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克成光棍一条,没有亲属,自然也就没有人来替他收尸。一个杀人犯,就是让狗给吃了,也不解恨。最后好歹的联系到一家医学院。医学院正好缺少尸体进行教学医学解剖。就这样毕克成被拉到了医学院,泡在了防腐剂溶液里。
死不瞑目的毕克发,后脑勺被子弹穿过。穿过的子弹揭开了后脑勺头皮,从前额穿出。被枪毙的惨状惨不忍睹。年龄大的老年人现在依旧是记忆犹新。一般的犯人死后都是双眼紧闭,面向黄土。但是满腹冤屈的毕克发死不瞑目,两只大眼使劲的盯着蓝天,盯着下雨的蓝天,盯着不长眼的蓝天,盯着空洞没有希望的蓝天!
漫天的雨,瓢泼的泪。毕克发的女人死死的抱住毕克发不再喘气不再呼吸的头。摇晃着,呼喊着,徒劳的想唤醒早已经气息全无的男人、丈夫。在这个本分的女人看来,无论男人在外边是如何的对不起自己,如何的花天酒地,如何的寻花问柳,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男人。毕克发就是自己的顶梁柱,就是自己头顶上遮风挡雨的天。现在毕克发死了,天也塌了,这个女人只有痛苦,只有痛哭!在瓢泼的大雨中无奈无助的放声悲哭!
写到这里,大家已经看到了,毕克发、毕克成、王英只是一个冤案,只是一个悲剧。但是杀人凶手是谁?其实,细心的读者已经从我的笔下看到了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毕克成死有余辜。自古有句老话,话少说,事多知。但是三十多岁也老大不小的毕克成胡说八道、逞能好胜,给自己的人生带来了灾难,也给毕克发带来了冤屈。让毫不知情、胆小怕事的毕克发也一同命丧黄泉路。
一系列的巧合和特殊的年代造就了毕克发这件冤案的促成。但愿毕克发的冤案能不再重演,但愿我们的法制社会,法制更加的健全。我们更多的人有更多的清醒。我们更多的人不再有悲剧和冤案的发生!
正文 第十六章 祸起月夜
毕克发和毕克成在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对于毕克成,人们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死了活着,人们都不感到惋惜和庆幸。谁还有长生不老的,谁早晚不得死?死了少了一个祸害。所以说这个人呀,平常的就要为个好人缘,有个好人缘,起码你死了,活着的人还能常常念叨你几句。毕克成渐渐的就在人们的脑海中给淡忘了,也彻底的消失在人们的脑海和记忆中了。
毕克发不同,虽然毕克发作风有点不正派,和王英之间的事情被不知道是谁给悄悄地透露了出来。但是人毕竟死了,对于已经死了的人,人们不管他是不是杀人犯,但是人们还是宽容的饶恕了一个死去的灵魂。也是,对于一个死者,没有必要的、过多的去责备、侮辱和谩骂。人已经死了,人们在闲谈中甚至还想起毕克发的好处来了。说起毕克发的好话来了。
人一旦聚在了一起,肯定就要谈论是非。对于毕克发是不是杀人犯,究竟抢没有抢信用社的钱,还是个未知数。人们开始有了疑问,有了疑问,风言风语的就传扯开来,说不是毕克发杀的人,也不是毕克发抢的钱。毕克发是冤案。但是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谈论归谈论。人们还是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别说是枪毙了,就是没有枪毙,老百姓也不敢放个闲屁!
毕建安老汉听到了风言风语,在模糊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自己在刘英兰被害的晚上的下半夜看到的人影没有错。自己没有遇到鬼,自己就是看到了一个人。贪杯好酒的毕建安决心自己去当面问个明白。当然就是问也要讲究个策略,讲究个方法。看看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月夜下,没有喝酒的毕老汉敲开了那个人影的家门。
刘英兰和丈夫毕克仁是经过媒人介绍认识结婚的,两个人在结婚以前并没有太多的接触。结婚的时候丈夫毕克仁就在部队里当兵,几年来在部队里的丈夫按部就班的从战士、班长、一直到现在的干部排长。平常的探亲假很少,所以一年下来和丈夫的团聚超不过一个月。结婚七八年的时间加在一块也超不过十个月。久别赛新婚。和丈夫团聚的时候短暂,也就没有看到丈夫的另一面。
丈夫毕克仁在部队里当兵,自己是军人家属。在风云变幻的六七十年代,能成为一个身穿绿军装、头戴绿帽子的军人家属是莫大的荣幸。刘英兰也感到无比的自豪和光荣。自己白天在信用社上班,晚上拉扯着孩子。照顾着毕克仁年老的母亲。在旁人看来是过着幸福的生活,比普通的老百姓强多了。但是刘英兰不是这样想。去了青岛好几次了,但每次都是转车换车的,与这个大城市擦肩而过。刘英兰几次跟丈夫提出来要随军,到部队去,跟自己的男人丈夫一起生活。别人都劝刘英兰去大城市青岛生活,哪里知道刘英兰的丈夫其实也就是在青岛郊区的一个大山沟里当兵,和这里老家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老家这里呢。
牛郎织女的两地分居生活,刘英兰的确是过够了。虽然信用社没有什么大事,但还是要到点上班,到点下班。丈夫不在身边,大事小事的自己忙活,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大女儿丽霞上一年级了,小女儿丽静也快上育红班了。那个时候幼儿园不叫幼儿园,是叫育红班的,顾名思义就是培育养育红色的革命接班人。现在又怀上了第三胎,刘英兰跟丈夫毕克仁下了最后通牒,要么随军,要不毕克仁就要转业,转业回到地方上来。毕克仁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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