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是韩东。”李仁庭坏笑着,正巧这时韩东走了进来。
“那家伙真是狡猾!”韩东像一个受了丈夫欺骗的少妇,满脸怒色。“那家伙全招了。他利用自己娱乐明星的身份从事吸毒、贩卖毒品的勾当,毒品就藏在一部分特殊定做的光碟里。在做毒品交易时,毒贩会装作是疯狂迷恋他的粉丝,向他索要签名光盘,毒品也就是在此时被运送出去。”
“我还要谢谢你呢,”李仁庭笑着拍了韩东的肩膀一下,“要不是你提醒我那小子是红十字会的名誉会员——一个只做善事的大好人,我还无法确认他就是杀害刘云超的凶手呢!说起来你也是他的粉丝,怎么,有没有为你心目中的英雄准备礼物?”
“别提了!”面对李仁庭的嘲讽,韩东自知理亏的摆了摆手。“据那个女助理说,毒品交易所得的钱财就放在那些所谓的粉丝们赠送的礼物当中,这个可恶的瘾君子!”
“那个女孩子叫孟淑杰,”张桂明接过韩东的话,“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孙胜所作的勾当,但由于害怕孙胜对自己不利,她一直什么都不敢说。直到我去查刘云超案子的时候,这女孩认为时机来了,就趁机塞给我一个特制的光碟盒以作暗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贩毒的事情我是搞明白了,”韩东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说。“但我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将孙胜同那个杀人案联系到一起的。”
“那个红十字会的别针,”李仁庭说,“我是想到了你告诉我案发现场有发现一个红十字会的别针,而昨天你又告诉我孙胜是红十字会的名誉会员。于是我在网上找到了出事的当天上午孙胜与影迷的合影,发现他的胸前的确别着这枚徽章,结合我从银行方面得到了一些讯息,所以······”
“对呀!”韩东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起来!”
“红十字会员都会在特定的时期内在胸前佩戴那个镶有金边的小别针,尤其像孙胜这样极重名声的艺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展示自己拥有爱心的机会。在接手本案时,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张桂明说,“刘爽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来自瑞信宾馆附近花园里的泥土,我便错误的认为案发的第一现场很可能在花园里,实际上那些泥土只不过是死者在那里拍戏时留在身上的罢了。”
李仁庭点了点头说:“我查询了当天宾馆的记录,证实死者在花园里拍完戏后安全回到了宾馆,也就是说死者刘云超是在此之后才遇害的。”
张桂明皱了皱眉头,“那枚别针是在发现尸体的那个房间里找到的,这么说案发的第一现场就是那个房间?”
“也有可能是孙胜住的那个房间。”韩东说,“我刚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法医已在孙生的那座新人奖奖杯上发现了死者刘云超的血迹。”
“奖杯?”张桂明睁大了眼睛,“天呐,这真是讽刺!孙胜用这东西打晕了刘云超?”
“也许吧,”李仁庭说,“我们在能看到警方口供之前只能靠推理来猜测当时的情形了。总之孙胜是用那个名气不大但材料坚固的奖杯将刘云超打昏或是打死的,尽管他后来清洗了奖杯——这是理所当然的,但留在上面的血迹是无法彻底清洗干净的。”
“随后,孙胜便把刘云超拖到了平台起重机的附近,再用他的手指按下了起重开关,于是,那个原本在起重机上就摇摇欲坠的铜鼎便在此过程中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刘云超的脑袋上。”
“这么说,那个房间是案发第一现场的可能性最大了!只要插上门,外边的人便会对里面的事情一无所知。”韩东眼睛发亮地说。
“可能吧,”李仁庭说,“总之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将胸前的那枚标榜爱心的红十字别针丢了。而且刘云超身上的那些泥土又冥冥中误导了老板,让她决心插手这个案子······”
“好了,你就别笑我了。”张桂明有些不好意思,“孙胜为什么要杀刘云超,动机何在?这我们还得听听孙生自己的说法,不过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孙胜很有可能是因为被刘云超抓住了吸毒或贩毒的把柄,刘云超以此向他勒索大量钱财,最终孙胜不堪勒索而起了杀心。”
“如果是这样,刘云超那小子可真有些咎由自取了。”韩东笑着说。
“谁都无权自行夺去一个人宝贵的生命,不过话说回来,刘云超的确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应该在发现孙胜藏毒的事实后,不但隐情不报,而且还趁机向他勒索钱财。”张桂明似乎为这个案子作了总结式的发言。
“瞧瞧我们的老板多威风,”李仁庭揶揄道,“简直是当代的花木兰在世,不光使一件原本误判为意外事件的案子真相大白于天下,而且还粉碎了一起特大的毒品交易!”
“快别这么说,这件案子之所以告破,我们大家都有功劳。李仁庭我就不特别说明了,在这里我要感谢你,韩哥。多谢你探访到了孙胜是红十字会名誉会员这件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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