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就绿树公司的问题回答任何质询。”莱克说,“这是一笔糟糕的生意。”
“媒体要改变态度了。”媒体关系委员会主席说,“你是新人,从来没有受到过密切关注。他们会变得非常难以相处。是时候了。”
“已经开始了。”莱克说,“我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为了早一点吃晚餐,莱克被急急忙忙地送到宾夕法尼亚南部的莫蒂默饭店。在这个目前最豪华的高档饭店里,他与负责国防工业政治行动委员会的律师伊莱恩·泰恩纳共进了晚餐。喝着果汁,吃着农家千奶酪,她一边摊出了政治行动委员会的最新账目。
现有现金二千九百万,没有多少债务。钱从世界各地不分昼夜源源流进来。怎么去花掉这笔钱是一件难事。因为这些钱被认为是“软钱”,不能直接进入莱克的竞选班子,所以只能将它花在其他地方。
泰恩纳有几个目标。第一个目标是拍一个系列广告,与泰迪策划的世界末日广告相似。国防工业政治行动委员会巳经买下了秋季电视广告插播的黄金时段。第二个目标是参议院和国会竞选,这个目标到目前为止是最令人愉快的。
“他们就像蚂蚁一样排着队,”她乐不可支地说,“几百万块钱的能量真是了不得啊。”
她说了北卡罗来纳一个地区进行众议员选举的事例。这个地区有一位连续二十年连任的老资格众议员,莱克认识此人,也看不起他。在今年的选举中,刚开始时他以四十个百分点领先于一位鲜为人知的挑战者。这位挑战者找到国防工业政治行动委员会,就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艾伦·莱克。
“我们基本上已经接过了他的竞选班子。”她说,“我们为他写演说词,做民意测验,做所有的广告,甚至还为他雇用了一个新工作班子。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花掉一百五十万。我们这位伙计己经领先十个百分点了。而且,我们还有七个月的时间。”
泰恩纳和国防工业政治行动委员会总共在三十个众议院席位、十个参议院席位的竞选中插了手。她期望筹措到六千万美元,到十一月一分不留把它花光。
她的第三个目标是试探国人的心态、了解民意。国防工业政治行动委员会每天十五个小时不停地进行民意测验。如果宾夕法尼亚西部的劳工阶层为某个问题所困扰,委员会就会了解。如果休斯敦的西班牙裔欢迎一项新的福利政策,委员会也会知道。如果大芝加哥的妇女喜欢或者不喜欢一则宣传莱克的广告,委员会也会知道,而且还知道百分比。
“我们无所不知。”她夸口道,“我们就像老大哥,总是在密切关注着。”
民意测验每天花费六万美元,已经算是便宜的了。其他候选人都达不到这个数目。重要的是,在得克萨斯,甚至在莱克尚未去过的佛罗里达,莱克领先泰利九个百分点。在泰利的家乡印第安纳,俩人非常接近。
“泰利累了,”她说,“他的士气低落。因为正当他在新罕布什尔获胜,财源滚滚而来时,突然从乌有乡杀出你这么个新人。一张全新的面孔,没有包袱,给人们带来了新的信息。你开始获胜,金钱突然发现了你。泰利哪怕在教堂义卖场所都筹不到五十块钱。他正在失去关键人物的支持,因为他没钱给他们,也因为他们嗅到了另外一个胜利者。”
莱克嘴里嚼着一片菠萝,心里却在品味着她讲的话。这些话并无新意,他已经从自己阵营里的人那里听到过了。但从泰恩纳这样一个见多识广的权威人士嘴里说出来,这些话让他倍感欣慰。
“副总统有多少票?”莱克问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知什么原因更信任她。
“他会勉强通过提名。”她说,并未提供任何新信息,“但是在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交锋将会非常激烈。现在,你在十一月份选谁这个重大问题上仅落后他几个百分点。”
“十一月还早着呢。”
“说它早就早,说它不早就不早。”
“还有许多变数。”莱克说。他想到了泰迪,不知道自己会制造出什么样的危机,让美国人民大吃一惊。
这顿晚餐感觉更像一顿快餐。莱克又从莫蒂默饭店赶往亚当斯饭店,在小餐厅里和二十几位众议院的同僚花很长时间吃了一顿迟到的晚餐。他参加竞选的时候,这些朋友中几乎没有人赶来支持他,但现在他们都对他这位自己人表现出疯狂的热情。
他们大多数都有自己的民意测验经办人。这些赶浪头的人顺潮流而动,开始大力支持莱克。
莱克还从未见过他的老朋友和他在一起时有这么高兴。
信由一位名叫布鲁斯的女人负责伪造,她是中情局三个最优秀的仿制者之一。在她那间小工作室里,里基的信都用平头钉钉在工作台上方墙上的软木板上。有这么好的样本,仿造一封绝对不成问题。她不知道里基是什么人,但他的笔迹无疑是很不自然的。前后几封信的笔迹倒是挺一致的。从最近的信可以清楚地看出字写得比以前流畅了,但这种流畅仅仅是练习多写的结果。他的词汇量有限,但她怀疑他在有意控制。他的句子结构几乎没有错误。布鲁斯猜测此人年纪在四十至六十之间,至少受过大学教育。但是做这类推理不是她的工作,起码在这个案子里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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