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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出云大社献纳祈愿牌的数量太大,二人从头逐个查看。首先查到了日期写有十月二十日的祈愿牌,然后又查到了十月十五日的祈愿牌,所有的祈愿牌都写着差不多相同的字句,稍有不同的是,在十月十五日祈愿牌的日期上这样写道:“神啊,我代表您,惩罚了一个女人。神的代理人。”而且在十月二十日的祈愿牌上是这样写的:“神啊,我代表您惩罚了第二个人。神的代理人。”在第三个祈愿牌上这样写道:“代表您,又惩罚了她们。”
十津川和龟井再次来到社务所,把所查到的两个祈愿牌递上去,为了方便调查,希望他们能协助配合把这两个祈愿牌也暂时带回去。十津川和龟井把三个祈愿牌带走后,当天就返回了东京调查本部。连夜召开了调查工作会议,当然会议的议题是对十津川和龟井所带回的祈愿牌的分析。
十津川把三个祈愿牌并排悬挂在黑板上,然后,十津川对三上刑警部长道:“这些祈愿牌我们认为是这次连续凶杀案的罪犯所写,后又都献纳给了出云大社。”三上把目光投向这三个祈愿牌,问道:“的确,看到这祈愿牌上所写的字句,似乎可以断定是连续凶杀案的罪犯所为!出云大社的社务所的人,还记得买这些祈愿牌的人吗?”“买祈愿牌的人当场并没有写很特别的字句,所以,社务所的人没有记住罪犯。”十津川道。
“但是,十月份里,罪犯不是来过出云大社三次,购买三个祈愿牌吗?若是那样,社务所的人对他也会有个模糊记忆吧?”三上问道。“确实是买了三个祈愿牌,所以社务所的人模糊记得,但是,并非相同的人卖的三个祈愿牌。所以,就像刚才所说那样记忆是模糊的。根据模糊记忆,买方是个中年男人,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至一百七十六公分,三次都是穿着整齐的西装。社务所是先后两个人卖出的这三个祈愿牌,他们说,那个男人长相端正,乍看,是位工薪阶层的人,同时看上去是个很优秀的工薪人员。”十津川道。“优秀的人?”三上自言自语道。然后三上又道:“罪犯杀害了三个女性,而且每杀害一个女性就去出云大社写下这个祈愿牌?”“是这样的。”“可这是发什么神经?一遍一遍去出云大社,向聚集在那里的众神报告他杀人。”三上望着十津川道。“的确是神经不正常,但我总觉得罪犯的脑子里没有反映出其他不正常。在这祈愿牌上署名‘神的代理人’,这样一来,他不就相信自己的行为就是神的行为吗?”十津川道。
“可为什么神要杀人呢?有这种神吗?”三上道。“罪犯认为有吧?所以他在祈愿牌上写有予以惩罚。”十津川道。“倒有阎王般的心态,像阎王似的说你到地狱去,你呢到天国去,便把这三个女人杀害了?”三上表情愕然道。“这个罪犯肯定是面对要杀害这三个女人时,认为自己是代表神要惩罚她们。即是说,她们一定都是被看作是很适合给予惩罚的那种女人。”十津川道。
“可三个人都是正经人啊。”三上道。“是的,广池弓是位很老实的女大学生,三井惠子也是一位很敬业的职员,这次被杀害的大冈香代子,只有三十五岁,正成功地经营着一家珠宝店,被人称为女企业家。拿出任何一位女性来看,都不是神要惩罚的女性。”十津川道。“可为什么罪犯却认为是适合予以惩罚的女性呢?”三上问道。“罪犯是否对女性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龟井道。“异样的感觉是什么呢?”三上问道。“还说不清楚,不过,比如说在罪犯看来,女性都是应该憎恨的对象吧?他要是这样认为,我们就奈何不得喽。”龟井道。
“对女性这种感觉是特殊而且不同寻常的。”三上道。“罪犯是否有一种特殊的儿时经历呢?即对女性有着复杂的心态,于是受杀害女性的冲动所驱使。为使自己行为合法化,他深信杀人的不是自己,而是神干的。”龟井道。“是一种特殊的儿时经历?”三上问道。“可能是在孩提时代受到过女性在性方面的虐待。”十津川道。“那就是说,现已达到憎恨女人直至发展到杀人?”三上道。“我是这样看的。另外,罪犯的家庭是否也存在偏执的信仰?罪犯就是在这样一种宗教的气氛中成长起来的,而罪犯小的时候又受到过女人的性虐待。在这样一种不正常的、很强的宗教环境中成长起来,所以他的头脑出现混乱状态,为使自己合法化,所以深信神命令自己去杀害女性。”“如果是那样,罪犯不是还要去杀害女性吗?总之,罪犯认为不是自己在杀害这些女性,而是神干的。这样一来,理当就不存在罪恶感了,所以不知道还有多少女性会被他杀害呢!”三上道。“完全有这种可能!”十津川道。“那么要尽快抓住罪犯!”三上坚定地说道。
第三章 勾画凶像
(1)
“还有三天了。”龟井表情阴郁地对十津川道。“是十月三十日吗?”十津川也自语道。“罪犯每隔五天就要去杀人,这样,下一次作案时间应该是十月三十日,距这一天仅还有三天时间了。”龟井道。“这样下去,在此之前连个罪犯像都搞不出来啊!”十津川道。“如果罪犯像搞不出来,就无法防止三天后的第四起凶杀案了。不管怎么说,在东京光是成年女性就有几十万!”龟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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