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尔再也站不住了,一头靠在冰冷的墙上。
“不管是不是私生子,这是一桩好交易。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血统与瑞士伯尔尼血统的交汇。当胎儿在我腹中孕育成长时,我开始明白,这是龙庭强化血统纯正度的一种手段。父亲逼我这么做,我也渐渐知道,我身上流着皇族的血。”
“父亲把我带到意大利的冈道尔夫城堡,那是教皇的夏宫。在那儿你母亲出世了。真是耻辱,我也因此挨了打。他们期待的是一个男孩。”
雷切尔的外婆痛苦地摇摇头,继续诉说家族的历史。她后来是如何嫁给另一个龙庭成员的,那人与冈道尔夫城堡的教会有着密切联系。那是桩有预谋的欺骗婚姻。他们家的子孙后代被指派去教会做间谍,内奸。为了严守秘密,他们让雷切尔的妈妈和舅舅维戈尔对自己该死的身世毫不知情。
“但你担负的责任更重。”外婆用骄傲的语气说道,“你证实了你龙的血统。你被注意到并被选上重回龙庭。你的血液太珍贵了。主教亲自选择你,让我们的家族链重回索瓦热一脉。你的孩子将会成为王中之王。”外婆的眼里闪烁着光芒,“龙庭的国王。”
她突然有一个担忧,惊恐地问道:“那……那……那维戈尔舅舅呢?您的儿子?”
外婆叹了口气:“他在教会任职,独身生活终断了他的血脉。他们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我们家族的兴衰荣辱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一阵喊叫声把雷切尔的注意引到门口。有人过来了。雷切尔起身,外婆也做出了一样的反应,如此地相像……
下面的大厅里,一组警卫正走过。雷切尔绝望地看到在第二排,格雷双手捆在背后,正吃力地朝这边走来。他朝她这边的密室看了一眼,发现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绊倒了楼梯上。
“雷切尔……”
拉乌尔一把将格雷推向前。他朝雷切尔这边瞟了一眼,举起一条坠着什么东西的链子。
是金钥匙。
雷切尔彻底地绝望了。
凌晨三点三十六分
瑞士,洛桑
格雷被推搡进了一间石室。里面装着防弹玻璃,足有一英寸厚。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他看见了雷切尔和她外婆被囚的密室。
拉乌尔对他的警卫吼道:“把卡米拉女士送上卡车,召集所有人马,几分钟后我们去机场。”
格雷听到另一间房门打开的声音。
又是拉乌尔的声音。“如果时间再多点就好了,”他冷冷地轻声说道,“但命令终归是命令。到了阿维尼翁,一切都会有个了断。主教会跟我一起回来,他想看到我俩的‘第一次’。在那以后,在你的余生里,就只有我俩。”
“去你妈的。”雷切尔回了他这么一句。
格雷听着拉乌尔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他迫不及待地用力用靴子的前部踢坚硬的石墙,一块三英寸长的刀片从脚后跟中弹出。他弯下身子,用刀片切断腕上的绳子,行动异常迅速。时间就是一切。
格雷又等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朝着大厅下面的警卫大喊:“嗨,伙计,这儿出了点儿问题。”
一阵上楼的声音。
格雷从门口退回来。
警卫一步步走来。
那警卫走到门那儿,皱着眉头。
太好了!
看准时机,格雷纵身一跃,猛地关上门,朝着铰链开了一枪。整块坚固的玻璃压在警卫的身上。他使劲儿地推开,试着探出脑袋拔出手枪。
格雷弯下腰从警卫的枪套中拔出枪,还取了一串钥匙,飞奔到雷切尔那间密室。
他用力拉开门,雷切尔扑进她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在他颈间喘息着。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
赛科安站在通往城堡主楼的台阶上。灯火通明的院子里,五辆SUV正在装货。
拉乌尔告诉赛科安:“我认为我们不再需要行会的服务了。”
赛科安听后耸耸肩:“那我得跟你一块离开,然后走自己的路。”她朝银色的SUV点点头。院墙边的动静引起了她的注意。
门开了,她发现是格雷,手里拿着枪,太好了!
拉乌尔手中拿着无线电,穿过院子。赛科安再也等不及了。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士兵身上,那人肩上仍挎着格雷的背包。不幸的是,包的内衬里面缝着二百五十克的C4。赛科安按下了口袋里的引爆装置,立刻闪到前楼梯间的栏杆边。
炸弹在车队中间引爆了。
人仰马翻,两辆车的油箱着火了。火球冲天,燃着的残骸洒满了整个院子。
赛科安迅速撤离。她朝格雷挥挥手,指了指银色的SUV。挡风玻璃被炸碎了,但车却完好无损。格雷和她一个箭步冲上去。
两个士兵想要拦住他们。格雷和赛科安一人推开一个。他们到了SUV旁边。
引擎声把赛科安的视线引向城堡大门。领头的那辆车向前冲出。拉乌尔正在逃离。士兵们仓皇间上了第二辆卡车,朝他们连续开火。
“下车!”赛科安喊道,从车上跳下来。
枪声听起来像大炮声。她听到一阵挡风玻璃被击碎的声音,后面的玻璃也碎了。车子重重地挨了一击。她滚向后方。卡车仍在她与拉乌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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