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您也不要太担心。有件事我们想了解一下,您不要害怕。”
“我家那位可是个只知道工作的人呀。”
“这一点我们也相信。也许您听说过朴先生朋友当中有个叫毛世的人?”
“毛世?”
“对,叫毛世的人。”
夫人摇了摇头:“没听过这个名字。”
马仁又单独向年轻的保姆问道:“不要跟叔叔撒谎,要老实回答叔叔的问话好不好?”
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面对警察惊恐万分,连连点起了头。
“二十多天前,也就是说,十二月四日左右来没来过一位高个子的先生?我想他肯定来过,并且跟这家主人和夫人谈过话……”
小保姆想了片刻后,摇起了头:“没有来过呀。”
“噢,我问错了。你们是十二月十日搬进来的,所以应该说你们在那里生活的时候来过那个男人,对不对?”
保姆仍在摇头。
“那么,主人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来找过夫人?”
“没有。”
问来问去,都叫保姆给否了回去。看来保姆并没有撒谎。
出了那家,马仁独自来到D银行总行。他此时的心情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不知已从妻子那里接到电话,朴世起用紧张的神色迎接了马仁。他是个戴眼镜的瘦小的男人。
“您,找我……”
马仁领着他来到附近的茶座。
“我是从您的府上过来的。”
“出,出了什么事儿吗?”
“有个叫毛世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马仁目光炯炯,单刀直入。
“毛世?毛世是什么人?”
“你应该很清楚。”
“我,我不认识这个人。好奇怪的名字。”
“真的不认识?那么我问你,十二月四日你在什么地方,都干了什么?”
“十二月四日?我是在十一月二十日去欧洲,十二月七日返回到国内。”
“是吗?”
马仁取出一支烟,但并没有点火,而是将一口未吸的香烟揉成一团扔进烟灰缸里。
朴世起的供述的确属实。经与出入境管理所核实结果,证明朴世起确实是在十一月二十日出国,十二月七日回到国内。
“不能断定罪犯一定是男人吧。”
“那倒是,不过……”
在奔向第二号迁移户的路上,马仁和金组长在交换意见。
“不过什么?”
“女人敢剁尸?”
“狗急跳墙,一旦逼急了眼,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可是购买方便面纸箱的,还有委托营运车发货的都是男人。”
“也不能排除男女合谋的可能性。”
“对,不能排除有女人参与的可能性。有目击者证实毛世在W饭店中餐厅粗暴地殴打过一个女人。也许是那个女人杀害了毛世。”
“还有,被害者毛世也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弄清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咳,我们简直在五里雾中乱闯荡。”
“比起罪犯,我对被害者更感兴趣。”
对第二号迁移户的搜查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展开了。那家位于城市西郊,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平房。
男主人的姓名叫徐治水,年龄五十一岁,是某大学经济学教授。迁移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九日。从日期上看是在毛世被害六天前搬到这里来的,应该排除在调查对象之外。可马仁还是抱着一缕期望,亲自来到学校拜访徐教授。
徐教授是满脸神经质的秃头男人。因为对方是受人们尊敬的大学教授,马仁也郑重地对待了他。
“我这一生与刑警接触,你是第一位。”
教授的意思是与刑警对话感到羞耻。
马仁怀着极大的污辱感,与教授分手了。
第三号迁移户是位于汉江岸边的一个一百六十平方米的公寓。男主人叫做韩基洙,是R商社的常务理事。
他们迁移时间是十二月九日。
“R商社可是国内一流公司啊。”
“没错。”
金组长竖起了大拇指。
“才三十八岁的家伙已经爬到常务理事的位置,真是了不起。”
“可不是吗。”
他们得到公寓警卫员的许可之后,乘上电梯上到公寓的九层。
他们到那里时,这家只有一个小孩儿和一个年轻的保姆。保姆约二十岁左右,是个麻脸姑娘。
“你家主人呢?”
“出门了。说是晚一点儿回来。”
马仁边问边察看地毯。那是一面绿色底面,绣有红花图案的高级地毯。主人不在,马仁只好向保姆盘问起来了。
“二十多天前,也就是你们搬到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位高个子男人来过你们家?”
“我不清楚。我是刚来的。”
“什么?刚来的?”
马仁从地毯上移开视线。
“是什么时候来到这家的?”
“有半个月左右。”
“能不能说出具体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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