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对文子来说惟一自由的,仅剩下一张嘴。但她还不敢放声大叫。她的处境进退两难。
“别这样,毛世。这绝对不行。”
女人身上的衣物终于被男人扒光了。他开始自上而下抚摸起女人的肉体。文子死死地贴住两条腿,妄图守住自己最后一道防线。然而这是徒然的。只见他用自己的膝部重重地顶了一下女人并拢的两个膝盖中间。女人便疼得龇牙咧嘴,立刻分开了两条腿。男人不失时机地翻身骑在女人的身上。文子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狠狠地朝男人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白色的唾液飞过去,沾到他的鼻梁上。他猝不及防,怔了一下,有节奏地抽送的下身动作戛然而止。文子不失时机地从他的身底下挣脱出来。几乎与此同时,文子的脸蛋被男人粗大的手掌狠狠地扇了一下。文子像一团破麻布滚落到床下。这一巴掌实在是太厉害,打得文子两眼直冒金星。
“你,你是什么东西,随便打人?!”
男人又飞起一只脚重重地踹了一脚女人的腹部。
“啊……”
她不由自主地哀叫了一声。来自下腹部撕裂般的疼痛使文子连气都喘不过来。她双手捂住腹部用充满恐惧的眼神看了看毛世。男人以前那一双美丽的眼里,此时喷射出一道道凶光,使得女人毛骨悚然。文子感到如果对方再踢来第二脚,自己连命都保不住。面对突如其来的一顿拳脚,吓得文子一时不知所措。
“过来!”
她哆哆嗦嗦地爬到床边握住男人伸过来的手,吃力地躺在了他的身边。现在的她判若两人,对男人的命令百依百顺。
文子的防线彻底被击垮了。说来也怪,女人因恐惧而僵硬的身子,经男人一抚弄,便徐徐做出了反应。她开始吐出兴奋的呻吟,伸出手脚胡乱地缠住了男人的身体。来自异性的刺激远远超过了来自恐惧和耻辱的刺激。她希望这种状态永远继续下去。
当文子兴奋得神魂颠倒之际,她身上的负荷突然减轻了。两个人的第二次狂欢结束了。狂欢一结束,恐惧与耻辱又袭击了她。她不由的流出了眼泪。
若是我的几滴泪水能感化出这个男人的一份怜悯,那该多好啊。
然而这是她徒劳的期盼。她还不了解毛世其人。他是十足的冷血动物,不会为女人的几滴眼泪而心慈手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到男人没有任何反应,文子止住泪水穿上了衣服。她下了床,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望着毛世。毛世仍躺在床上,朝天空吐着烟雾。
“毛世……”
冲破令人窒息的沉默,文子轻轻地喊了一声毛世的名字。男人没有吭声。
文子想事到如今该问个究竟,哪怕被他打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
“……”
“你,难道是专门欺负女人,从女人身上骗取钱财的下流之辈?”
“……”
“你倒是说话呀。究竟是干什么的?”
“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你要欺负我吗?”
“你,往后随叫随到就是。”
“不行。从今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
“劝你乖乖地听我的话。”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文子真想大哭一场。
“一直到我不需要为止。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不,这是不可能的。你想跟我要什么?”
“除了你的身子,我啥都不要。”
“你是不是需要钱?要钱,你就尽管跟我要。”
“我需要钱?要是缺钱,我可以随手弄到。”
“你说过你来这里身无分文。”
“对,我的确没有带多少钱。但是,也用不着由你来操这个心。”
文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五十万现金放在桌上。
“收下吧,这是五十万元,请你拿去用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必。给我收起来。”
“这是给你的。”
她刚要站起来,男人伸出食指叫道:“我还没有允许你回去。游戏还没有结束。脱下衣服给我过来。”
“我要回去。”
“不行。在我没允许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脱掉衣服上床。这次,换一个方式玩儿一次。”
“我,我必须要回去。”
文子的声音已经是有气无力。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请你上床?”
文子彻底绝望了。
衣服再次离她而去。
朴文子从毛世手里放出来,是晚上十点以后的事。
经过长时间的残酷折磨,文子筋疲力尽,走起路来摇晃不定。她的心情无比沉重。一想起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没想到那一次的釜山之行,竟然惹出这种祸根。这真是引火烧身,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她在诅咒自己:“贱货,趁丈夫出差竟敢与野汉子偷欢。真是报应,活该。”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似乎天公也在跟她作对,黑夜里秋雨连绵不断,而且越下越大。
她打起雨伞,踉踉跄跄地行走在马路上。她头晕目眩,趑趄半天才来到出租车停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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