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马副院长,我办事习惯直接点的方式,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详细情况跟我说明一下,我想要知道全部。”
“好,不过,该从哪说起呢?还有,那个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好说。至少,我们最近遇到的一系列事,可能跟他有关,你就从他住院时说起吧。”说这句话的同时,袁飞看了眼手中的表,继而他发现,窗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夜晚降临了。
“哦。他是一名物流公司的司机,好象还是个单身汉,所以出事那天,是由他两个同事送来医院的,不过很快,那两个人就离开了,直到死,都没有人来探望他。非常可怜。”
“我明白了。谈一下他的症状吧。”
“嗯。这是关键地方吧?就像你跟小王描述的那样,他的舌头,腐烂得不成样了,而且全身麻痹,神智也很不稳定,总之……怎么形容呢,从他送来医院的那一天,我们就认为,这人一定是活不长了。”
“这个人……在医院呆了多久后死的?”袁飞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我记得,他是入院三十几个小时后死的。”
“你们没有采取什么抢救措施吗?”
“在刚开始有,可是,后来我们渐渐放弃了,原因是……”
“什么?”袁飞睁大着眼睛问。而那行政主任,也站在一旁,楞楞地关注着两人的交谈。
“我们查不到病因,无从下手,几乎是毫无办法。这件事,后来也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阴影。今天也万万没料到,会有人特地来调查这件事,袁警官,你对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了解呢?”
“唉……”袁飞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实上,我跟你了解的相差不多,只不过,我知道起码有两个人,跟这个物流司机所得的病是相同的。”
“啊?”马副院长显得有些吃惊,“那你知道,他们患的是什么病吗?”
“不知道。”
“是啊,这真是奇怪。”
“对了,马副院长,还有个问题。那病人,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呢?比如……他有没有提到,第7号公路之类的事?”这是轴心问题,也是袁飞最为关心的内容。
“咦?你怎么知道?”
“你是说……”
“对,他确实提过这个7号公路,但都是胡言乱语,我们也没当回事。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呢?”马副院长愕然问道。
“这样吧马副院长,你先告诉我,他究竟说了哪些话,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其他的等会再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他反复强调着7号公路,说他在那条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妖……而且每次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都是万分惊恐。”
“女妖?”袁飞突然很大声地问,使得站在一旁听得入神的行政主任都吓了一跳。
“嗯。不过,我们并没有当回事。”
“好。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大部分时间下,他都是昏迷在床的。”
“对了,还有另一件事,你一定要好好回忆一下。”
“你尽管说。”
“他被送来医院的当天或先前一天,是否曾下雨呢?”
“下雨?”马副院长吃了一惊,她丝毫不明白,下不下雨和整件事到底有什么关联。
“是。你只管回答,后面我会跟你解释。”
“哦……我记得,那司机是在半夜被送来的,而那天,确实下了一整晚的雨,雨是第二天中午才停的。应该是这样,没错。”
听完整段话后,袁飞怔怔地望着马副院长,半晌没有吭声。一股电流,飞速地在他脑中划过,形成了一个念头。他不仅体会到,他之前所建立的那道顽固坚硬的信心之墙,已在这一连串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开始崩塌。张雪妮的那番推测,又重新回荡在了他的耳边。他感到自己现在心绪极端混乱,必须要独自冷静思考一下,才能将整件事好好审视一遍。
因为,就目前情况而言,三个腐舌受害者,他们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这也是袁飞感到最为难,最难以置信的地方。毕竟,这样的巧合程度,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超出了限定范围。他深刻地明白到,自己已被逼到了绝境,很可能会迈入一条他不愿去走,却又被迫必须要走的那条道路。
与此同时,一个问题,迅速地浮现在他的脑中。
——这三个人,究竟在7号公路遇到了怎样的事呢?腐舌女,又是什么?
见袁飞一声不吭,马副院长忍不住问:
“袁警官,你没有事吧?”
马副院长的话,将袁飞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嗯,没事。刚我们谈到哪了?”
“谈到那个病人被送来的那天正下着雨,然后,你就……”
“我懂了。马副院长,除此之外,那个病人真的没有再说到其他事吗?比如,一些奇怪的名词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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