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你这行子是怎么整出来的?”
老胡显然没心情说话,一脸哭丧的样子说道:“小兄弟你就别问了,现在这情形你就别墨迹了,想办法逃出去才是首要政策。”
徐国庆算是被老胡气乐了,正要说自己的计划,没想到那粽子一下就跳到了他的眼前,朝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个横扫千军。
由于尸体长年躺在石棺,肌肉僵硬,所以挺尸之后躯体不能自由伸缩,所以攻击性或多或少受到了点限制,但那速度和力道可不是吹得,足以把人的脖子都给削下来。
徐国庆吸了口冷气,在指甲要碰到皮肤的时候身子一低,堪堪躲开粽子足以把人砍成两半的一击,然后顺势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一边,只是那粽子似乎跟他铆上了,不停的追着他打,反而把老胡两个始作俑者给晾在了一边看热闹。
徐国庆一脚踹在那粽子的后心,把个粽子踢得一个踉跄,而他自己由于反震力被弹出去三米多远,然后趁着这间隙跳脚大骂道:“我说那女的也就算了,你他娘的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能不能过来搭把手啊。”
老胡缓了口气说道:“这粽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痨什子东西,黑驴蹄子、糯米、探阴抓是一个都不怕,而且兄弟我今天没带足家伙,所以就帮不了你了,对了,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现在可以问了。我老胡一定有问必答。”说完,还拍了拍胸脯保证。
徐国庆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强忍着把怒气压了下去,一边躲开粽子的攻击,一边说道:“这东西怎么起的尸?是吸了阳气还是你们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徐国庆问这个问题当然是由有原因的,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茅山术中,如果碰上未知的怨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判断对方的种类或其形成的原因,并以此判断降收的方法。
在《茅山图志》与《茅山术志》中,并不是对所有的冤孽都有图形记载或详细描述,有些只有很少的文字描述,有些干脆只提到一个名字,还有很多是没有记录在案的,就要靠施法者在做法现场自行判断。“皮肉”与“甲丝”就是判断怨孽类型的两大方法,前者顾名思义,就是看皮肤,依据怨孽皮肤的腐烂程度、颜色与硬度,再结合尸身所处环境,朝向、地脉等因素就不难判断其类型、形成年代与形成原因,亦可估算其道行深浅,但若碰到穿衣服的,或光线不好、施法者色盲等因素,就不好说了,后者“甲丝”,则是通过死者的趾甲与头发长度、材质来判断上述因素,早在两千多年前的汉代,道门先人便发现在某些特殊条件下,人死后指甲与头发仍会生长,短则几年多则十几年,而如果尸身所处的环境与形成“湿尸”的环境相吻合的话,头发与指甲的生长时间会持续几十年甚至更久,虽说生长的速度很慢,但其死后长出的“甲丝”与活着时长出的颜色与质地是截然不同的,而且死后指甲会像外生长,就是向喇叭一样顺着手指向外开花,与第一种“皮肉”法一样,甲丝法也有很多局限性,即使是湿尸,甲丝的生长时间也有限,所以只适用于判断百年之内的怨孽种类与时间,而且施法者眼神一定要好,若碰到是古尸或施法者近视眼,就不好说了。
因为古墓中没有光,探照灯又不能看得真切,所以徐国庆不能用以上方法来判断,只能选择从老胡那里了解。
老胡看徐国庆身手不凡,竟然可以跟那粽子游斗五六分钟,没准真能想出什么办法,于是便把实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原来老胡是个摸金校尉,通过分金定穴计算得出主墓室的具体位置,于是把盗洞直接打进了主墓室里,到了里面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墓。
像老胡这种盗墓的行家最不喜欢的就是将军墓了,一来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二来遇上大粽子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因为很多古代将军一般都是被杀死或者被人害死,所以死后怨气不散,如果被阳气一激很容易就会起尸,只是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于是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了一根蜡烛(2),然后把石棺给撬开了准备开工,只是打开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老胡把苗头指向了死者紧握的双手。
等掰开尸体的双手,老胡心说这次总算没有白来,因为尸体手中握着一块玉璧。
这时那位对古董杂玩很有研究的陈小姐总算派上了用场,经过她的一番鉴定,得出这块玉无论是品质、手感、样式等都属于上乘,唯一遗憾的是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看到里面有一潭黄色的东西,不过有总胜于无嘛,于是二人准备打道回府,只是这时整个墓室从脚底呼的刮起一阵阴风,蜡烛吹灭不说连石棺的棺盖都给吹了起来,而且由于力道过猛,棺盖竟然正好嵌在了盗洞口,把来路都给堵死了。
与此同时,一具皮肤溃烂,身穿一套将军铠甲的尸体就升了起来。
之后的事就是他们两人跟粽子的一些打斗,然后从墓室跑出来,遇到了徐国庆。
此时的徐国庆终于被那粽子给压在下面,不过好在老胡还有点良心,用捆尸绳把尸体的脖子给缠住了,要不然那粽子一口下去,徐国庆不被咬死也要被毒死。
听完老胡的话,徐国庆总算是知道了这到底是只什么鬼,知道是什么鬼,只要对症下药,要治它就不会太困难。
不过中国有句古语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恐怕用于现在最贴切不过了,因为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陈小姐看到原本在上面负责望风瘦子竟然从另一个洞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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