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睁大了眼睛,“启动压力盘。”
“十分正确。那能为重新打开坡道提供什么线索吗?”
凯瑟琳盯了一会那个机械系统,慢慢地摇着头,“恐怕不行,除非我们能移动坟墓。”
格雷看了看计时器。
01:44。
晚上十点零八分
维戈尔向斯卡威的旋转楼梯靠近。他没有看到入侵的痕迹。窄门出现在面前。
“等等!”伦德将军在他们后面说道,“让我的人先下去,以防有敌人……”
维戈尔没理会他的话,径直冲进了门。他拧动了门把手。门没锁,谢天谢地。他没有备用钥匙。
但他被门挡住了。门顶住他,他被撞了回来,擦伤了肩膀。他再一次握住了门把手。门打不开,好像里面被堵住了一样。
维戈尔回头看着伦德将军。“有些不对劲。”
晚上十点零八分
雷切尔呆呆地望着计时器。还有一分钟。
“一定有其他办法。”她喃喃地说。
格雷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天真的想法。
雷切尔仍然不肯放弃。她也许不懂工程学,不懂拆除炸弹的技术。但她却了解罗马历史。“没有骨头。”她说道。
格雷看着她,就好像她滑动了一个齿轮。
“凯瑟琳,”她说道,“你说在装置最早被制造好时,需要拔下固定栓来锁住坡道,对吗?”
凯瑟琳点点头。
雷切尔看了看其他人。“那他不会被困在这里吗?那他的骨头在哪里呢?”凯瑟琳睁大了眼睛。
格雷握紧拳头,“另一条出路。”
“我想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雷切尔从兜里拿出一盒火柴。她点燃了火柴。“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出口,一条秘密通道。”
蒙克加入了他们。“四处照一照。”
几秒钟后,每一个人手里都举着摇曳的火焰。他们寻找着微风吹过的迹象,这是暗道出口的标志。雷切尔紧张地说,“梵蒂冈山因过去聚集在这里的算命人而得名。Vates在拉丁语中是‘未来预言家’的意思。就像古代的先知一样,他们藏在这样的洞穴中占卜未来。”
她沿着墙走,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火焰。
没有闪动。
雷切尔试着不去看计时器,但还是看了。
00:22。
“也许它封闭得很严密。”蒙克嘟哝道。
雷切尔又点燃了一根新火柴。
“当然,”他继续紧张地说道,“大多数先知都是骗子。就像那些降神会,占卜者们通常有一个同伙藏在壁龛或者洞穴中。”
“或者桌子下面,”格雷说道,他蹲在铁板上,将火柴放低到地面上。他的火焰闪动着,墙上的影子跳动着。“快点!”
没有必要催促他们。
00:15。
这已经足够刺激了。
蒙克和格雷抓住赤铁石板的边缘,用膝盖顶了起来。然后他们站起来,伸直了大腿。
凯瑟琳把手放下来,拿出一根火柴,“有个狭窄的通道。”她如释重负地说道。
“快点走。”格雷命令道。
凯瑟琳扶着雷切尔一起走了下去。
雷切尔的脚最先穿过洞口,她发现这是一口石井。她跳进了井里。从陡峭的井口没费任何力气就滑了下去。她向下滑着,接着是凯瑟琳,然后是蒙克。
雷切尔探着脖子。头脑中数着。还有四秒钟。
蒙克后背撑着铁板。格雷的头伸了进去。
“快,蒙克!”
“不用告诉我两次。”
下落,蒙克借铁板的重力滑进斜道。
“往下!往下!”格雷催道,“越深越……”
爆炸声淹没了他后面的话。
雷切尔半转过身,看到一股橘黄色的火焰吞卷着铁板的边缘,向他们袭来。
蒙克咒骂着。
雷切尔没太在意,沿斜道滑下去。它变得越来越陡。很快她就滑进了一条潮湿的轨道中,失去了控制。
远方传来新的噪音。
哗哗的流水声。
噢!不……
晚上十点二十五分
十五分钟后,格雷帮助雷切尔爬上台伯河岸。
其他人跟在他后面,很快他们就从河里出来了。
蒙克挤出衬衫中的水,回头看着那条通道,“如果他们有这条该死的后门,为什么——”
格雷想到了同样的问题,但有一个答案。“还没有谁能够偶然发现那个后门。我怀疑能否找到回迷宫的路。这些古代的炼金术士们用这样的方式隐藏下一个线索,以至于探索者不但要解开谜团,而且要对合金物和它的作用有基本了解,才能够掌握下一个线索。”
“这是一个测试。”雷切尔说道,在微风中颤抖着。很显然她在考虑这件事。“是能否继续向前的测试。”
“我更喜欢多项选择题。”蒙克怪异地说道。
格雷摇着头往岸上爬。他仍抱着雷切尔,帮她取暖。她慢慢地不再发抖,只是不时地打喷嚏。
他们爬到岸上,发现身处街道的旁边。远处是一座公园。更远处就是梵蒂冈山,圣彼得教堂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在那里,警报声鸣响着,警灯发出红蓝色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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