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力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们之间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他姐姐陈薇不也没看出有多伤心的样子?”
“总而言之,我并不是说对他说的每一句都照单全收,而是在一些个问题上,根本就没有怀疑的必要。”
郝队长冲夏力眨眨眼。“你如果对对方的证词全盘否定,那还费力去问干什么?”
“当然,也不能全信。”郝队长又补充了一句,“这要看情况而定。”
夏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总之我就是怀疑他。你也看到了,他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我敢说,那句就是在撒谎。他的姐姐陈薇明明就在附近,他却在事后才通知她。他那句分明就是在找借口!”
郝队长再一次的摇头,“我倒觉得那句像实话,虽然‘当时没想到’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不那么让人信服,不过——”郝队长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当时没有撒谎。”
“你刚才不是还在讲他很聪明的?”夏力也学郝队长的样子眯起了眼睛,但这表情搁在他的脸上却相当的不协调。“要知道,有些精明的人撒谎是不眨眼睛的!”
“他还没聪明到能逃过我的眼睛。”郝队长得意的说道,“他没撒谎。他在讲出最后那一句时的表情非常自然的表达出了他那时真实的想法。”
夏力却不屑的撇撇嘴,“你这分明就是在狡辩,是在强词夺理,是在没理找理!”
郝队长没理会夏力的抗议,他低声的,似在自言自语道:“令我比较在意的是他的另一句……”
9
“嘿,在想什么呢?”夏力伸出五指在郝队长的眼前晃了晃,打断了郝队长的沉思。
“我在想,逃避问题可不好。”郝队长轻叹。
“啊?”
“我是说你。”郝队长抬头,目光犀利的看着夏力。“从刚才起你就一直在尽力回避那个问题——那个奇怪的电话以及那两个神秘的通话人。我早就注意到了,当薛轶第一次提到这件事时,你不想相信。而当陈峰证实了这件事时,你不愿相信。”
夏力无奈的笑笑,“一个人无意中听到了两个凶手在商量着怎样杀人,并伪装成意外的样子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但就在第二天,那个人却被人用相同的手法杀死了?ok,我承认对于这种离奇的事情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事实再怎么离奇也仍旧是事实,离奇只是它的外衣。哲学上不是学过‘透过现象看本质’?学鸵鸟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那你告诉我,这个‘离奇现象’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夏力问,语带讥讽
“目前,让我搞不懂的现象还不止这些……”郝队长喃喃低语道,重又陷入了沉思。
10
郝队长和夏力从一楼的卧室出来,刚拐过L型的拐角,就看到阿辉的脑袋从厨房的门口处闪出来,叫了声:“头儿,郝队长!”就又消失在厨房里。不一会儿,他又走了出来,两个手里各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
“头儿,郝队长,喝水!”他嘿嘿一笑,将手里的纸杯递了过去。
夏力看着阿辉递过来的水杯,没有接。
“这是什么?”夏力皱眉,看着郝队长笑眯眯的接过阿辉左手递过来的那只杯子,说了句“谢谢”,然后径自喝了起来。
“郝队长刚才让烧的水啊!”
夏力瞪大了眼睛,“你从哪儿拿的纸杯?”
“从周围邻居那儿借的啊。”阿辉看着夏力严肃的脸色,突然明白了过来。“你放心,头儿,我没随便乱用厨房里的东西!”他摆动着空闲的那只左手急忙解释道。
“那就好。”夏力狠狠地瞪了他一样,“否则我饶不了你!”
阿辉一脸尴尬的挠着头。
“那个胖警察呢?”夏力问。
“刚才说得回趟所里,先走了。”
“你们忙得怎么样了?”
“已经都弄完了。”阿辉答道,“痕鉴科的人刚走没多久。从卧室和其他地方提取到的几枚指纹已经带回局里以便进一步比对了。我们在一楼正对卧室的窗口外不远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长30cm的长方体状粗糙木棒,满法医怀疑那很可能就是造成死者后脑伤的凶器。此外,正门那儿有被撬过的痕迹,门锁处也发现了一些轻浅的刮痕。不过,在煤气炉的阀门旋柄那儿没找到任何指纹,或者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那儿被擦得很干净。”
夏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凶手真是一开始就打算将现场伪造成煤气中毒的意外,自然不会在阀门处留下指纹。也就是说凶手跟死者无意中听到的那场谋杀的密谋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但这也太巧合了——难道说死者恰巧听到了想杀他的人在商量着怎么杀他?
夏力开始觉得脑袋发胀。他使劲地摇摇头,设法将那些古怪的想法抛诸脑后。这件本就不那么简单案子若在掺合上那些离奇的可能性……头疼!
“头儿,你不舒服?”阿辉看到夏力那样一脸痛苦状的猛摇头,不禁关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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