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袋?”
“对啊,那条长长的袋子是用两块床单缝在一起的,就垂在鸽房前面。你如果
不信的话,明天早晨就亲自去看一看。他们做梦也想用袋子盛满金子,变成一个腰
缠万贯、富可敌国的人。”
“不可能吧?夏乐克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贝兰得也经常赞扬她是一个完美的
仆人。这样的人会背叛主人去搜寻黄金?这个我可不敢相信!”
“还有那个仆人艾诺,他在卡得丽年幼的时候就陪伴在米切尔先生的左右照顾
他的日常生活,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连卡得丽对他也深信不疑。他会去盗取米
切尔先生的金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怪你这样想。但是作为一个刑警,你却不具备怀疑精神。
“当刑警与侦探的人,必须要怀有对任何事情怀疑的态度。但是,因为你自己
生性耿直,总是轻易相信别人与你一样有一颗诚恳的心。作为一个平凡人,你真不
愧是一个真挚伟大、可亲可敬的男人;但作为一名刑警,你却玩忽职守了。”
“随便你怎么认为,我也不愿意去请嫉别人。”
贝修面带不悦地说。
“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耿直的脾气,所以我们才成为生死之交,是这样吗?
别赌气了,贝修。”
罗宾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性情温和的贝修险些笑出声来,但他赶忙忍住假
装的气愤现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古坟的秘密
两个负伤的人分别躺在地板与厅里的长沙发上。
倒在地板上的艾诺被子弹射穿了右腿,他不住地低低叫唤着。卡得丽为他包扎
的绷带上已透出血清来了。
女仆夏乐克躺在沙发上,她只不过被子弹擦破了皮肉而已,伤口并不厉害。但
她一直紧紧合着眼皮,仿佛怕触到别人审视的目光。
卡得丽与贝兰得俩人在旁边用惊诧不解的神态盯着两个受伤的仆人,搞不清楚
他们为什么半夜深更地去河边?也不明白罗宾为什么要对准他俩开枪?
“可以叫大夫来吗?”
卡得丽紧蹙着眉头问道,她似乎不放心俩人的伤势。
“我看不用了,他们的伤势并不厉害。而且,这件案子如若传扬出去,似乎对
谁也无大利。”
罗宾说道。
“那么他们两个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为什么别人知道不好?”
贝兰得忐忑不安地问。
“不错,不让外面的闲人知道这件事再好不过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朝他们俩开枪?可以解释一下吗?”
“因为他们俩是案犯!”
“案犯……什么案犯?”
“正是这次怪异案件的案犯。”
听到这儿,贝修满面通红地冲着罗宾大叫道:
“喂,罗……不,不,劳佛,你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啊!我方才说过,他们都
是城堡里忠心耿耿的仆人,而且已在这儿工作了许多个年头了。单是由于他们两个
站在河边,你就开枪伤害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是啊,我不能相信。只因为这一点就开枪打他们?”
贝兰得也责怪道。卡得丽则沉默不语地点了点头,然后才说:
“他们说得不错。这两个人在祖父在世时就忠贞不二地伺候我们的生活起居,
祖父对他们十分信任。特别是艾诺,许多年以来他一直在城堡中辛苦劳作,勤勤恳
恳,对祖父和我关怀备至。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是杀害祖父的元凶!”
“稍等片刻,我说过是他们俩杀死了凯山先生吗?”
罗宾镇定自若地说。
“那么,你说艾诺是案犯,又是针对什么而言呢?”
贝修激烈地驳斥他。
“好吧!现在我就一五一十地讲给你们听吧!不过,这件案子异常怪诞而疑窦
丛生,极不容易讲明白,而且我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搞清楚。”
罗宾合上双眼似乎在理清头绪一般,而后徐徐道来:
“首先,我要从这件事的开头讲起。贝兰得与卡得丽姐妹俩的租父——米切尔
先生在七年以前,那是他辞世的五年前,雇佣了这个名叫艾诺的人。当初他年仅40
岁。
“将艾诺推荐给米切尔先生的人是一位地位很高的富商。不过,这个商人后来
由于生意不顺利,过了没多长时间就破产自尽了。
“从外表上来看,艾诺是一个忠心耿耿、实实在在的人,但事实上却是一个彻
头彻脑的坏蛋。不过,因为他做起事来勤勤恳恳,那位心地善良而且沉浸于炼金术
的米切尔先生就轻信了他。
“当时,艾诺对幼小的卡得丽关怀备至,所以她对艾诺也深信不疑。
“就这样,艾诺成了老人与小孙女卡得丽最信任的人。渐渐地,艾诺显露出了
真面貌。他发现米切尔狂热地迷恋于化学与炼金术的实验,就去对米切尔老先生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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