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宇明卓对我说:‘我觉得这案子有点怪异,假设李盟老师是凶手。为什么还在作案后迅速到我这里让我来插手此事,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地方行凶,那么目的呢?对方只是孩子而已。’
‘确实是这样,这个问题现在可能是关键所在。或许他是想证明什么,但又能证明什么呢?’我说。
‘那么就来想想会不会有别人想利用他来证明什么。’宇明卓说。
我说:‘我不明白!’宇明卓明显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不明白的话就来看看这个吧。’宇明卓带我们来到了这房子的卫生间,用力挪动开卫生间的旧浴缸,在浴缸下面居然有一个足以躺下一个成人的凹坑,里面还有一件沾血的衣服。宇明卓拿起衣服来和死者身上的比较,居然一模一样,连大小都丝毫不相差。衣服中还裹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和毛巾,我们迅速拿匕首和伤口做了详细比较,它正是凶器!
我那时更加迷惑了,真的。干警察很多年,从来没遇见这样迷离的案子。但宇明卓却在一旁高傲的说:‘等死者的家属来,可能就会有重大转折了。’
‘那么以你来看李盟是否还是最大嫌疑?’我问。
‘依然有嫌疑,但我更怀疑另有其人。’
‘我们必须找到事发前李盟所说的其他孩子,我想他们会给我们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说。
‘现在我们先等待死者的家属到来吧,剩下的明天再去做。’宇明卓说。
‘又过了半小时左右,警车声呼啸而来。车上有一对中年夫妇被带到了事发现场,他们都焦虑不安的样子,但穿衣打扮却很讲究,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样。女的表情格外紧张,一见到死者,立刻痛哭涕流,不停的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男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好点,只是站在一旁默默不语,但依然掩盖不住他心里的悲伤。过了片刻,我上去问那男子:‘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那孩子的父亲瞪了我一眼说‘看这样子,那还用问么?’孩子的母亲也停止了哭泣,大概是已经哭不动了,又是好一阵沉默。
‘事情已经发生了,希望你们节哀,也希望能够配合我们警方尽快破获案件。’那男子听到这话后却表现出惊人的平静,说:‘先让我静静好么,我们会很好的配合的。对了!这次带孩子们出来玩的是不是那个叫李盟的老师,对,就是他,绝对是他干的,是他在报复。’
‘能不能说具体点呢?’宇明卓问。
‘那是个狠毒的老师,曾经他到过我们家来家访。那家伙不小心打碎了我们家的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是乾隆年间的。我要求他赔偿也是在情理之中,但这个无赖却不认帐。所以我们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当时也可能是我们太气愤了,说了些过激的话惹怒了他。他说他会报复,谁知道他居然会对一个孩子下手,真是个秦寿。’孩子的母亲几乎是嘶吼着的。
宇明卓上前问:‘请问那么值钱的花瓶你们放在哪里?’
‘那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们平时都放在保险柜里,时间久了想拿出来擦擦尘土,就把它暂时放在了客厅。我们还有这花瓶的鉴定证书和照片呢’孩子的母亲说道,似乎非常委屈。突然又转过头对孩子的父亲说:‘那花瓶现在更值钱了,对不对?。’
孩子的父亲似乎被惊醒,嘴里喃喃道:‘对,对。’
宇明卓又问:‘请问这孩子是你们的独生子吗?’
‘是的,我们就有这样一个孩子,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那么可爱的孩子啊!’
宇明卓压低声音说:‘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这不是闹着玩的。’
不料孩子的母亲听后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说我们不配合?现在死的是我的孩子,伤心难过的是我而不是你们,我比你们谁都急于想把这凶手绳之以法。’
宇明卓看她一眼说:‘那么你们最后一次和孩子分开是什么时候?’
‘上个星期一的早上7.40,我们把孩子交给了学校。’孩子母亲回答。
‘是你们亲自把孩子送到学校的吗?’我不能让所有的问题都让宇明卓来提,于是就突然插上一句。
‘是的,是我亲自送他去的。’孩子的母亲回答道,声音十分脆弱。
‘这么说你们也知道李盟老师带你家孩子出去游玩的事情?’宇明卓问。
‘当然知道,孩子星期5晚上10点多给家里打的电话,虽然我们和***曾经有过过节,可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干。’说完孩子母亲又痛哭起来。
‘那么你们看看这是谁的衣服,为什么会和你们孩子身上的衣服大小,款式完全一样?”宇明卓拿起了在浴室下面找到的衣服。
夫妇俩看看了那衣服,突然完全慌了神色:“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样,你们从哪找到的?”
‘这是滞留在案发现场的衣服’我说。
这时一名警员跑过来对我说:‘张队,我们在楼下找到了这个绳索,应该是凶手临时从窗户上扔下去的。’
我们把绳索和尸体上的痕迹比对发现完全吻合,这时候我头脑完全蒙了。但是宇明卓却像是有了眉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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