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法官来。于是,他们把他带到隔壁房间,结结实实绑在一条床腿上。星期一上午
九时,菲耶尔先生一到,加尼玛尔便告诉他抓了一个人。
菲耶尔让人把俘虏带下来,原来是伊齐多尔·博特莱。“伊齐多尔·博特莱先
生,”菲耶尔先生兴奋地叫道,一面向他伸出双手,“真想不到!我们杰出的业余
侦探在这里,为我们出力……真是意外。探长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博特莱先生,
让松—德—赛伊中学修辞班学生。”加尼玛尔有点窘迫。伊齐多尔向他深施一礼,
就像对待一位尊敬的同事。
然后他转向菲耶尔先生:
“预审法官先生,您大概得知我的情况了吧?”“对!首先,德·圣韦朗小姐
以为在凹道上见到您的时候,您确实在韦尔·勒·罗兹。我相信我们将查明样子像
您的那个人的身分。其次,您确是修辞班学生伊齐多尔·博特莱,而且是个勤奋好
学行为模范的优秀生。您父亲住在外省,你每月去一次他的客户贝尔诺先生家。他
对您赞不绝口。”“因而……”“因而你自由了。”“绝对自由?”“绝对自由。
啊!不过,我还得提出一个小小的条件。您明白,我不能白白释放一位让看守服了
mazuiyao,从窗口逃跑,最后在私人府邸游荡时被当场抓获的先生。”“说吧。”
“好!我们继续中断的谈话。告诉我,您的调查到了什么程度……在这获得自由的
两天里,大有进展吧?”加尼玛尔听了两人的谈话,显出不屑的样子,正要离开,
法官叫住他:
“别走,探长先生,您的位子在这里……我向您肯定。伊齐多尔·博特莱先生
的话值得听。据我了解,博特莱先生在让松—德—赛伊中学有观察家的名声。身边
的一切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据说他的弟子把他看作是您的竞争对手,与歇洛克·
福尔摩斯不相上下。”“想来不假!”加尼玛尔讥讽道。
“很好。他的弟子中有人写信告诉我:‘如果博特莱说他知道,您必须相信他
确实知道;他说的话,您要相信就是真相。’伊齐多尔·博特莱先生,要证实那些
同学对您的信任,现在是个机会,以后就没有了。我请求您说出事实真相。”伊齐
多尔微笑着听了这番话,回答说:
“预审法官先生,您真不留情,您在嘲弄那些寻开心的可怜中学生。再说,你
说得很对,我不能再向您提供嘲笑我的理由了。”“这就是说您不知道,伊齐多尔·
博特莱先生。”“的确,我谦卑地承认,我一无所知,因为我并不把发现两三点情
况看作‘知道什么’。再说,我相信,这几点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比如说?”
“比如说,被窃走的东西。”“啊!您知道被窃走了什么东西?”“与您一样,我
相信是知道的。这甚至是我观察的第一件事情,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比较容易。”
“真的比较容易?”“上帝啊,是的,最多推理一下吧。”“不需要干别的了?”
“不需要。”“怎么推呢?”“我就简要说说吧。一方面,发生了盗窃案,因为两
位小姐都是这么说,而且确实见到两个人带着东西跑了。”“是一桩盗窃案。”
“另一方面,没有丢东西,这是德·热斯弗尔先生肯定的。他比谁都清楚丢没丢东
西。”“没有丢东西。”“这就不可避免要引出如下结论:既然发生了盗窃案,但
又没有丢东西那就是窃贼拿相似的东西顶替了被窃走的东西。我得赶快说一句,这
个推理可能不符合事实。但我断言,这是我们要弄清的第一件事。只有认真检查后
才有权排除这个假设。”“的确……的确……”预审法官喃喃道,显然来了兴趣。
“那么,”伊齐多尔继续说,“在这个客厅里,盗贼要打主意的是什么东西呢?两
件东西:首先是挂毯。但被窃的不可能是它,因为古老的挂毯无法仿制,假的一眼
便可看出来。剩下的就是四幅鲁本斯的油画。”“您说什么?”“我说墙上挂的四
幅鲁本斯的油画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我一看就知道,绝对是假的,
是无可改变的事实。”“我再说一遍,不可能。”“将近一年前,预审法官先生,
有一个年轻人,自称夏尔普纳,来到昂布吕梅齐城堡,请求允许他临摹鲁本斯的油
画。德·热斯弗尔先生同意了。
夏尔普纳天天从早到晚在这个客厅里工作,一干五个月。现在墙上的油画和画
框就是他仿造的,它们取代了德·博巴迪亚侯爵留给外甥德·热斯弗尔先生的四幅
原作。”“证据呢?”“我拿不出证据。膺品就是膺品,我认为甚至没有必要去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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