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背你的政治书去吧!”英才说,“没看见我们正在讨论实际问题,哪有工夫谈什么大道理……”
“好了好了,”孔玥琳打断了他,“我们不是这里讨论社会问题。英才,对于你这个观点,我倒是想问问,假如是一件砸谁都无所谓的偶然无差别事件的话,那张在薛明坤名字上打叉的字条又是怎么回事?”
“呃……”英才显示出一点为难的样子来,“这个,或许……他碰巧认识薛明坤也……”
“这也太扯了吧?”孔玥琳依然以怀疑的目光盯着英才。
“会不会是两件毫无关系的事情呢?”我说。
“什么?”孔玥琳问,“你是想说,字条不是砸东西的人放的?”
“天才!”叶昭在后面冷不丁冒出一句来,此刻,他正一个人悠闲地坐在他位于教室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并翘起椅子的前腿,把重心压在他把两条腿架在上面的书桌之上以及椅子着地的两条后腿之上,享受着这下午上课前悠闲而短暂的时光。
“你冷不丁乱叫啥,”孔玥琳说,“半天不吱声,我还以为你已经见周公去了。”
“你知道,我一向处于这种半昏迷状态,”说话的时候,叶昭依然没有睁开他的双眼,“但我一直听的很仔细,我不得不佩服你——你跟嘉铭一样很有讲故事的天分。哦,刚才说到哪了?对了,我是说,嘉铭的想法真的太妙了!”
“你是指,”我说,“砸东西和恐吓信无关是吗?”
“是的,我想,只有天才的头脑才想得出来这么妙的想法!无关!啊,一个砸东西的流氓是无关紧要的,但那另一个阴谋家的恐吓信却碰巧被发现了,于是形成了误导,所以大家猜错了,两条线无从交汇,这简直棒极了!”
“你是想说,你这个天才也是这么想的,没错吧?”孔玥琳说。
“没有,没有,我绝无此意!”叶昭摆了摆手,“我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事实上,在嘉铭提到这种可能性之前,我的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呢。”
“那么,现在你是这么认为的了?”
“我没说过。这主意很妙,但没有证据证明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吗?它只是一种可能……你们继续……”
“对呀,”孔玥琳把脸转向我,“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我茫然道,“什么然后?”
“就是二者无关,然后事实又如何啊。”英才说。
“呃……”我说,“我没有想那么多啊,总之,砸东西的大概就像英才说的那样,至于恐吓的字条,就是真正跟薛明坤有过节的人吧。”
“那么,就算是这样,是谁呢?”孔玥琳说,“不外乎他儿子、他前妻和他前导演这三个人吧。”
“只是薛明坤提到了他们三个而已,”英才说,“还不够说明问题吧。”
“是啊,”我说,“很有可能是别人,只是薛明坤没有想到而已。”
“没错,我们不能简单就下定论,”英才说,“留下字条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在人家名字上画叉,”孔玥琳说,“即便不是想杀他也是要对他不利呀。”
“我们能否跳出薛明坤所在的圈子,”英才继续说,“或许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的罪过什么黑恶势力也说不定,再或者,他手上掌握了什么坏人犯罪的证据,但他自己却被蒙在鼓里之类的?”
“这个可能,”我说,“但薛明坤应该是知情的吧?否则坏人为什么没有留下意义更明确的字条而只是威胁要伤害他呢?”
“这个……”英才说,“如果薛明坤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又为什么不提出来?莫非是想保护什么人?”
“谁?他儿子!”我说,“会不会是他儿子牵扯到了犯罪事件中,然后他知道这件事,罪犯想封他的口,而他却拍伤害到儿子而闭口不言?”
“但这样的话,”英才说,“为什么不是他儿子干的呢?大小姐刚才不是说,现场的脚印和他儿子的鞋号码一样吗?”
“嗯……”孔玥琳说,“他在包庇儿子,才说儿子不敢这么做对吧?他还说儿子不在本市,但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根本无从考证!”
“于是,”英才说,“他儿子才是幕后真凶,保安没有看见大概是因为他翻墙了吧,他威胁自己的父亲吗?我想这对父子之间肯定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矛盾,但砸坏客厅这一点有点奇怪……”
“假如有矛盾,”我说,“砸坏客厅可以理解为泄愤行为吧?”
“但是给自己的爸爸留那样伤害性的字条太不孝了,”孔玥琳说,“比起这种牵强的解释,我到更愿意认为是他那品行不端的前妻和那个导演干的。”
“但是没有理由啊,”我说,“他们为什么要对薛明坤这样做?这样做他们似乎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我同意,”英才说,“按说薛明坤的前妻现在还跟那导演现在日子过得都不错,而且还混在一起,相比之下薛明坤自己孤家寡人,还风光不再,想报复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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