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了人并抢了钱之后,只说声‘对不起’就可以完事的话,这个世界岂不已经乱套了?”阿里木江说着便要打开车门,“记住小子,无论你是谁,属于哪个民族,都不能忽略一样东西,那就是法律!”
哈尔巴拉显然不想束手就擒,趁阿里木江分心开车门的空当,他突然发力把阿里木江推开,奋力的朝人群中挤去。
“别跑,抓住它!”在一家超市里打完电话走出来的张桂明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她大声地叫喊着。
阿里木江飞身跃过路边的一排铁防护栏,企图从旁边拦截狂奔着的哈尔巴拉。哈尔巴拉则没命似地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许多不知所以的群众被他庞大的身躯撞的直接摔倒在地,大声的叫骂起来。正当他企图从迎面而来的几个维吾尔族男人中间冲过去的时候,一副冰凉的手铐熟练而灵巧的铐在了他的左手上。哈尔巴拉就地一滚想从人群脚下钻过去,可就在这时两个英武的维吾尔族警察已敏捷的扑了上去。
“哈哈,小子,”穿着便服的哈迪尔局长有些得意洋洋,“还不曾有人在我的布置下侥幸逃跑!”
哈尔巴拉被从地上提了起来,他满身是土的大口喘着气。“我没有杀再依娜甫!”他抗议着,企图再一次挣脱,但那副手铐死死地铐在他手上让他行动不便。哈迪尔局长示意两个警察把他带到隐蔽处,以免惊扰了赶‘巴扎’的群众。
“瞧你惹的麻烦,阿里木。”哈迪尔局长面带不悦的看着走上前来的阿里木江,“我们本来已经部署好了埋伏,等那小子一脱光身上的衣服就马上在浴池行动,实施抓捕。而你,竟然擅作主张的自己动手了!”
“他就是再依娜甫实施抢劫的同伙,阿里木江觉得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关于再依娜甫凶案的线索。”张桂明来到哈迪尔局长身边替阿里木江解释着。
“难道我不知道吗?”哈迪尔局长的语气依然生硬转头看向张桂明,“身为警察还带着一个无辜民众孤身犯险,出了事情谁负责?”
张桂明低头不说话了,她想着,自己其实一开始也是反对阿里木江这样做的。
“我们在教堂周边严密的调查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当天在教堂里的几个目击证人,”哈迪尔局长用手指着一旁的哈尔巴拉,说:“目击证人已经指认,当日在教堂的有他,还有巴图尔和两个汉族女孩子。”
“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哈尔巴拉向哈迪尔吼道,“我怎么会杀死再依娜甫?我爱她!”
“是非自有公论!”哈迪尔摆摆手,两个警察把哈尔巴拉押着上了警车。
这时,一辆拉这几头牛的大货车在他们附近停下来。“滴滴!”司机按响了喇叭。
“来了,来了!”一个拿着剔骨尖刀满手是血的维吾尔族男人抱怨着走向那辆车,“普拉提,你这个磨蹭的家伙,怎么现在才来!我的牛肉都快卖光啦!”
“你不是还有十三头羊吗?”那个叫普拉提的家伙从车内探出头来。
“羊交给我的狄丽达尔处理了,女人宰羊还差不多,我只管牛肉!”
“没办法,今天‘巴扎’收牛的人太多,这已经是最快的了!”那个叫普拉提的男人说,“你杀牛可真快!”
拿着尖刀的男人笑了,“关键要狠下心来!”他说。
“我知道是谁杀了再依娜甫!”阿里木江转头对张桂明说,“快走!”
第九章 意外的真凶
阿里木江和张桂明坐在哈迪尔局长车子的后座上,给他讲述着上午在艾里甫家里发生的一切,他们后面跟着一辆警车。当他们到达顺心批发市场附近的那栋平房时,艾里甫正一个人躺在那张睡椅上眯着眼睛打盹。听到有人走进,他微睁开双眼看了看。
“你们是什么人!”他猛地从睡椅子上坐起来,哈迪尔局长和他的手下都穿着便衣。“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哈迪尔警长有些意外。
“总之,”艾里甫垂头丧气地说,“我是不会和玛塔离婚的,我也不会再去做那些违背安拉意愿的事了,再依娜甫都死了,你们还来干什么!”
“我想你是误会了,”哈迪尔警长说,“我们是警察,我们来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艾里甫。”
艾里甫惺忪着睡眼把头转向阿里木江和张桂明,“这两个人不是今天上午刚来过了吗?”
哈迪尔局长把房间的一张藤椅搬到艾里甫对面坐下,对他说:“昨晚九点到十一点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在睡觉,那晚我身体不舒服,就早早吃了安眠药和老婆睡下了。”艾里甫说话时一脸的平静,不像在撒谎的样子。
“所以,你没有去过再依娜甫被杀的那座教堂?”
“当然没有,我为什么要杀她?她毕竟曾经还做过我的女人。”
这时,张桂明给阿里木江递了一个眼色,两人离开了屋子。
“但是,”哈迪尔局长继续说,“我从你刚才的话中得知,你和那个叫再依娜甫的女人并没有断过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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