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说了。”
她吞咽了一下,给自己鼓劲儿,“我的生命中偶尔有过女人……还有几个男人……你感到震惊吗?”
我的脸上堆出最灿烂的假笑,“于是你脚踩两只船,那又怎样?”
她锤打着我的胸膛,用她调情似的拳头,“我会再打你一记耳光……”
“这并不让我震惊,阿美,我来自芝加哥,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
“很好,因为我需要你理解我与G·P的关系,它可不是,嗯……《星期六之夜的公告》。”
“还有什么事情是诺曼·罗克维尔描绘不出的?”
“并非如此,我是G·P的……某种发明。”
“我知道,他为了让小说畅销而让你扮演‘琳蒂小姐’的角色,那本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于是他决定笼络住你,好接着出续集。”
“关于这一点,整个事情的真相是,我也笼络住了他……内森,我没有钱,我当过护士、社会工作者、教师,而飞行是一个昂贵的……爱好。”
“我记得。”
“当我们第一次交往时,他已结了婚。这听起来有些丑恶,但却是真的:在他与他妻子的家里,我写了第一本书,关于友谊号上的飞行。桃乐丝对我非常好……我甚至在书上题辞献给她。”
“我想这是你对拿走她丈夫的一点补偿。”
“说下去,尽管抨击我吧,我罪有应得。我并不为自己做的事感到骄傲,他一直声称他们两人的婚姻在我介人之前就结束了;而我也在撒谎,向外界声明在他离婚之前,我一直在拒绝他的追求。但这不是事实,在他陪伴我做演讲旅行时,我们就睡在一起了……上帝,内森,当我们单独在那些旅馆的房间里时,你为什么不吻我?你知道我们虚度了多少光阴吗?”
“求你……不要再往伤口上洒盐了。这样说来,在开始的时候,你们之间还是存在爱意的?”
“我从来没对他有这种感觉。”
“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呢?”
“我一直无法确信他是把我当成一件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有价值的宝贝,还是真的爱我,但是我的确知道他……迷恋我的肉体。我的上帝,这听起来就像一出通俗闹剧,是不是?”
“但是G·P没有八字胡,手中也少一根鞭子。”
“他意识到了我的……癖性,尽管我行为慎重,他还是知道了。我,嗯……总而言之,我对婚姻的反感态度是众所周知的,而与此同时,年轻女人体内那种正常的生理需求又在时时增长……是的,如果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也是一种崇拜。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我认为他令人着迷……出版商、探险家、社交名流……”
“于是,你和他保持着正常的性关系。”
“是的。我们,嗯……现在差多了,他……令我觉得恶心。”
“在床上?”
“不,在别的方面。他是一个有头脑的男人,内森,但是他走得太远了。你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但是他没有权力雇你来监督我,我们有过协议,G·P和我,在我们结婚以前,虽不是正式协议,但我把它形诸文字……”
“你的意思是,一份婚前协议?”
“也不算……只是我在婚礼前夜写给他的一封信,但是他接受了上面的条款。”
“条款?”
“是的,我告诉他我不会限制他,让他对我保持中世纪时代的忠诚;而他也没有理由约束我。”
“他还有别的女人?”
“几乎可以肯定,但这不关我的事,是不是?于是在我们婚姻最初的那些日子里,当我们还很罗曼蒂克时,他开始想要完全占有我,而我最后终于同意……内森,这对我来说是件难堪的事情,请原谅我的沉默……同意以后只与我的同性调情。”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与其他女人在一起鬼混,G·P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这样。”
“他想成为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说得对,否则,那就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
我对这个奇异的逻辑退避三舍了,“你在其他女人的怀中得到满足了?”
“坦率地说,没有。我……我猜他认为这个主意很有趣,这是男人们的普遍心理吗?”
“我认为绝大多数男人的看法应该是:如果两个女孩正在一起做爱,而一个真正的男人无意中撞见了,他会把她们都解决掉的。”
她开始大笑起来,笑得如此厉害,眼泪都流了下来。
“有趣吗?”我问,当我开玩笑时,我自己通常是清醒的。
“内森,我相信自己是个特例,我感觉自己有双向性倾向。但是说到一个‘真正的男人’试图把一个‘真正的女人’从唐妮·雷克身边拉走,举个例子来说,就好像是一条狗要把一只猫变成兔子……我让你失望了?你真的认为今夜你可以把我身上潜藏着的真正女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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