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己经汇出去了。”他们走进套间后,阿格罗说。
泰迪还在兰利观看看。三个人现在穿着形形色色的沙滩服。
雅伯戴着一顶帽舌长六英寸的钓鱼帽。斯派塞戴着草帽,穿着黄色的丁恤衫。比奇——这位共和党党员,穿着咔叽布短裤和针织套衫,戴着高尔夫球帽。
餐桌上放着三个巨大的信封。阿格罗递给三兄弟每人一个。
“里面是你们的新身份证件,包括出生证明、信用卡和社会保障卡。”
“护照呢?”雅伯问。
“我们在隔壁房间装了一架照相机。护照和驾照都需要照片。办好它们需要三十分钟。那些小信封里还有五千美元现金。”
“我现在叫哈维·莫斯?”斯派塞看着他的出生证明问。
“是的。你不喜欢哈维这个名字吗?”
“我想我现在己经喜欢上了。”
“你看起来就是哈维。”比奇说。
“那你叫什么?”
“唔,我叫詹姆斯·南莱。”
“很高兴见到你,詹姆斯。”
阿格罗从未绽出一丝笑容,也从未放松过一刻:“我需要了解你们的旅行计划。华盛顿的人坚决要求你们出境。”
“我需要查查去伦敦的班机。”雅伯说。
“我们已经查过了。两小时后有一班飞机从杰克逊维尔飞往亚特兰大。今晚七点十分,有一班飞机从那儿飞往伦敦的希思罗机场,明天一早就到。”
“你能帮我买张票吗?”
“已经买好了。头等舱。”
费恩眯上眼睛微笑了。
“你们呢?”阿格罗看着另外两人说。
“我有点喜欢这儿。”斯派塞说。
“很抱歉,我们有协议。”
“我们明天下午搭同样的班机走。”比奇说,“如果雅伯先生一切顺利的话。”
“你们要我们帮忙订票吗?”
“是的,谢谢。”
恰普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从沙发上拿起那个枕套,带着那些材料离开了。
“我们照相去吧。”阿格罗说。
费恩·雅伯现在已成了从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来的威廉·麦科伊先生,他无条件地接受了安排,飞往亚特兰大。整整一个小时里,他在机场大厅里走来走去,来回乘坐地下巴士,尽情享受着身处许多匆匆忙忙的人中间所能感受到的那种忙乱和激情。
他的头等舱座位是一把又宽又大的皮躺椅。喝了两杯香槟后,他开始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他害怕睡过去,因为他害怕醒来。他确信自己将回到那个上铺去,盯着天花板,熬过在特朗博尔监狱的又一天。
乔·罗伊用爪哇海滩旁边的公用电话终于打通了妻子的电话。
起初她以为这个电话是一个骗局,因此拒绝接受由受话人支付电话费。“是谁啊?”她问。
“是我,亲爱的。我出狱了。”
“乔·罗伊?”
“是我,现在听我说,我出狱了,明白吗?你在听吗?”
“是的。你在哪儿”
“我住在佛罗里达州杰克逊维尔附近的一家旅馆里。我今天早上获释出狱了。”
“获释了?怎么会——”
“别问了,好吗?以后我会解释一切的。我明天去伦敦。我要你明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邮局,拿一张办理护照的申请表。”
“伦敦?你说的是伦敦吗?”
“是的。”
“英国吗?”
“正是。我必须去那儿呆上一阵子。这是交易的条件之一。”
“要呆多久?”
“两年。听着,我知道这难以置信,但我自由了,我们将在国外住上两年。”
“是什么样的交易?你是逃跑出来的,对吧,乔·罗伊?你说过逃跑很容易。”
“不是。我是被释放出狱的。”
“但你的刑期还有将近两年呀。”
“没有了。听我说,去申请办理护照,按我说的做。”
“我要护照干什么?”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欧洲见面了。”
“要呆上两年吗?”
“是的,就是这样。”
“但妈妈病了。我不能说走就走,扔下她不管。”
他想像着他想说的所有关于她母亲的话,但忍住了没说出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脚下的街面。“我要走了。”他说,“别无选择。”
“回家来吧。”她说。
“我不能回家。以后我再解释。”
“最好解释一下。”
“我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比奇和斯派塞在一家餐馆里吃了海鲜,那家餐馆里挤满人,个个比他们年轻许多。他们在人行道上漫步,最终设法找到了彼得烤菜馆,他们在那儿看土著舞表演,很喜欢四周的喧哗声。
费恩乘坐的飞机正飞行在大西洋上空,奔钱而去了。
希思罗机场的海关检查员几乎看都没看费恩的护照。护照仿造得极为逼真。它已经用过很多次了,伴随着威廉·麦科伊先生去过世界各地。艾伦·莱克确实有一些很有本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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