若娣一个人专心致志地盯着子弹洞旁边的“R”字母,认真地思索着,还时
不时地点点头。
“唉,至关全局的部分被子弹打穿了!这个地方的字是这份遗书的关键,但它
却永远地与艾特勒的心脏一起毁掉了。我们再也无法找到钻石了!”
艾利德软弱无力地说,并且连连叹息,大失所望地坐在一旁的岩石上,用两只
手捂住额头。
这种深深的失望飞快地传到其他人的身上,所有在场的人都沮丧万分、有气无
力,只有若娣还专注于羊皮纸。看了一会儿告诉他们几个说:
“各位……我觉得现在我们还不需绝望!我认为,藏钻石的地方之谜,也并不
是完全无迹可寻!”
“为什么?”
艾利德松开抱头的手问。
“子弹洞旁边的这个“R’字,是我曾经见过好几次的‘幸运就在路布耶’这句
文字的第一个字首字母。”
“哦!你说得不错!”
“我方才一直在注视这个字,我突然忆起了儿时的情形。
“小的时候,我住在乡村的一座大古堡里面,家里宽大的院落中,遍植了大量
高大的樱树。
“那种樱树的名字就叫路布耶。通达沃格山塔的街道,也遍植这种名为路布耶
的樱树。父亲对我说过,路布耶的拉丁文意为路布思,就是和樱树一样的坚硬树木。
“以后,路布思变成了路布耶。
“我们不妨把‘幸运就在路布耶’这句话理解成“幸运就在囗树里’。
“我终于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我们应当寄希望于那些囗树街旁的树。”
“原来是这样!那么,子弹穿透的字是“路布耶’喽?”
菲戈问道。
“我还不敢确定,只不过猜度了一番而已。”
“十分有意思!我们快走!”
众人的精神马上振奋起来。但是,到老囗木街道那里一看,一排古老的囗树齐
齐整整,究竟是哪一棵呢?
玛特·塔力奥又绝望了。亚杰·菲戈见状说:
“别丧气!让我们找找看哪一棵树最为年代长!”
他们依次寻找下去,最后来到一棵异常粗壮、高大的树前,大家都认为:
“就是它!”
“但是,钻石又在哪里呢?”
艾利德迷惑不解地自语道。玛特·塔力奥自以为是地说:
“在树根里吗?”
“不,你看!”
菲戈手指着老树干说。
在距地面一公尺半上下的树干上,有一个巨大的树瘤。
“这个大树瘤中间陷进去了,十分像一个圆饼,也许在许久之前被人掏过,所
以旁边的树皮都凸起来了。
“换言之,侯爵将钻石放在那个洞里,再用土封闭洞口。经过漫长的岁月磨砺
之后,就形成了那样的瘤子。”
“不错!但是要想割开这个瘤子,需要一把铁锯或斧子。”
若娣说完话以后,菲戈立刻飞奔而去,留下话说:
“我去小客店去向老板娘借用一下,不一会儿功夫就回来!”
果然,半个小时以后,他大汗淋漓地带着斧子回来了。
自以为有股力气的玛特·塔力奥这时挥动斧头,但是,那棵长过二百年的老樱
树,表皮像铁一样坚硬。即使玛特奋力砍下去,但每一回都被反弹回来,把他累得
气喘吁吁、汗如雨下。
“让我试一试吧!”
菲戈接过斧子疯砍了几下,又将斧子递给玛特,三个人轮番对老树发起了进攻。
雪白的叶子像流星一般飞溅下来,树干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中。
经过半个小时之后,树瘤上终于裂开了一条缝儿,里面露出一个黑孔。菲戈伸
手从里头掏出一个小匣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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