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圣人?”格雷问。
“他代表着炼金术士们丢失的知识。”维戈尔表示赞同,他抬起头,“第二小节中的信息表明‘三圣王’的骨头可以用来找到第四个圣人,无论他是谁。”
雷切尔摇了摇头,格雷和维戈尔都注视着她。“别忘了这条线索埋在墓室里。我肯定我们要找的不是第四个圣人,而是他的墓穴。是一堆用来找到其他骨头的骨头。很可能是其他合金物的贮藏地。”
“或是一些更了不起的东西,能让龙庭兴奋不已的东西。”
“但我们怎么利用‘三圣王’的骨头找到消失的坟墓呢?”蒙克问。
格雷走回到路济纳地窖,“答案应该在第三节里。”
晚上八点二十二分
意大利,罗马
回到路济纳地窖,格雷站在第二幅壁画上的鱼前。他们要揭开第三个谜。
蒙克问了个很好的问题。“为什么龙庭不干脆炸了这些墓穴,却留下来让其他人去探秘呢?”
凯瑟琳说:“也许龙庭并不确定他们自己的理解。”
格雷反复思考这一点,感到时间很紧迫。他转向壁画:“那么让我们看看他们究竟找到了什么。第三节说鱼在等水。我们应该像研究第一条鱼一样,顺着它的视线方向寻找。”
格雷走进了分岔路口另一端的长廊。第二条鱼指向那个方向。
但维戈尔仍在研究那两条鱼,看一眼这条看一眼那条,镜像。“双生子。”他嘀咕着。
“什么?”
“设计这个游戏的人喜欢用图形来象征一些事情。他选择这两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鱼,是说作为‘双生子’的第二条鱼不容忽视。”
“我没看到其中的联系。”格雷说。
“你只是不懂希腊语,队长。”
格雷皱起眉头。
蒙克一反常态地加入进来,说自己希腊语的遗传基因远远超过热爱茴香烈酒和舞蹈的基因。“‘双生子’?意思就是睾丸(didymus)。”
“非常好。”维戈尔说,“在希伯来语中,双生子一词还可译为多马,也就是低士马·多马(Didymus Thomas),耶稣十二门徒之一。”
格雷想起在科摩湖边与蒙席的讨论,“多马是与约翰冲突的那个门徒。”
“也是为‘三圣王’洗礼的人。”维戈尔提示。
格雷顺着这个逻辑思考,这也许值得探讨。但现在他们要解开另一个谜。他指着长廊,“留下这些线索的人给我们留下了第三个挑战。”
双生子在等待着水……
格雷带头走向新的长廊,他在找画有水的壁画。维戈尔在他后面叫他,他转过身。
队伍里的其他人都聚集到一幅画前,他走过去。那幅画他看到过,是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在用棍子敲石头,还是没有水。
“这幅画描述了摩西在沙漠里的情景。”维戈尔说。
格雷等着听详细的解释。
“《圣经》里说,他在沙漠里敲击了一块岩石,新鲜的泉水从石头中流出,为逃难的犹太人解渴。”
“正如这里的古鱼。”蒙克说。
“这一定是那节诗所指的壁画。”维戈尔说,“别忘了,摩西知道关于吗哪和那些神奇的白色粉末的事。肯定是这样的。”
“那这破旧的壁画会包含什么线索呢?”格雷问。
“‘双生子在等待着水,但它们将在圣坛上被烧成一块块的骨头’,”维戈尔引用说,“‘烧成一块块的骨头’。回想一下雷切尔以前提到过的,龙庭在科隆做了什么?参加礼拜的人被他们用某种方法焚烧了,是一股巨大的电流通入了大脑。与白色的金子有关,也很可能与‘三圣王’骨头的合金物有关。”
“这就是其中的含义吗?”雷切尔问。她看上去很不安。“以鲜血和谋杀去诅咒一个圣坛,就像在科隆那样?”
“不,”格雷回答,“龙庭点燃了骨头,但似乎什么都没得到,因为他们之后又做了同样的事情。真正的答案在这里,如果龙庭可以解释,我们也可以。”
“但他们从开罗偷走文本已经好几个月了,”蒙克说,“对这种物质他们比我们了解得多得多。”
大家都严肃地点了点头。格雷闭上眼睛集中了一下精力,回想着他所知道的一切。合金物是由铂族的许多金属组成的,即使是当前先进的实验室也没有办法确定它的准确构成。合金物被制成骨头形,存放在教堂里。
不管历史到底是什么样的,格雷坚信龙庭的装置已经多少探测出M态混合物的能量。也许有毒的圣饼只是测试那种能量的深度和广度的一种方式。但这种能量的最初用途是什么呢?一种工具还是一种武器?
格雷琢磨着这个难解的化学配方。
他刚准备放弃,脑海里意外地出现了一个答案,他的眼睛突然感到酸涩。
“它是把钥匙。”他大声说,他对此确信无疑。面对着大家,他说,“配方是一个无法破解的化学钥匙,不可能被复制。它独特的化学性质一定揭示了第四位圣人墓穴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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