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朋友,”当我们走向车站的时候,波洛说,“你什么都明白了!”
“我什么都不明白!谁杀了里德伯思?”
“约翰·奥格兰德,小约翰·奥格兰德。我不是很清楚是父亲还是儿子,但我选定儿子。
因为在这两人当中他更加强壮,更加年轻。由于窗户的原因,一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为什么?”
“书房有四个出口——两个门、两个窗户,三个出口直接或间接地对着前院,很明显只
有一个符合设计的案情。因为这个悲剧得发生在后窗,这样才会显得瓦莱丽·圣克莱尔是碰
巧来到了奥格兰德家这幢房子。当然,她当时真的昏倒了,约翰·奥格兰德用肩扛着她过去
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他一定是个很强健的男子。”
“那么,他们是一块儿去的吗?”
“是的。当我问她一个人去是不是害怕时,你还记得她犹豫了一下吗?约翰,奥格兰德
和她一块儿去的——我想,这使里德伯思的脾气更糟。他们吵了架,很有可能是由于他对瓦
莱丽的侮辱使得奥格兰德打了他。其余的,你都知道了。”
“但为什么编出桥牌的故事呢?”
“打桥牌得有四个人。像那样的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却非常令人信服。谁会想到那个晚上
屋里只有三个人呢?”
我还是迷惑不解。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奥格兰德一家和舞蹈演员瓦莱丽·圣克莱尔有什么关系?”
“啊,我奇怪你怎么没看出来。然而你把墙上的肖像看了很长时间——比我还长。对她
的家庭来说,奥格兰德夫人的另外一个女儿也许是死了,但上天知道她就是瓦莱丽·圣克莱
尔!”
“什么?”
“你看见那两个姐妹在一起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出她们的相似之处吗?”
“不,”我坦白道,“我只是想她们是多么的不同。”
“那是因为你的脑子只注意了外在的浪漫印象,我亲爱的黑斯廷斯。他们的特征几乎是
一样的,脸色也是相同的。有趣的是瓦莱丽为她的家庭而感到耻辱,而她的家庭也为她而感
到耻辱。然而,在危险时刻,她转向她的兄弟寻求帮助。当出事的时候,他们特别团结一致。
家庭的力量是个了不起的东西。他们全部行动起来,那个家庭里所有的人。就是从那个家瓦
莱丽得到了她的表演才能。我,跟保罗王子一样,相信遗传,他们欺骗了我,要不是那个幸
运的、梅花K 一直没打出去的破绽,还有那个我用来让奥格兰德夫人和她女儿关于他们怎
么坐的描述相抵触的问题,奥格兰德一家就会打败赫尔克里·波洛。”
“你怎么跟王子说?”
“那个瓦莱丽不可能犯罪的,并且我怀疑那个流浪汉是不是会被找到。另外,让他替我
向扎拉致敬。一个奇怪伪巧合,那真是巧合:我想我将把这个小故事叫做梅花K 奇遇。你
觉得怎么样,我的朋友?”
勒梅热勒遗产
和波洛一道,我调查了很多奇怪的案子,但在我看来,没有一件可以比得上那校让我们
很多年以后都感兴趣的、由一系列事件构成的案子。当时波洛解决了最后一个问题而结束了
这个由一系列事件构成的案子。
勒梅热勒家族的历史第一次引起我们的注意是在战争期间的一个晚上。波洛和我刚刚又
一次走到一起,继续我们以前在比利时时的友谊。他一直在替国防部处理一些小事——而且
处理得令他们特别满意。我们在卡尔顿饭店和一位高级将领吃饭。他在席间对洛波很是赞赏。
这位高级将领得匆匆离去去赶赴与别人的一个约会。我们在离开之前,颇为悠闲自在地享用
了我们的咖啡。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转过身来我看见了文森特·勒
梅热勒上尉,一个我在法国结识的年轻人。他和一位年纪较长的人在一起,他们很相像,表
明他们是一家人。事实也是这样的,文森特把他介绍给我们的时候,我们知道他是雨果·勒
梅热勒先生,我的年轻朋友的叔叔。
我对勒梅热勒上尉说不上特别了解,但他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有些爱幻想。我记得他
属于一个古老封闭的家族,宗教改革之前就在诺森伯兰郡拥有一宗地产。波洛和我没什么急
事,在那个年轻人的邀请下,我们就和这两个朋友一块儿坐下,海阔天空很是惬意地聊起来。
年长的那位勒梅热勒大约四十岁,他弯着腰的样子有点像一个学者;好像他目前正为政府进
行一些化学研究工作。
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一位黑黑的高个子年轻男子大步走到桌边,很明显他心情很不安,
很痛苦。
“感谢上帝,我终于找到你们两个了!”他喊道。
“怎么啦?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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