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象不应该摆在这里,”他指着柜子里其中一个小东西说,“那是赝品--假的。仿得很好,但却是假的,可能是仿清朝赝品。”他转过身去对马克汉说:“马克汉,我们也只能查到这里了,还是走吧。不过,离开前我还想和教授再说几句话……安纳生先生,能在这儿等我们一下吗?”
安纳生的眉毛挑了挑,显得有些惊讶,但随即换了一副无所谓的微笑。
“噢,没问题,你们去吧。”说完,开始为烟斗添加烟草。
狄勒教授对于我们二度造访,显得相当不悦。
“我们听说,”马克汉表示,“今天上午用早餐之前,你和杜瑞克夫人曾经谈过话……”
狄勒教授脸部肌肉愤怒地鼓胀起。
“我在自己花园里和邻居聊天,难道也要劳驾检察官大人关心吗?”
“当然不敢,教授。只是,我正在进行一件案子的调查,而这件案子和你家有密切关系,所以我想应该可以得到你的协助。”
老先生依然不满地抱怨了好一会儿。
“好啦好啦,”他不耐烦地说,“除了杜瑞克夫人,我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这是你想知道的吧?”
凡斯介入两人的对话:
“狄勒教授,那不是我们来找你的目的,我们只是想知道,杜瑞克夫人今天早上是不是对你提起过河滨公园发生的事?”
老教授本来又想发飙,但克制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
“没有,她没有提起那回事。”
“她看起来有没有些不自在,或者情绪激动?”
“没有!”狄勒教授站起来,对着马克汉说,“你们想干嘛我一清二楚,但我帮不上忙。我已经告诉过你,马克汉,我不会替你们当间谍,或是给这不快乐的女人增加困扰。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他回到自己的书桌旁,“抱歉,今天我很忙。”
我们退到大厅,向安纳生道别。他挥挥手向我们示意,但他的微笑中透露着一丝诡异,仿佛亲眼见到了我们刚刚碰的一鼻子灰。
在走廊上,凡斯停下来点了枝烟。
“现在,我们去和可怜的帕帝先生聊聊,我不知道他能告诉我们些什么,但我实在很想跟他谈一谈。”
帕帝并不在家。他日籍佣人告诉我们,他主人很可能正在曼哈顿西洋棋俱乐部那里。
“没关系,明天应该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那房子时,凡斯对马克汉说,“我明早会和巴斯迪医生联络,看看是否能安排和杜瑞克夫人见见面,同时也顺便找帕帝谈谈。”
“希望--”希兹咕哝着说,“明天的收获会比今天多。”
“警官,你可能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有一些重要发现了,”凡斯回答说,“我们已经知道,每一个和狄勒家有关系的人,都认识史普立克,也都知道他早上有到公园散步的习惯。我们也发现,今天早上八点钟,狄勒教授和杜瑞克夫人一起在花园内散步。我们还发现,射箭室里一把点三二手枪不见了。虽然不能说收获丰盈,但也不是空手而归,绝对不是空手。”
我们开车回来的路上,马克汉在一阵若有所思之后,望着凡斯说:
“我有点害怕继续追查这件案子,它越来越让人觉得邪恶。一旦报社知道了约尼·史普立克的童谣,把两桩谋杀案联想起来,真不敢想像后果会如何。”
“我想你也无计可施了,马克汉,”凡斯叹了口气,说,“我是一点也不迷信--从来没遇过什么梦境成真,也不知道第六感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我总觉得,主教一定会让媒体知道那首《鹅妈妈》童谣。和’公鸡罗宾‘比起来,这次史普立克的故事比较鲜为人知,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大家都能联想起来。这也就是他的弱点,也是我们惟一的希望,马克汉。”
“我会打个电话给崔南,”希兹说,“看看他们有没有收到什么讯息。”
不过,希兹显然不需多此一举了。当我们抵达地检处,《世界报》那位记者已经在那儿等候我们,史怀克正陪着他。
“你好吗,马克汉,”崔南的态度有些无礼,但却也透露出紧张,“我有些问题要问希兹警官,总局的人告诉我,他正负责史普立克的案子,而且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过来了。”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一张纸条交给希兹,说:“我对你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警官,希望你也给我点内幕……看看那张东西,是我们刚刚收到的。”
那是一张打字纸,以埃力特活字、淡蓝色带,打着《鹅妈妈》那首约尼·史普立克的童谣,左下角用大写字打着:主教。
“这是信封,警官。”崔南再度把手伸入口袋。
邮戳上的时间是上午九点钟。和上一张纸条一样,寄自N支局。
第12章 夜半访客
四月十二日,星期二,上午十点
隔天上午,各大报纸头版,都报道了这件煽情新闻,也应验了马克汉的担忧。除了《世界报》,另外两家大报也和崔南一样收到了那张纸条。这些报道带来的冲击相当惊人,整个城市都陷入惊恐之中。尽管不断有人声称这只是巧合,想试图淡化这两件案子的疯狂程度,并解释主教的纸条只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但几乎所有报纸和绝大多数的民众都相信,这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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