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的脸由于焦虑而扭曲,“同我回加利福尼亚,我指点给你看一些人,他们同我一样都曾是圈内的人,后又突然被拒之门外。你要在伯班克与奥克兰岛上打听一些情况——”
“停,我不要这份工作,保罗。”
吉米·瑞坡打中一球。
“为什么不?”
“如果政府插手这件事,如果这是一个军事问题,如果艾米莉同意……同意什么?参与某类间谍活动?那么,这是他们的事,还有她的。”
麦尔·奥托上场,准备击打迪恩的火球。
“但是我认为她甚至并不知道这里面有政府的企图,”门兹说,“或者至少,她并没有意识到那种程度。”
迪恩将球投向奥托的脑袋,奥托跳到旁边,破口大骂,裁判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我想这都是吉皮干的,”门兹苦涩地说,“我是说,上帝,黑勒,你认识艾米莉,你听过她说话,在那次演讲旅行中你是她的保镖!”
“你想说什么?”
“她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她不会自愿与军方合作的。”
奥托打中了球。
“人们同魔鬼做各种各样的交易,”我说,“当他们迫切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我知道她非常想做这次飞行。”
“我告诉你,如果你能找出吉皮出卖她的证据,我可以传话给她,在一切还不晚的时候。”
哈贝尔走向投手板,他不投触身球,他在公平玩游戏。
“而她,”我干巴巴地笑着说,“怎么掉转机头飞回来呢?你总是不带降落伞飞行吗?门兹?你总是大头冲下着陆吗?”
他的嘴唇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她需要知道她正被人利用。”
“让我们假设是这样,被人利用,我能同军方或者是联邦政府或者其他什么人对抗吗?不,让狄赛·迪恩同裁判争论好了,我不需要那种悲壮。”
“他把她置于危险之地了,黑勒,如果她不赶快返航,吉皮就会谋杀了她,或是类似的结局。”
”我对那个畜生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保罗,我确信他,是的,与魔鬼做各种各样的交易……但我仍看不出他同艾米莉有冲突的地方——希望她坠毁在海洋中,而那些邮票仍在飞机上。”
“……有人一直在跟踪我,黑勒。”
“什么?”
“你听到了,自从我到了圣路易斯,身后就一直有个影子。”
“谁?”
“我怎么知道?”
“你看到那家伙了?”
“没有,我只是感觉到了他。”
迪恩向约翰·麦克卡塞投过去一个火球,把麦克卡塞打倒在地,裁判仍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我不是怀疑你……”我说。
“你以为我让你在这个荒僻的地方见我是为什么?”
“你是指我们周围的三万名观众吗?”
“这是一个隐蔽的方式。”
他说得对,在球场上,巨人队的队员们都从球员席上走出来(除了哈贝尔,他永远是一位绅士),一场势均力敌的火拼就要在两队之间爆发,拳头和争吵,球迷喜欢看这个。
“如果你被跟踪,”我说,“那有可能说明政府与军队都参与这件事了。”
“是的!”
“不论是哪一方面,我都不想得罪。”
当棒球场上的大战风波平息下来后,迪恩被允许继续参加比赛(罚款五十美元),他果断地厚颜无耻地又向约翰·麦克卡塞投去一个火球,但风云没有再起,麦克卡塞击球得分,四比一,巨人队一路领先。
我感谢门兹邀请我来观看这场比赛,这场比赛值得我到圣路易斯旅行一趟,我告诉他不必付我两天五十美金的报酬,他欠我的只是我的火车票、饭钱和其他几项小开支。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阅读着报纸上登载的艾米莉的行踪,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我断定门兹的疑虑只缘于他不喜欢普图南,这种感情我很容易理解,还有他被圈内人拒之门外的恼恨。
六月四日,门兹——在伯班克——打电话到我的办公室,问:“你在机库吗,去年,当艾米莉和我为她无线电的追踪天线生气的时候?”
“是的,是的,我在——她不想费事用手把它们展开。”
“那是两百五十英尺长的金属丝天线,是的,它盘在椅子下面以备使用,但是那些海岸警卫队的孩子们没有安装这类最新的通讯装置,她只带着那些天线以备使用是要命的。但靠近湖兰岛的海岸警卫队巡逻船确信能找出她的位置。”
“听你的语气,我猜她没有带上那些金属线。”
“我给普图南拍了一份电报,告诉了他我的担忧——在我离开圣路易斯之前……他的回信在我回伯班克的第二天就到了。”
“说什么?”
“她没有扔下天线。”
“很好。”
“在她离开迈阿密之前,她找技工剪短了它,并把它缠在机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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