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等一等,能不能现在就咨询你几个问题,我最近脑子很乱……”
她转过身,脑后那束马尾辫甩了个漂亮的弧度:“对不起,太晚了,发完这栋楼,我就要回家了,明天你可以去我们的诊所,那里有非常专业的医师。”
我心道,再专业的医生也比不上你这么火暴身材的女孩啊。你要是陪我聊聊天说会儿话,我什么病都没有了。马上我又自责起来,这么纯洁的女孩,我怎么能这样想入非非呢?
我随手拿出我的警官证,道:“可不可以请你进来谈谈,我是警察,你不要怕。”
她想了想,道:“我刚刚毕业,经验很少。”我说没关系。
“好吧,不过不能太久。”我心里暗自高兴,同时暗暗为她担忧:她实在是太单纯了,这么容易就能把她骗进来,如果遇到坏人,她很容易受伤。
我把她让到明亮的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皱了皱鼻子道:“你家的烟味好大。”
我递过去一罐饮料说道:“最近烦心的事很多,所以烟吸的也多。”我坐在离她两米左右的对面,我不敢离她太近,那样她会觉得不自然。
“香烟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你想谈什么?我刚刚毕业,我知道的东西都还很少。”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是个有名的警察,大家都叫你瓜哥,否则,我不会进来的,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本来只有点印象,你拿出警官证我就想起来了。”
我笑了笑:“嗯,我这个小人物还有人认识呢,呵呵,以前我是警察,但是现在我下岗了。”
她道:“下岗?警察也能下岗吗?没关系,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点点头,感觉她这句话听着耳熟,好像是哪首歌里的歌词。我天生对音乐不敏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是歌词吧?”她道:“嗯,是《从头再来》里的。你还没说你要咨询的事呢。”
“这件事说来复杂,我怕你听完之后你会直接建议我去精神病院治疗。”
“为什么?我看你现在是个思维正常的人。”
“我也觉得我是个正常的人,可是我经历的事很难让人相信。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她道:“我叫可乐,这是我的真名。”她顿了顿又道:“刚接触我的人都以为这是假名字,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用假名字呢?我从来都是可乐,包括我的身份证。”
我道:“可乐?嗯,这个名字好,每个人口渴的时候都会想到可乐,每个人都需要你的帮助。”
她笑了,天真的道:“是啊,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所以,大家都需要我。”
我也笑了,笑得很轻松,我和她叙述了我的经历。她听完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
她的双手一直支在下吧上,似乎一直在沉思。她道:“你是警察,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可是这件事的确让人难以置信。暂且我相信你失踪了半年,而且你是活人,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也是在你的心里。”
“你是说我心里有鬼?”
她道:“这世界上有许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我记得有一个报道,是说一九八六年有一架从巴黎飞往牙买加的客机失踪了十年,到一九九六年的一天,那架飞机突然降落在牙买加机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机上所有的乘客认为只是在空中逗留了几个小时,但事实上已经是一九九六年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我以为都是假新闻,从没想到我会遇到。你是个警察,你是否能想起你这半年都做过什么?”
她反复提醒我是警察,是的,警察不应该编造故事。我沉思良久,也没有答案。
她接着道:“我想这件事远远超出了心理学能解释的范畴,也许你经过心理训练,可以想起一些事情。”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里我失去了记忆?”
“我认为是有可能。科学的讲叫记忆断裂,我回去会把你的事情整理成资料,明天你来我们的诊所,让大家为你制定一个恢复记忆的方法,这半年你不可能不吃不睡,而且肯定还有许多事情发生。”
我道:“这样,可乐,这件事暂时不要和别人说,传出去肯定会有媒体来采访,你想,我一个停薪留职的警察,发生了离奇的失踪,他们肯定会穷追不舍,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恐怕连你说的记忆断裂也无法恢复了。”
“行,听你的,就我一个人为你想想办法,对你的事我非常有兴趣,别怪我,这是我的职业。”
*珠三角地区,年龄差距不算太多的,在一起的同事互相尊重都称对方为哥。例如:我叫他强哥,他叫我瓜哥*
03、杀人
可乐走后,我洗了个澡,独自躺在床上吸着烟,周身轻松了许多。香烟早晚会要了我的命,这是可乐和我说的话。想到她阳光般的面容我竟笑了出来。脑子里竟挥不去可乐的影子,我暗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我大约大她十岁,这简直就是做梦。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有心思想这个,漂亮女人嘛,哪个男人不想,除非他有毛病,或是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我想起我的初恋女友,那是上学的时候,她是大学里的校花,我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个不是绝不在夸张,打架,拘留,在元旦晚会上唱歌,演讲,潜入别人的电脑窃取秘密资料,加入B市警队的网络监察大队……甚至吃摇头丸,除了没有一排排的粉丝找我签名,什么事情都发生过,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狂人,而实际上我的胆子却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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