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兴旺。
“好了,好了,”我对波洛说,“另一个假象戳穿了。你成功地解决了勒梅热勒诅咒之谜。”
“我搞不懂,”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真的搞不懂。”
“你什么意思?”
“我的朋友,我用一个意味深长的字来回答你——红色!”
“血?”我问道,我充满敬畏,声音低了下去。
“你的想象力总是很夸张,黑斯廷斯!我是指一个诗意差得多的事情——小罗纳德。勒
梅热勒头发的颜色。”
失去的矿井
我放下银行存折,叹了一口气。
“真奇怪,”我说道,“但我的透支好像总也不能少一点。”
“这并不使你心烦意乱,是不是?而我,如果我要是透支的话,我会整晚也闭不上眼睛
的。”波洛宣称道。
“我想,你总有宽裕的结存!”我反驳道。
“四百四十四英镑四十四便士,”波洛洋洋自得地说,
“一个很整齐的数字,是不是?”
“那一定是你银行经理的手腕。很明显他是了解你对整齐细节的爱好的。投资怎么样,
比如,将三百英镑投在豪猪油田?他们的计划书,在今天的报纸上做了广告,说明年他们可
以发放百分之百的红利。”
“我不干,”波洛摇着头说道,“我不喜欢耸人听闻的东西。对我来说,安全、谨慎的投
资——租金,政府债券,还有——怎么说来着——证券兑换。”
“你从没做过冒险投资吗?”
“不,我的朋友,”波洛严肃地回答道,“我没有。我拥有的惟一的不是金边债券的股票
是一万四千股缅甸矿产有限公司的股票。”
波洛停了下来,看上去像是等着别人催他说下去。
“还有呢?”我敦促他。
“这些股票我没花钱——不,它是运用头脑的酬金。你想听这个故事吗?是不是?”
“当然想。”
“这些矿井位于缅甸的内陆地区,离仰光有两百英里。它们是在十五世纪时由中国人发
现的,一直开采到穆罕默德起义。最后在一八六八年放弃。中国人对矿体上层富含铅、银的
矿石进行开采、熔炼,只要其中的银金属,而留下了大量富含铅的矿渣。当然,当勘探工作
在缅甸进行的时候,这个情况很快被发现了。但由于原有的巷道充满了水和疏松的填充物,
所有试图发现矿石源头的努力都白费了。辛迪加派出了很多小组在很大范围内进行挖掘,仍
旧找不到。但其中一个辛迪加的一个代表探听到一个中国家庭的行踪;这个家庭应当还保留
着矿井情况的记录。这个家庭现在的户主是一个叫做吴凌的人。”
“商业浪漫故事中多精彩的一页!”我喊道。
“难道不是吗?啊,我的朋友,没有美貌无比的金发女子也是可以有浪漫故事的——不,
我错了,让你激动的总是褐色头发。你记得——”
“继续讲你的故事吧!”我急忙说道。
“当然,我的朋友,于是跟这个吴凌进行了接触。他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商人,在他居住
的那个省里很受敬重。他立刻承认说他保存着相关的资料,而且非常愿意谈判出售它们。但
他反对和不是头面人物的人打交道。最后就作出了安排,让他前往英国,去和一个重要公司
的董事们见面。
“吴凌乘阿森塔号轮船去了英国。这个阿森塔号轮船在十一月一个阴冷、多雾的早晨停
泊在南安普顿。董事之一的皮尔逊先生到南安普顿去接这般船。但由于有雾,火车被耽搁了
好长时间。等他到那儿的时候,吴凌已经下了船,并且乘坐增开的火车去了伦敦。皮尔逊先
生回到城里有些不快,因为他不知道这个中国人会呆在什么地方。然而,那天晚些时候,电
话打到了这个公司的办公室。吴凌呆在罗素广场饭店,航行之后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但说他
完全可以参加第二天的董事会。董事会于十一点钟召开了。十一点半的时候,吴凌还是没有
出现,秘书给罗素饭店打了电话。询问的结果他被告知那个中国人在大约十点半的时候和他
的一位朋友出去了。好像很清楚他是出来参加会议的。但早上的时问过去了,他没有出现。
当然,因为对伦敦不熟悉,他迷了路也是可能的。但那天晚上很晚了,他还是没有回到饭店。
皮尔逊先生特别担心,于是通知了警察。第二天还是没有失踪者的下落,但再过一天的晚上,
泰晤士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结果是那位命运不济的中国人。在他的身上,以及饭店的行李
当中,都丝毫没有那些与矿井有关的资料的痕迹。
“在这紧要关头,我的朋友,我也卷进了这件事。皮尔逊先生拜访了我。对吴凌的死他
感到十分震惊,但他主要牵挂的是找回那些资料,而那是这个中国人来英国的目的所在。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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