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科菲托,这些一点儿也没错。我喜欢出外旅行,而且我经常外出。所以我知道
许多政治家、实业家、艺术家、科学家和军官等地方贤达人士的秘密,当然,偷天
大盗的轶闻也有所耳闻。哈哈哈!”
女郎大笑,露出她那洁白的牙齿。接着,看了一下手表说:“时候已不早了,
应该休息了,晚安,明天见。”
话音一落,便翻过身去,用丝巾把脸遮住,把毛毯裹在身上,面向椅背,两条
修长的双腿搭在椅子上面。
罗宾呆呆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里琢磨:她一边说知道怪盗的趣闻,一边还
观察我的神色。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年轻貌美,有着贵族妇女的高雅气质。
另一方面,腕力过人,一般的健壮男子都不是她的对手。并且思维缜密,手脚麻利,
具有惊人的洞透力和推测力。
对于眼前这位少女,罗宾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只是紧紧地望着她那优美而又
古怪的睡姿。
突然,他想起了帽子里绣着H·V这件事来,立刻拿起帽子,把绣着H·V的绣记
撕下来,从走廊的窗子里扔了出去,然后返回车厢,把大衣蒙在头上睡觉了。
客车在漆黑的轨道上朝着南方奔驰而去。这时,三个蒙面人从四号车厢摸到五
号车厢的走廊,其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手执枪站在走廊上把风,另外两个彪
形大汉,偷偷潜进罗宾和女郎的车厢。
罗宾突然惊醒。
“谁?”就在他要起来的一刹那,一根木棒当头击来,立刻向后栽去,昏了过
去。
大约2、3分钟,罗宾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想站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
是,手脚均无法动弹,被绑得紧紧的,而且嘴里塞着破布,身上盖着一块厚厚的布。
蒙面人发觉他醒了过来,上去用手掐住他的脖子,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满信封
的钱。罗宾使劲地挣扎。
突然听到其中一个蒙面人道:“哎呀,糟了……弄错了……不是这个女人。”
同时,听到女人的惊叫。
“哦,蓝眼睛的女郎还在这里……”罗宾继续挣扎。
“糟透了,打错了人。”
“麻烦大了,怎么办?”
两个蒙面汉的声音都显得惊惶不已。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已经上手了,就干到底吧!”
“那就这样吧。”
接着是一声女子的惨叫,很像断气之前的哀叫,大概是脖子被卡断了。
“啪嗒”一声,电灯被关掉了,车厢内伸手不见五指。
火车仍在向前飞驰,罗宾在不停地扭动着。
“小子,再动就打烂你的脑袋。”蒙面汉用木棒敲了几下厚布下罗宾的头。罗
宾只得停止扭动。
“啊,这信封里全是钱啊!太好了。”
“这是额外的收获,好极了,打错了人也有报酬嘛!”
“女的怎么样?”
“好像是死了,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个蒙面汉在黑暗中摸了摸女郎,突
然一声惨叫:“痛死我了,她咬了我的手。”
“还活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送她归西吧。”
蓝眼女郎拼死抵抗,又是抓,又是咬,又是踢,弄得那蒙面汉无法下手。
“……唉哟,好痛呀!”
“结束了她!掐住脖子,别大声喊,列车长会过来的!快点用力勒死她。”在
走廊上把风的蒙面人压声说着。
“不要杀掉那女的,要不就空手而归了。”
“但是,这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我们找错了!”
“什么,那么,真货呢?”
“在前面的车厢里。”
“行了,快离开这里!”
室内的两个蒙面人闻声走了出去。然后三个人在走廊上嘀嘀咕咕起来。
“这回不会再错了吧?”
“哦,不会的,如果那个男的反抗,就结束了他!”
“千万别杀死了那个女人。”
罗宾听了他们的阴谋,不禁心如火焚:很想追出去,可是手脚被绑得牢牢的,
无法挣开。
这时,女郎的呻吟声一阵阵传来,细听,声音越来越微弱。
费了好大的劲,罗宾才把头上的布摆掉。此时,窗外的月光照入,使得车厢里
朦朦胧胧的。
只见女郎跪在那里,两手紧抓椅子,头垂了下来,金黄的头发蓬乱不堪。罗宾
开口正想问她,可是嘴里塞着破布,欲说不能。
突然,两声沉闷的枪声自前面的车厢传来,跟着,声音像开了锅似的。仔细一
听,好似两个旅客在开枪自卫,鸣枪求救。
罗宾用劲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挣,终于手上绑的绳子被挣开了,于是急忙掏出匕
首,割断脚上的绳子,扯出嘴里的破布,把女郎抱起来,焦灼地道:
“小姐,醒一醒!”
女郎无力地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请你……请……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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