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个笨蛋就安静了一下,然后低声嚷嚷着说:“妳让我太有压力了。”
我哭了。当然不是在那家伙面前哭的。在他面前我发飙、大叫地说:“是你头脑比较简单吧!”只剩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哭得很惨,之后就再也不和他见面了,生理期来了,我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子宫说:“谢谢。”
这样的事,我都不敢跟丹绪说,现在是第一次讲出来。
我的目光又转向基摩对他说:“那个男的对我来说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人际关系都是因人而异的,所以我不知道那男的在跟你相处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
丹绪用很讽刺的口吻说:“装大人(bokehito)。”
“bokehito”在八丈岛的方言中是成熟的意思。
基摩问:“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对男生都没什么兴趣吗?”
“……感觉他压根儿是喜欢女生的呀!真不好意思啊,我还是不了解他。”
“是喔,不过还是谢谢妳。”基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工厂里通知大家休息时间到了的铃声响起。
丹绪说:“对了,还有一点。关于基摩的事,我有事拜托妳。”
这个时候想起在秋田的某一地方被用来当作“糟了”的意思的方言。
“……不详的预感。”
【布莉格报告】
哈啰,我听丹泽说小笑会杷到目前为止的事用中途报吿形式来写,所以我想说也来提供一些相关情报,至于内容我会用电子邮件寄给丹泽。
虽然从歌剧女主角这个字取了一个绰号让我感到很光荣,不过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当成一位芭蕾舞女演员。虽然我在纽约上芭蕾课,也成为有名芭蕾舞团的短期契约圑员之一,不过因为脚受伤而没办法正式签约表演。
多亏我认识了很多人,托他们的福我现在在UNFPA(联合国人口基金会)工作。我是因为联合国的工作,到非洲的査德(CHAD)时和小笑再次相遇的。虽然一开始没有马上认出来,但发现互相都是日本人时吓了一跳,彼此介绍名字之后,很自然地互相抱了起来。小笑就突然哭了起来。
和小笑接吻,我当然还记得。因为对我来说也算是个很宝贵的回忆。
我现在的搭挡是一个美国籍的女生。她是在承认同志结婚的州一起举行结婚典礼的。然而,即使经过了那么久时间,还是会因为宗教的问题争执不下,前几天还和朋友到不认同同志结婚的州,将绷带缠在耸立于法院前的大树干上。
小笑,请妳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体,有机会再见面了。以上是布莉格的报告。
6 入侵
下一个星期六,我去了一趟南区最东边、丹绪和基摩所毕业的那间小学。
虽然都在同一个地区,跟位于最西边我所毕业的学校比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商店街较近的关系,即便学校宿舍很新,但运动场因此窄到只有一半大小而已。
现在操场还开了一间男女混合的足球教室,小学生们很克难地跑来跑去,周围还有家属们热情地帮忙加油。
我和丹绪穿着丹宁布短裤搭配短袖丁恤,再加上微薄的运动外套,从操场边的后门进去,一边装作在帮踢足球的人加油,一边靠近学校宿舍。
因为足球教室的小朋友们或家长会用到洗手间,所以学校宿舍是开放的。我们在进入学校宿舍前回头一看,发现基摩站在校门外,不安地对着这里看。对他点了头之后,趁着家长们正在高声欢呼,进入了宿舍里面。
在毕业生丹绪的带领下沿着走廊前进,穿过三层楼的学校宿舍之后,眼前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物。大家都称它为第二宿舍,这里有图书室、视听教室、理科实验室、制图室、音乐教室等,都是专门用来上特别课程的教室。
我们在第二宿舍的玄关处屛息以待。等到没有任何人出入,我们一边注意自己的脚步声,一边进入一楼北侧最角落的理科实验室。
据说这里大多是两个班级合在一起上课,所以比起一般的教室还要大一倍。为了能让整个班都能做得到实验,教室里摆了四列各三张可容纳六人的大桌子,现在椅子都是倒放在桌上的。
屋内有很多窗户,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室内整个明亮起来。
“果然还是有点肯怖(utorusya)呀!”丹绪一边用双手摸着自己的手臂,一边用冲绳话说很恐怖。
我就用福冈话回她:“加油!赶快想个办法吧!”
我们都从运动外套口袋里拿出绷带,分成两边。
讲台上摆了一座试管架,架上放着一支没装水的试管,里面插着一朵干枯的野菊花。我就拿绷带缠住试管,也把野菊花的茎缠起来。回头一看,把板擦也缠了起来。我又走向清洗实验用具的清洗台,把五个水龙头全部缠起来,绷带尾端的部份还故意放得很长。然后还开了一支水龙头,试着让水流出来。绷带的尾端就被拉进水流,看起来就好像是白色的水从水龙头流出来一样。
丹绪用绷带尾端绑住倒放在桌上的椅子其中一只脚,然后又绕着其他椅子整个套在一起,绕了桌子一圈,再绕回最初椅子的那只脚,然后绑上另一端。因为这需要相当长的长度,所以一卷绷带马上就用完了,之后她就陆续地拿出绷带,对每张桌子的椅子作一次包扎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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