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佐很久前擅长法术的人不少,所以当时的大和朝廷到宇佐八幡来参拜,认为靠其法术之力可祛病或驱赶瘟疫。神木洋介在山后的祝岛时,总觉得那里的神社是同样的八幡神社,而且坚信自己具备那种法力。他所在祝岛的居民信仰笃诚,所以捕鱼量颇丰,日子过得舒适惬意。当捕不到鱼的时候,他就认为可能岛上居民信奉心淡薄。在该岛主祭家成长起来的神木为此十分生气,自信依靠自己所具备的法力,应对岛上的居民予以惩罚。最后导致岛上的居民弃岛而去,岛上的八幡神社也就销声匿迹了。
为此,神木洋介来到东京。映入他眼帘的日本人缺少信奉心的典型例子不正是东京吗?于是,他到了东京便整日驾驶着租赁车开始围绕整个东京的八幡神社转悠。他要亲眼去查验一下日本人的信奉心是多么淡薄,面对这些现象,八幡神社是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啊!“因此,对整个东京八幡神社的主祭,神木洋介都要攻击其软弱无能?”龟井道。“我也那样看,他对其他神社的主祭也是寻衅引发议论,质问这些主祭,为什么对信奉心淡薄的人不用神去惩罚呢?”十津川道。
“但是,不管他怎样质问,对方主祭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因此,巢鸭的主祭不是说了,他的朋友主祭也说,现在是十月份,神都到出云去了,即使有信奉心淡薄的人也不会遭到惩罚。在他看来,这都是笑谈,要把话题岔开。闻此,神木洋介大概动起真格的,发起了脾气。”十津川道。“后来的十月十五日,便开始了第一起凶杀案?”龟井道。“十月十五日就是那位叫广池弓的二十岁女学生被杀害了。”十津川强调道。
“确实,广池弓的父母在出云大社的参拜道旁经营着礼品店,与出云大社有关,开始时是那样考虑的吧?”龟井道。“但第二个受害者三井惠子与出云大社无关,唯一的就是在她房间照片镜框里拍摄有出云大社呀!而且第三个受害者大冈香代子与出云大社没什么关系了,只是在她车子里面垂挂着出云大社的护身符。”十津川道。“所以三个人的共同点搞不清楚啊?”“接着罪犯用出云大社的参拜道上销售的和纸,留下了写有字句的便笺。但是假若把罪犯看作是神木洋介,那么,他所居住的祝岛由于离出云大社很近,从他在岛上时起,就肯定使用着和纸。”十津川道。
“这样看来,罪犯的动机显得各有不同啊!”龟井道。“我现在也思考这个问题。假如罪犯是神木洋介的话,其动机迄今为止都有些不同,三位被害的女性我认为都没有共同之处,但对神木洋介来说,三位女性是否有共同之处呢?”“在神木洋介眼里 ,其共同之处是三位女性都没有信奉心。”龟井道。
“例如,第一位被害的广池弓,她所居住的附近就有一个八幡神社。可以说,日本全国有四万个八幡神社,我们家的附近也有个八幡神社呀。神木洋介将车停在前面,进去参拜返回时,可能女大学生广池弓正路过那里,神木洋介看在眼里,对她不进去参拜就从八幡神社前走过去十分气愤——为何路过八幡神社不去参拜?”龟井道。
“当然,我也是这样想,我认为本人的信奉心不强也不弱,祭祀的时候要很庄重地去参拜,过新年时与妻子一起去附近八幡神社参拜。东京都内也有几个八幡神社,一般来说,人们虽然从那里路过,但都不进去参拜。”十津川道。“在神木看来,恐怕这是不能允许的,况且,神木对女性有种异样的感觉……”“再加上广池弓碰到他之前,没有去参拜八幡神社。”“你说神木是歧视女性吗?”“也许吧,反过来说,他可能对女性具有一种不正常的渴望?所以,我认为他一见到不遂己愿的女性,便勃然大怒了。他在岛根县的祝岛时,对岛上居民信奉心的淡薄感到气愤,就代表神进行了惩罚,他认为这是他的义务。他到东京来不也是想干同样的事吗?”
“神木自认具备这种能力吗?”龟井问道。“那位主祭不是也说了吗?八幡神社的原宗在宇佐八幡,过去在宇佐擅长法力的人不少,据说大和朝廷也借助这种法力,也就是会祈祷的萨满教。邪马台国的卑弥呼不也被认为是会祈祷的萨满教吗?因此,神木洋介在成为祝岛八幡神社的主祭时,相信自己具备那种能力,用它去惩罚岛上那些信奉心淡薄的居民。当岛上的居民捕不到鱼生活拮据时,神木对此很生气,这种状况自然是信奉心淡薄造成的。他要用自己的法力去实施神的惩罚,且坚信这样做是神的意志。像东京这样的城市,与祝岛相比更是明显缺少信奉心、无可救药集中之地。所以,要像在祝岛时那样,靠自身能力向缺少信奉心的人特别是女性,实施神的惩罚。而十月份全日本所有的神都集中在出云。当然,东京的八幡神社的神也来到出云,神自身无法实施惩罚,所以神木要代表神,对缺少信奉心的女性实施惩罚。”十津川道。
“神木偶然看到第一个被害人广池弓不去参拜八幡神社情形出现在眼前,就立即将她杀害。神木可能曾面对缺少信奉心的广池弓发怒?但对广池弓来说,一头雾水,不知所云,看到气势汹汹的神木就想逃离。或者也许吵了架,于是,神木越发想对这样的女性实施神的惩罚而加以杀害,我就是这样认为的。而且他还去了出云大社,买了祈愿牌代表他不在八幡神社的神,把实施惩罚情况向神报告,因为他相信自己是正确的!”十津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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