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想法涌现在两人的脑子里:“我想问你点事儿。”斯派塞说,“你说过你能比别人更快地转移黑钱。”
阿格罗点点头说:“没问题。”
“现在仍然能吗?”
“你是说,从这儿?"“是的,从这儿。”
阿格罗笑了起来,他耸耸肩,好像没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容易的了:“当然能。我还有些朋友。”
“一小时后再到这儿来见我。我也许要和你做笔交易。”
一小时后,阿格罗回到法律图书室,发现三位法官己经各就各位,他们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散乱地摆满了文件和法律书籍,仿佛是佛罗里达州最高法院正在开庭。斯派塞把他介绍给比奇和雅伯,他在桌子对面坐下来。没有别的人在场。
他们谈了一会儿有关他上诉的事,他对细节尽量含糊其辞。
他的档案还在从另外一个监狱转来这儿的途中,而没有档案他们做不了什么事。有关上诉的话题只是谈话的开场白而已,桌子两边的人对这一点都心知肚明。
“斯派塞先生告诉我们你是转移黑钱的专家。”比奇说。
“在被捕前是。”阿格罗谦虚地说,“想来你们有些黑钱。”
“我们在海外有一个小账户,是我们帮别人打官司和做别的一些我们不能太张扬的事赚来的。正如你所知道的,在这里我们帮别人打官司不能收费。”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收费。”雅伯补充说,“而且我们也得到了报酬。”
“账上有多少钱?”阿格罗问道,其实他对昨天银行打炸时他们账上的每一分每一角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我们呆会儿再谈这个。”斯派塞说,“我们的钱很有可能已经失踪了。”
阿格罗没有马上回答,他装出困惑的样子:“对不起,我不太明白。”他说。
“我们以前有位律师。”比奇慢吞吞地说,字斟句酌,“他失踪了,可能把钱弄走了。”
“我明白了。这个账户在巴哈马的一家银行,是吗?”
“过去是的。但现在我们不敢肯定是否还在那儿”
“我们拿不准钱是否还在。”雅伯补充了一句。
“但我们想把它搞清楚。”比奇又补充了一句。
“哪家银行?”阿格罗问道。
“拿骚的日内瓦信托投资银行。”斯派塞回答道,瞥了一眼自己的同伴。
阿格罗得意地点点头,仿佛他对这家银行那些肮脏的小秘密了如指掌。
“你知道这家银行?”比奇问。
“那当然。”他回答说,然后又更长时间地吊了一下他们的胃口。
“你还知道些什么?”斯派塞问。
阿格罗一副了解内情的得意样子,因此他很夸张地站起来,绕着小小的图书室走了一会儿,边走边沉思,然后他又走回到桌子旁:“哎,你们几个想要我做什么?我们坦白说吧。”
二个人看着他,又相互对望了一下,很显然他们对两件事情还不能确定:第一,他们对这个刚刚认识的人信任多少;第二,他们究竟想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不过,他们认为反正钱已经不见了,那么还有什么会失去呢?
雅伯说:“关于转移黑钱我们没有多少经验。你知道,那不是我们的老本行。请原谅我们的无知,但有没有办法可以证实钱是否还在原来的地方呢?”
“我们只是不能确定律师是不是把它偷走了。”比奇补充说。
“你们想要我去证实一个秘密账户的余额,是吗?”阿格罗问。
“是的,就是这样。”雅伯说。
“我们认为你也许在这一行里还有一些朋友。”斯派塞试探着说,“而我们也只是想知道是否有办法做到这一点。”
“你们很幸运。”阿格罗说,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充分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这怎么说?”比奇问道。
“你们选了巴哈马。”
“实际上,是我们的律师选了巴哈马。”斯派塞说。
“不管怎么说,那儿的银行管理很松散。很多机密被泄露出去。很多高级职员被收买。大多数洗钱的大人物都避开巴哈马。巴拿马是现在的热点,当然,格兰德开曼仍然十分可靠。”
当然,当然,他们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海外毕竟是海外,不是吗?这再次警告他们不能信任像特雷弗这样的白痴。
阿格罗注视着他们迷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确实是多么无知啊。三个有能力彻底破坏美国总统选举进程的人,他们看起来实在是太天真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斯派塞说。
“在巴哈马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那么你能办到哆?”
“我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我们做笔交易吧。”斯派塞说,“你为我们证实账户的事,我们免费为你上诉。”
“这笔交易还不错。”阿格罗说。
“我们也这样认为。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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