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看到墙角堆着的一叠脏衣,厌恶的一竖眉,道:“本姑娘才不是那么没气量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她眉毛一扬,讶道:“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对你说那番话。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让你感到不愉快,真是抱歉。”
她一呆,“什么话?什么男朋友?”
轮到我一呆,她全都不记得了?难道我又在做梦?为什么要说又?
昨天的告白失败是一场梦?不会的。那种感觉真实得近乎残酷,怎么可能是做梦。啤酒还在桌上放着呢。
想了半晌,当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我不想再整理出答案。这样不是很好?她什么也不记得,我们还是朋友。
她饶有兴致地在这小屋兜兜转转,看来是第一次来男生的房间评头论足。看到几上那歪七竖八的酒瓶,眼里怜惜之色溢于言表。从她表情看,她仍然看不到花箱。
她回头看我一眼,说:“还不快随本姑娘回去吃饭?姑娘我还未吃呢。”
我还在走神,闻言感激道:“原来你竟然等我一起吃。想不到我在你心中这么重要。”
她微笑道:“如果你的狗生了病,自己吃饭自然也不是味道的。”
……
出门前,她忽说:“抱上。”
我正盯着她的背影发愣,闻言一愣,“抱上?抱谁?抱你?”
她脸一红,狠狠瞪我一眼:“你乱想什么呢!我不是指着么?”
我这才顺着手指瞧,原来指着角落那堆脏衣服。
她恶狠狠道:“拿到我那边去,姑娘心情好,给你洗洗。否则再过两天,这里就进不来人了。”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种幸福的感动。她一撇嘴,道:“你可不要想歪了。念在你平素尚无恶行,帮你一次罢了。不是无偿的哦。”
我一惊,“竟然还要钱么?我现在只能通过肉偿这种传统的形式来感激你了。”
她脸一红,我的脚立刻惨遭蹂躏。“你的思想真是龌龊到了极致。搞不懂你们,明明身无分文,却还是要去喝酒,不知道喝酒伤身么?”言下颇有深意。
我讶道:“喝酒伤肾?怎么你很关心我的肾么?”
腹部挨了一记肘击。
……
她气鼓鼓走在前面开门,我抱着山一般的脏衣,目不视物。心里忽然很轻松。如果要形容,就像阳痿患者多用的词语,“人生第二春”。
听得钥匙转动的声音,感觉门一开。我跌跌撞撞走进去,把衣服砰的丢在门边,喘口气,回头找晓晓,“你怎么不开灯——”
房间里哪有晓晓的影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冰封(一)
更新时间:2010-5-16 8:39:07 本章字数:3357
我紧张起来。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消失呢?门敞开着,钥匙掉在脚边。我拾起来,上面还有一只小熊挂饰。肯定是她的。走廊里亮着灯,我四下张望,哪有人影?她人去了哪里?
我看看屋内,一切和昨天看上去那么相像。桌上扣着几盘菜,我一摸,冰凉。不,不止菜,连桌子,不,这整间屋子都冰凉无比。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结了一层霜。周围寒气渗人,我呼出一口长气,竟然吐出白雾。都说七月流火,现在怎么如此大逆不道,做出这么反季节的行为?
大事不妙。我来到窗前,窗外天空肃穆,不出所料,已经漆黑一片,放眼望去,大地苍茫,竟然覆盖一层白雪。两排路灯夹出一条长路,亮的很温馨。这倒出于意料,最近接触了相当多的黑暗,看来老天还是决定体恤一下民意,决定开上几盏灯。再仔细一看,这与我记忆中的小区有所不同。因为苍茫大地只有另外一幢楼茕茕立在远方,就在路灯指向的尽头。院子呢?大门呢?湖水呢?远山呢?其余的楼房呢?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七幢楼之多吧?其它五座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太不将鄙人放在眼里。楼下雪地上似乎有一行脚印,路灯薄光下看得有点模糊,一直延伸下去,直到路中央一座发着彩光的旋转木马。那边好像有什么人?看不清楚,会不会是晓晓?
不行,我必须要去确认一下。如果她像上一次一样也在这里,说不定会再遇上危险。我要保护她。这次一定要。任务倒在其次。
还没出房间,身上已经冷飕飕。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必须先解决温饱,再奔小康。饱无能为力,温倒是可以想想办法。走回自己房间,记得行李里面好像有几件冬装。皮箱是拉链式,平时简简单单就能划开的锁头,如今拉了一半,卡在正中央,怎么也拉不动了,真是破屋偏逢连阴雨。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搜搜陈良这厮的冬衣是否合体。
我试着拉开衣橱,冻的很紧,稍一用劲,竟然把橱门扯掉。暗叫一声兄弟活该,不接电话总是要付点代价的。查看里面的陈设。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杆上,从工作装到西服,从内裤到羽绒服,完全混挂在一起,只是粗粗的分了类:穿过的和未穿过的。颇有我的风范。我找出几件有点厚度的长衣,还真有一件浅色棉服,大小还合适,想不到我和陈良外形区别这么大,居然还能在衣装上找到共同语言。把其余几件挂回去,忽然一件东西从衣袋里滑落,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头皮一麻,听声音似乎是玻璃制品。陈良这头蠢猪怎么会将易碎物品放进口袋?也不懂在衣服上贴小心轻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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