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被害者有可能是患者。大多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出于绝望心理,往往不愿意登记自己的身份。尤其是长期精神病患者更没有指纹登记。
第四. 被害者有可能是海外侨胞或是归国侨胞。
总部立即制作并散发了认领尸体通告。通告上记载着被害者肖像、年龄、身高、血型、被害日期等内容。数以万张的通告单瞬时间散发到全国各地。
总部在耐心地等待。一个星期过去了,可仍然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十二月二十日,正当总部笼罩在阴郁气氛的时候,传来了一则消息:在江南区新开街某一市场上,发现了自称曾经出售过方便面纸箱的一个商贩儿。接到消息,总部立刻派出搜查人员前往该地点。
他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经营小型食品商店的男子。他说的内容并不十分准确,可也有一些参考价值
“确切日期倒是记不清楚,大概是在半个月以前的事儿吧。有个男子来到我这里问我能不能卖给他几个空纸箱,于是,我就卖给了他。那个人大约四十岁左右,是个瘦高个儿。瞅他那副模样像是公司职员,不像是打工仔。长相嘛,就记不太清楚了。上身穿的是夹克衫,大概是黑色的吧。”
“那是几点钟?”
“大概是下午吧。具体时间也记不住,也许是中午。”
“看见那个人,你能认出来吗?”
商店老板歪着脑袋说道:“这个嘛,不太敢说。因为,我也没有那么仔细打量过那个人。”
“口音呢?”
“好像是本地口音。”
“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奇怪的地方?”
“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一口一个好像,一口一个大概。
“他买你的纸箱要干什么用?”
“好像也没有说这些。”
“你卖给他几个纸箱?”
“五个。”
“确实是五个吗?”
“是,没错。”
“这一点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反正记得很清楚。”
“平时也经常卖纸箱吗?”
“我平时不卖纸箱,倒是有几个常客经常到我这里来拿走空纸箱。那天不知是怎么搞的,我就卖给了他。也许那个人给我的印象不错。”
“到你这儿来拿走空纸箱的人多吗?”
“也算不少。”
“都是些什么人?”
“到这里来购物的人,搬家的人,搞买卖的人,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
“那个人戴没戴眼镜?”
“好像没戴眼镜。”
翌日,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一日,又有一个重要情报传送到总部。在保安人员的帮助下,有两个刑警找到一个与案子有关的年轻人,并带到总部来了。看到众刑警呼啦围上来,那个年轻人吓得浑身畏缩起来。
“你的职业?”
“营,营运车辆驾驶员。”
“十二月四日是你把五个方便面纸箱运送到汉城车站行李房吗?”
“是,是我运送的。”
“在哪儿装的货?”
“在江南区。”
“能记住准确的地点吗?”
“能记住。我经常记在账本上。”
他是送货服务公司的职员,因此,每次送货都要记录起止地点和运送费价格。
“货物主人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
“能不能说出他的长相?”
十二月四日下午二点钟,当他开着送货车路过江南区某一地点的时候,斜眼看见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马路边上。中年人身边放着几个纸箱。出于职业习惯,他立刻放慢了速度。中年人瘦高个儿,身穿深蓝色大衣。那个人眼瞅着货运车辆驶过来,也不招手停车,只是目光呆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年轻人停下车,指着纸箱问中年人装不装车,中年人这才面带微笑点头示意。中年人胡须丛生,双眼充血,显得一副倦怠样。不过,那个人的举止谈吐却给年轻人一种好感。年轻人对中年男人的惟一印象就是他那善良的眼光。
“他说要把那些东西送到火车站。”
“所以你们俩一起把货物送到车站了?”
“没有,他根本没上车。”
“没有上车?这又是什么话?”
刑警们用疑惑的眼光盯着年轻人。他慌忙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人掏出三万元钱,让我替他把东西送到车站,并要我按照纸箱上写的地址发出去。他说自己眼下有急事儿正脱不开身。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再加上给我那么多的钱,我就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下来。我问他我拿走东西敢不敢相信我,他笑一笑,指了一下车箱板。原来那里印有我们公司的名称和电话号码。他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按这个电话打听一下不就得啦。我也跟他笑了一下。他问过我的姓名,我就告诉了他。我也问过他纸箱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总共五个纸箱,其中有一个纸箱特别沉重,其它的都很轻。”
年轻人说的那个沉重的纸箱,分明是装有尸体躯干的箱子。司机的话越来越靠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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