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我从来没有将它借给任何人,钥匙一直都摆在我的皮包里。”
“是不是有很多人晓得,你有一把杜瑞克家的钥匙?”
“这个嘛……或许吧,”她满脸疑惑地说,“我从来没有刻意保密,我们家人都晓得这事。”
“除了家人之外,你有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你有这把钥匙?”
“有的。只是,我不记得是在什么场合提过。”
“你确定,那把钥匙现在还在你这儿吗?”
她吃惊地看着凡斯,然后不发一语地打开桌上一个鳄鱼皮包,伸手进其中一个内袋。
“在!”她松了一口气说,“我一直都摆在这里……为什么问这把钥匙的事?”
“知道谁能进入杜瑞克家,对我们的调查非常重要。”凡斯告诉她。就在她准备发问之前,凡斯抢先问:“昨天晚上,有没有可能,别人拿走了这把钥匙?也就是说,可不可能有人趁你不注意,将钥匙拿走?”
她的脸上出现害怕的表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话没说完,便被凡斯打断。
“对不起,狄勒小姐,没什么值得你担心的,我们只是在排除一些调查中不太重要的因素。告诉我,昨天晚上有没有人从你这儿把钥匙取走?”
“没有,”她紧张地说,“我在八点钟到剧场去,这皮包一直带在我身边。”
“你上一次用这把钥匙,是什么时候?”
“昨天吃过晚饭之后。我过去看看玛意夫人,顺便向她道晚安。”
凡斯微微皱起眉头,显然这讯息和他脑海中所想的事实并不契合。
“你在晚餐之后用过这把钥匙,”他重述一遍,“接下来整个晚上,都把它带在身边。这把钥匙从来没离开过你的视线,是这样子吗,狄勒小姐?”
女孩点了点头。
“看表演的时候,我还把皮包放在我的腿上。”她强调。
凡斯仔细地检视那皮包。
“既然如此,”他轻快地说,“钥匙的事,就到此为止吧。现在,我们要再去打扰你叔叔了。你认为,你跟着我们一块儿去好呢,还是让我们自己去当不速之客?”
“叔叔出去了,”她告诉我们,“到河滨大道那头散步去了。”
“那安纳生先生呢?我猜,也还没从学校回来,是吗?”
“还没回来。不过,他会回来吃午饭,星期二下午他没有课。”
“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先找毕朵和令人敬仰的派恩。还有,我在想,或许你应该趁这时候去看看杜瑞克夫人。”
虽满腹狐疑,她仍然微笑地点了点头,走出地下室的门。
希兹随即进屋子里寻找毕朵和派恩,然后将他们带到会客厅里来,前一天晚上凡斯就是在这里问他们话。不过,我们并没有从这两人的供词中获得什么进展。两人都在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他们的房间在四楼,连狄勒小姐看完表演回来都没发现。
凡斯还问他们,有没有听到射箭场内有异声,暗示杜瑞克家后门在半夜十二点左右曾传出开关声,但显然,当时两人都已熟睡。凡斯让两人离开,并且警告他们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刚刚谈话的内容。
过了五分钟,狄勒教授回来。他虽然惊讶看到我们,但仍然客气地和我们打招呼。
“这一次,马克汉,你终于挑个我不忙的时间。我猜,又有别的问题来找我吧。来,到图书室里聊聊吧,那里谈话比较舒服。”他带头走上楼。当我们一一就坐,他从旁边酒柜中取出一瓶波多酒,坚持要我们也陪他喝一杯。
“应该把杜瑞克也找来,”他说,“虽然他不常喝酒,不过却很喜欢我这瓶’九六‘。我说,他应该多喝点波多酒,但是他说这对他身体不好,会痛风。这根本是迷信,波多和痛风一点关系也没有,上好的波多是葡萄酒中极品,完全不会造成痛风。对杜瑞克来说,其实需要一些刺激……可怜的家伙。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马克汉,如果不是身体不好,绝对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科学家。”
“他告诉我,”凡斯说,“他正在试着修正和光波干扰有关的量子理论,而你却泼他冷水。”
老先生笑了起来。
“是啊,我就知道,这种话才能激发他最大潜能。其实,杜瑞克进行中的研究,是具有革命性的,他已经找出一些非常有意思的理论基础……不过,我相信,这不是你们几位今天所要讨论的话题。马克汉,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吗?还是,你有什么新的发现要告诉我?”
“很可惜,我们还没什么大发现,只是再度来叨扰你……”马克汉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开口。接着还是凡斯接腔:
“昨天我们离开这里后,案情又有了新的发展,发生了一两件事。如果我们能知道昨天晚上府上所有人的行踪,将会对我们的调查有极大帮助。你们的行踪,其实将对这案子中的若干要素,造成重要影响。”
老教授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但没有表示意见,淡淡地说,“这简单,你想知道哪一位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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