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驶入车流。
“好,”格雷说,“用你们的话说,这些行程十分必要,那说些细节怎么样呢?”
维戈尔舅舅举起一只手说:“如果我研究了细节,我们就该错过公交了。”
他又打开了本子,“这种重叠的圆在所有的基督教国家都很常见,在世界各地的教堂、大教堂和基督教堂也都可以见到。从这一个图形中,可以看出很多几何图形。比如,”他把图转到水平的位置,用手盖住图形下半边,指着两个圆的交汇部分。“现在你们看到的是尖拱门的几何形状,几乎所有的哥特式窗户和拱门都是这种形状。”
雷切尔小时候也上过同样的课,如果不知道这两个相交圆的重要性,一个人就不大可能做梵蒂冈的考古学家。
“我觉得它看起来还像一对揉碎的油炸甜甜圈。”蒙克说。
维戈尔将图片扶正。
“或者是满月与太阳相交。”舅舅从加密文本中摘出一节,“我对这些线条思考得越多就越能发现更多层次,就像剥洋葱一样。”
“你的意见呢?”格雷问。
“他们把线索藏在《埃及亡灵书》里,那是提到吗哪的第一本书。之后埃及文字就把它称为‘白色面包’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无论想找炼金术士们隐藏的什么东西,我们都得从头开始分析。然而这第一条线索的结论也可以追溯到1世纪。多样的开始,甚至答案本身就意味着多样性。一个成为了多个。”
雷切尔明白舅舅的意思。“鱼类的繁殖。”
维戈尔点了点头。
“有人可以给我们这些初学者讲讲吗?”蒙克问。
“这两个圆的结合叫做Vesica Pisces或鱼类的化身。”维戈尔压低身子描黑两个圆中间很像鱼的部分。
格雷凑得更近,“这是代表基督的鱼形标志。”
“这是第一个标志。”维戈尔说,“当满月与太阳相交,它诞生了。”他轻叩那条鱼,“有些学者认为使用鱼形标志的原因是希腊语中的鱼‘ICHTHYS’是Iesous Christos Theou Yios Soter的词头,也就是耶稣基督、上帝的儿子、救世主。而真相就在这里,在这两个神秘的几何图形间,你经常会在早期的油画中发现这些相交的圆,圆中间的交集部分睡着圣婴。如果把图形旋转90°,鱼的形状就成了女性生殖器和子宫的象征,里面画着圣婴耶稣。”
“正是因为这样,鱼才意味着多产,意味着繁殖,”维戈尔看了一下其他人,“正如我说的,里面的含义层层叠叠。”
格雷向后侧了侧身,“但这把我们领向何处呢?”
雷切尔也感到好奇,“罗马到处都有鱼形标志。”
维戈尔点点头,“但第二行说‘最古老的诞生了’,明显是在引导我们去找最古老的标志。在圣卡里斯托斯地下墓穴的路济纳地窖中可以找到它。”
“那我们要去那儿?”蒙克问。
维戈尔点头。
雷切尔发现格雷有点迷惑。“有什么不对吗?”她问。
“没有。揭开Vesica Pisces之谜后,你会发现其他文本中还有其他的线索。看下一行:‘它淹死的地方飘浮在黑暗中’,鱼是不会在水里淹死的,但可以在陆地上干死。里面还提到了黑暗,这都是地窖的暗示。”
“但罗马有很多地窖和地下墓穴。”
“可没有几个会有两条鱼,两条一样的鱼。”维戈尔说。
格雷眼前一亮,“最后一节的另一个暗示‘双生子在等待着水’。”
维戈尔点了点头,“所有这三节都暗示了一个地方,圣卡里斯托斯的墓穴。”
蒙克回到座位:“至少这次不再是教堂了,我已经厌倦去那儿了。”
下午七点三十二分
维戈尔觉得他们走上了正确的路。
终于走上了正确的路。
地下墓穴下午五点就关闭了,但维戈尔已经通知守门人安排这次特殊的“观光”。一个雪人一样的矮个先生穿着灰色的连体工作服踏出了遮蔽着的大门。他蹒跚走来,拄着一根牧羊人用的曲柄杖。
“维罗纳蒙席,”他说,“你好吗?”
“很好,你呢,吉斯珀?”
“我很好,神父。”
维戈尔带着队伍向地下墓穴走去。“这个地下墓穴是罗马最古老的墓穴之一,曾是一个私人的基督教公墓,后来一些教皇的墓地选在这儿,所以进行了扩建。现在它占地面积是九十英亩,共四层。”
“我们还得走多远?”格雷与维戈尔并排走着,问道。路变窄了,只能供两个人并排行走。队长盯着压低的天花板。
“路济纳地窖还在更深的地方,它坐落在地下墓穴最古旧的区域。”
走廊在这里分岔了,但维戈尔认识路,他领着大家向右走去。“靠近点,”他警告说,“这里很容易迷路。”
“从15世纪起,罗马边境就遭到一系列强权的侵犯:哥特人、汪达尔人、伦巴底族人。许多埋在这里的重要人物都被转移到了城里的大教堂和小礼拜堂。事实上,墓穴已经很空了。12世纪时它们被彻底遗忘了,直到16世纪才再次被发现。” 维戈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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