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听。
他检查了一下信号,下了飞机,信号又多了一格。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他又拨了几遍。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唯一的答案就在宫殿里面。他们全都钻进轿车,全身都湿透了。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阿维尼翁,这座城市偎依在银色的罗纳河旁。教皇宫殿依稀可见,城市的最高点。
“拨通了吗?”蒙克问。
“没有。”
“也许是暴风雨的缘故吧!”赛科安说。
他们动身进入宫殿,格雷还记得宫殿里的布局,他小心翼翼而又轻快地摸索着找到前面的台阶,看到第一具尸体的时候,他慢了下来,死尸,尸体已经冰凉。
他检查着,好!这是前情报局官员的手艺。他继续向前走,一脚踩上一个橡胶珠,脸差点贴在地上。他赶紧用手撑住墙。
这显然是凯瑟琳的小把戏。他们在滚珠间缓缓地前行。又有一具尸体横在厨房的入口,他们不得不跨过血泊进入厨房。
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叫其他人聚到大厅,偷听起来。
“我们来迟了!”一个声音说。
“对不起,每个角度都应该检查一下的。”
是凯瑟琳和维戈尔。他们半争吵着,声音在里边回荡着,从厨房中心的一个洞里传上来。一束光亮了起来,轻轻晃动着。
“凯瑟琳!”格雷喊道,不想吓到他的队友,他又加了一句,“我是格雷!”
灯熄了,一会儿,凯瑟琳出现在他们面前,枪已上膛,正指向他,“安全了!”格雷说。
凯瑟琳爬出来,格雷挥手示意其他的人进来,这时维戈尔紧接着从洞里伸出脑袋。雷切尔冲过去,维戈尔张开双臂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凯瑟琳首先打破沉默,点头示意血腥的大厅,“龙庭已经知道这个地方了。”
格雷点头称是,“斯佩拉大主教还在寻找地方当局的支持,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维戈尔用一条胳膊环着他的外甥女安慰道:“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有足够的时间干吗?”格雷问。
“打开下面的财富啊!”
凯瑟琳点点头,“我们已经解开了这个谜!”
“答案是什么?”格雷很好奇。
维戈尔的眼里闪烁着光芒,“是光!”
早上六点十四分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自从那支队伍坐上宝马后,斯佩拉大主教就从小机场的航站楼监视着他们。他按照指挥官的要求等了五分钟,等待那支队伍到达了宫殿,便站起身来到一个保安面前,一个穿着制服的金发年轻小伙。
他用法语要求去见他的值班上级,他出示自己的梵蒂冈证件,“这是个紧急事件。”
警卫睁大眼睛,认出了是谁站在他的面前,“当然,斯佩拉大主教!马上!”
年轻人带着他离开航站楼,通过刷卡的安全门,来到大厅尽头的机场安全部门负责人办公室,警卫敲门,里面传来了粗哑的声音。
警卫推开门,回头看看大主教,他没看到一支装着消音器的枪指向他的后脑勺。大主教抬起一只手。“不要……”
枪声像一声咳嗽,警卫的脑袋啪地折断跟着他的身躯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血。
门开到一边。另一个枪手出现了,手枪戳在大主教的肚子上,他被迫进入办公室。警卫的尸首被拖进来,放在他的身后。另外一个人用脚踩着块抹布拖动,想擦掉地上的血迹。
门关上了。办公室早就有了一具尸体,抽搐着侧躺着。
安全部门的负责人。
在他的桌子后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主教怀疑地摇摇头,“你是龙庭的一员。”
“事实上应该说是领导,”枪又抬了起来,“我在这里清路,等我的人马来!”
枪被举得更高。
枪口闪着光。
斯佩拉大主教觉得额头上被重重地一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六点十八分
格雷单膝跪下,凝视着玻璃地板和用铂金嵌出的迷宫。
“这是底得勒斯迷宫。”维戈尔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那我们该做什么呢?”格雷问道。
维戈尔沿着环形的地板走着,提醒别人要和那围在玻璃迷宫边的花岗岩保持距离,他说:“显然这是另外一个谜,除了迷宫,我们还可以看到两个天然磁石的拱门,中间也有一根同样的柱子,还有十二块M态金板。”他指的是点缀着墙壁的玻璃窗户。
“它们沿着边界安放,就像钟表的刻度一样,”维戈尔接着说,“这又是一个计时器,就像领我们来这儿的沙漏一样。”
“看起来似乎是那样的,但你不是说是光吗?”格雷有疑问。
维戈尔点点头,“这通常也是关于光的,寻求《圣经》里说的最原始的光,是它形成了宇宙与万物。这就是我们在这里想要证明的东西,就像以前的磁性与电一样,现在我们要证明对光的理解的正确性,而且不仅仅是光,而是有能量的光,或者正如凯瑟琳描述的,相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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