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佳则在办公室对话单,王大林说得容易,但三个人几个月的话单啊,找到他们共同的主叫或被叫记录,真比大海捞针还难。高佳时不时揉揉眼睛,刑警真不好当啊。
中午,她匆匆吃了点王大林从食堂打来的饭,继续埋头苦干。王大林也不敢打扰她,干脆呆在内寝室和如花侃大山。
快下班时,四川的电话回过来了。王大林看看表,他们那里恐怕已经过了晚饭的点了吧,心里一阵感动。等挂了电话,他的记事本上已经满满的记录了两页纸了。
高佳这边也有了成果。她想了个办法,先对手机号码后四位,这样到了中午,她基本把手机号码排完了。
下午,她开始对固定电话,这就相对容易多了。王大林一进办公室,她就递给他一张纸,上面记了一串座机号码。
“只有这个号码在三个人的被叫号码里都出现过。”
王大林把高佳举起来在空中转了个圈,说:“快给你妈打电话,叫她别做晚饭了,咱们全家去吃火锅,我请客!”
香鹅庄的鹅腿很美味,价格也不低,四个人居然吃了两百多,王大林摸摸口袋,心里暗暗后悔,刚才真不应该拿四包餐巾纸,两包就够了。早不说茶水也要收钱,还有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太可笑了,看来以后得管服务生叫有偿服务生了。王大林的汗再次下来了,是冷汗。
第一次请岳父岳母吃饭,这脸可丢大了,他低头擦汗的时候,猛然发现脚边掉了两百元钞。忙用脚踩住,心虚地看看周边,发现高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王大林释然了,我的亲亲小佳佳,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怎么亲都亲不够的小佳佳。
她潇洒地一招手:“结账!”
晚上,高佳卧室,王大林在帮高佳往脸上贴黄瓜片。高佳说:“我以为你不是个要面子的人。”
王大林趁高佳不注意,往嘴里扔了两片黄瓜,说:“面子和自尊不是一码事。”
“我维护了你的自尊,你怎么谢我?”
王大林轻轻地咀嚼着:“这不正帮你做面膜吗?”
“不够!”
王大林小声说:“整个人都给你,你又不要。”
“这样吧,等会给我揉揉肩,对了一天的号码,酸疼酸疼的。”
王大林连连称是,别说揉肩了,三陪他都干。
回到办公室,王大林又把案卷看了一遍,心里渐渐有底了。他突然感到很幸运,如果前期就对郑天保的原籍进行调查的话,自己肯定会改变调查方向,而去调查黑八和他之间的关系,那样的话,他们就会失去对于彦的调查时间,而于彦和周元会按计划死去,那么于彦和周元的死就会当作个案处理,这个案子将永远是谜。想到这,王大林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杀人计划真是完美。
不过阴差阳错,还是让他找到了漏洞,王大林舒了口气。
第二天,检验结果出来了,于彦床上发现的毛发和周元的同一。
王大林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个系列案件的大概情况已经初步在他脑海里成型了。
高佳却很沮丧,通过电信公司查询,那个座机号码是个公用电话。王大林却不这么认为,他问高佳:“公用电话亭在什么位置?”
“州医院旁边。”
王大林急忙拿过话单。高佳很细心,把那个座机每次的拨打时间都标出来了。看完话单,王大林可以说胸有成竹了,看高佳还是一脸苦恼,他笑眯眯地说:“这我早料到了,咱们现在就去那找这个打电话的人。”
高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这怎么可能?”
王大林已经出门了,她忙追了出去。
坐在车上,高佳还瞪着王大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王大林笑笑:“如果你仔细看过案卷里的笔录,你就会发现,除了郑天保,这里面的人都去过同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医院。具体一点,妇科。”
高佳摇摇头。
“黑八陪有钱的少妇去打过胎,于彦被黑八强奸后也在医院治疗过,周元的老婆在医院流产,而他本人也在医院动过手术。”
高佳眼睛亮了一下,还真是这样!
三十一
车到了州医院,王大林把车停在警卫室门口,和警卫聊了起来。王大林知道,医院的警卫,一般招的都是本单位没考上大学的职工子女,他们知道的情况,有时比院办还详细。
胡吹了一阵,王大林问:“咱们医院妇科有几个女医生?”
“最近分来四个年轻的,加上内地支边的、实习的,共十一个。专家就两个:主任华兰,副主任郑忆。”
“多大年龄?我是说两个主任。”
“华主任六十多了,是返聘回来的,郑副主任四十多岁了。”
王大林冲他笑笑,拉着高佳到了外妇科楼。
郑忆在办公室,身边围了四五个医生,象是讨论病例。
王大林敲了敲门,说:“我想找下郑副主任。”
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转过头:“我们正在开会,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
王大林笑笑:“有个叫郑天保的病人,想请郑副主任给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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